閑事。
盡管知道收音機開着,也沒有關掉。
因為這本身就是異常事态嘛。
”
這裡又多了一處“異常”,不過還是不能當作他殺的證據。
剩下的問題,就是那柄手槍是誰的了。
因為明美小姐和木曾都不知道神田兵太郎持有槍支。
“老師寝室裡所有的抽屜、壁櫥深處,我都了如指掌。
就連老師本人不知道的角落我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可以肯定,這把槍不是我們的。
”明美小姐說得斬釘截鐵。
可是,沒有能證明這話的證據。
雖說警察當局尚無定論,可各家報紙卻像串通好了似的,死咬着他殺嫌疑不放。
并且,自殺也好,他殺也罷,安川久子沒聽到槍聲總是不合常理的。
如果是他殺的話,兇手或許會在掩蓋槍聲上做些手腳,可要是自殺的話,就不可能做什麼手腳了。
因此,他們都将安川久子沒聽到槍聲當作他殺的證據。
而話裡話外的,似乎已經認定安川久子就是殺人兇手了。
“混蛋!就算是他殺,兇手也不會是安川久子。
”
每當讀到這類報道,文作就感到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就憑他那兩下子,想破了腦袋也無法證明久子清白。
于是,他決定去拜訪一下老朋友巨勢博士,聽一聽他的意見。
他們兩人以前都是文學青年,還一起辦過同人雜志。
“我就知道你差不多該來了。
因為就你這顆腦袋瓜,是怎麼也對付不了的。
”
巨勢博士心情很好地将文作迎入屋裡。
“坐吧。
為了等你來訪,我已經把東京所有報紙上關于該事件的報道都做了剪報。
各家報社像是串通好了似的,都漏掉了一些事情。
你們的報紙尤其過分,似乎對你的證言過于信以為真了。
”
“理所當然,因為那些都是我在現場親眼所見的呀。
”
見文作來勢洶洶,巨勢博士也沒加以反駁。
“各家報紙全都漏掉了,你到神田家之前所發生之事的調查。
”
“我到神田家之前的事情,調查了也沒用啊。
因為直到我離去的時候,神田兵太郎還活得好好的呢。
”
“非也。
非也。
他是死是活另當别論,他家既然出現異常情況,就必須事無巨細地加以調查。
”
“‘異常情況’?什麼異常情況?”
“譬如說收音機,還有在此之前的寄給女傭的快信,以及更前一些時間的神田打給久子的電話等。
因為那電話是在出事前一天的下午兩點鐘打的,至少也要從那個時刻起,将相關各人在此之後的活動全都調查清楚。
”
“隻有閑得發慌的偵探才會這麼幹吧?”
“書生木曾英介當天是去哪兒買東西的,你知道嗎?有關他的‘不在場證明’,也隻有一家報紙做了調查。
根據他們所了解的情況,木曾英介是去離F車站約七英裡的Q車站的商場買洋煙、洋酒等東西。
他買了膠卷的那個照相館還提供如下證言:木曾的出現約在十一點鐘前後。
他将沖洗好的膠卷和新膠卷塞進口袋後,還閑聊了四五分鐘,然後才騎自行車離去。
Q車站與F車站之間的距離,騎自行車約需三四十分鐘。
當然了,如果是自行車賽車選手的話,或許用不了二十分鐘,但按照通常情況來考慮,木曾在Q車站購物的時間與他自己的證言相符合。
”
“如果木曾的行為有什麼可疑之處,那也是在與我們擦肩而過之後的那幾分鐘裡吧。
”
“關于這一點,各報紙也都提到了。
我現在考慮的是各報紙未做調查的部分——當然了,各報紙都未做調查的部分,你也未做調查,所以即便問你,你也說不上來。
你還是講講自十一點三十五分在F車站下車後的事情吧。
”
“除了在神社前與安川久子交談了幾句外,一路上沒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
“在神田家呢?”
“按響門鈴,明美小姐開門出來,把我領入了大客廳。
明美小姐從壁爐架上取來紙稿,之後,她又端來了三明治和咖啡,我們一起吃了……”
“明美小姐也吃的嗎?”
“是啊。
每天都是這樣的呀。
因為神田老師吃飯沒個準時間,所以明美小姐總是等我到了,跟我一起吃三明治,喝咖啡。
不過平日裡都是女傭端來的,那天則是明美小姐親自端來,跟我面對面地吃喝的。
大概過了十分鐘吧,我們把三明治吃掉後,神田老師在浴室裡高喊‘浴巾’,明美小姐就起身跑了過去。
”
“在此之前,她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是啊。
除了她去廚房取三明治那麼一小會兒。
然後,神田老師就關了淋浴,将浴巾裹在身上……”
“你看到了嗎?”
“廢話!我怎麼可能去偷窺别人的浴室呢。
神田老師吹着口哨跑進寝室,明美小姐則回到大客廳裡。
這時,明美小姐似乎很不高興,她問我,安川小姐是不是跟我坐同一班電車來的,老師正盼望着呢。
原來那個美人就是安川小姐——我這才恍然大悟。
這時,安川小姐就到了。
明美小姐将安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