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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土楼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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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我說:“沒什麼,隻是上個月來這邊出差的時候,順便幫這裡的警方破了一起殺人藏屍案。

    當時這邊的王隊長還非要留我做兩場講座。

    不過後來因為沒時間,我就婉拒了。

    王隊長人挺豪爽的,有時間還真想和他再喝幾杯,哈哈!” 我看着這樣的陳默思,忍不住尬笑了一下。

     土樓内部的幾道門都是開着的,我們毫無阻礙地看到了最内部祖堂的情況。

    此時,土樓裡應該是一個人都沒有,除了祖堂裡躺着的雪鳳屍體。

    我毫不猶豫地向祖堂走去,不過在跨過第二道門檻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水流聲。

     原來,左側不遠處靠牆的地方有一個洗手池,水龍頭竟沒有關上,水流正從那裡不停沖濺出來。

    沈村長也察覺到了,率先一步走過去,将水龍頭重新擰緊了。

    上午土樓裡停水,可能有溫家人擰開水龍頭之後忘記關上了。

    剛好在祖堂靜坐的時間段來了水,土樓裡的人全都離開了,所以才沒人将水龍頭擰上。

     經過這段小插曲後,我們來到祖堂前。

    和之前的熱鬧不同,此時的祖堂顯得十分冷清,在進門的一刹那,室内的溫度仿佛都低了幾度,令我不禁一哆嗦。

     祖堂裡傳來一陣犬吠聲,我們進去之後,隻見一條大黃狗朝着祖堂中央狂吠。

    沿着大黃狗狂吠的方向,我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雪鳳。

    不知什麼時候跟進來的海龍,在我們身後吃驚地叫出聲來。

    沈村長一臉悲痛地看着雪鳳側躺在地的屍體。

    在短短兩小時之前,雪鳳還活生生地站在我們面前。

     “阿宇,拍幾張照片。

    還有,這條狗怎麼回事?” 聽到陳默思的問題後,沈村長趕緊上前,将大黃狗牽到一旁。

    即便在遠離屍體之後,這條狗還是朝着屍體的方向狂吠不止。

     “我們家大黃對血腥味特别敏感,每次宰雞殺豬,它都要狂吠。

    剛剛它可能也是聞到血腥味之後才跑過來的。

    ” 聽了沈村長的解釋,陳默思什麼也沒說,隻是轉過身,再次觀察起死者來。

    我掏出手機準備拍照,卻發現它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因為電量過低自動關機了。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身邊響起了相機的快門聲。

    我回過頭,隻見鄭佳正拿着照相機,對着現場一張張地拍照。

    不愧是記者,專業方面的準備還是很到位的。

     “這些照片待會兒先發給警察,不要外傳。

    我說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面對陳默思的提醒,鄭佳鄭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鄭佳是記者,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相信她還是分得清的,不然警方也不會如此相信她,甚至楊副局長都主動接受她的采訪了。

     陳默思蹲下身子,掏出随身攜帶的橡膠手套,開始檢查屍體。

     “阿宇,你記一下。

    死者女,年齡二十一歲,身體側卧在地面,胸部中刀,兇器為一把匕首,仍留在死者傷口處。

    刀口筆直沒入死者左側胸腔,推測她是因心髒被刺破,直接斃命。

    屍體周圍有大量血迹,已接近凝固,案發時間應該距現在半小時到一小時之間。

    現場并未發現腳印等明顯痕迹。

    ” 我掏出随身攜帶的筆記本,将陳默思說的大緻内容記下。

    與此同時,鄭佳拿出錄音筆,同樣将這段話詳細錄了下來。

    在檢查完屍體後,陳默思又在祖堂四周查看。

    我再度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雪鳳,她仍和之前一樣,全身被一襲黑衣包裹,隻不過上身已經被大片血污沾染。

    她雙眼圓睜,似乎在死前看到了令人吃驚的東西,也許是她不相信自己會死吧。

    我好像聽說過,人臨死之前的求生欲往往是最大的。

     我環視祖堂,這裡的陳設很是簡單,除了最中央上側的靈位和三幅畫像之外,也隻有祖堂兩側擺放的古樸的椅子。

    這些椅子靠牆依次排開,上面一絲灰塵都沒有,應該是經常打掃的緣故。

    而死者的屍體就倒在祖堂正中央擺放的唯一一塊蒲團上,蒲團也被死者流出的大片血迹浸濕了。

    現場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迹,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擺放靈位的幾層架子上,下面兩層的一些靈位掉在了地上。

    但這些靈位離血泊還有一些距離,因此都沒有沾上血迹。

     陳默思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走過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檢查起來。

    他雖然戴着手套,卻沒有動手去碰這些掉下來的靈位,反而是先叫來鄭佳,給這些靈位拍了照片,作為證據保存。

     這些靈位上連一點兒灰塵都沒有,應該是雪鳳的母親秀鳳經常來清掃的緣故,恐怕連祖堂裡的一磚一瓦她都清清楚楚吧。

    沈溫兩家的祖堂一直是禁止子輩進入的,唯一進入祖堂的機會就是成人禮。

    所以,這應該是雪鳳第一次進入這間祖堂,沒想到她就喪命于此。

    我能想象得出,秀鳳阿姨第一眼看到雪鳳屍體時心中的悲痛,這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就在我沉浸于悲傷中時,陳默思已經站起身來,繼續查看四周。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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