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道:“我不明白,金天妮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什麼還要用我?”
“金天妮是最近才知道的,是諾爾告訴他的,諾爾知道了多久不清楚,不過彼得會掀你的底,可見已不可能是你的同路人了。
”
約克卻呆住了道:“該死!該死!”
“你說誰該死?”
“我在罵彼得,我接到指示,說他是我的同路人,所以對他的死才如此出力地追求,那知道他早已背叛了組織,我還去管他幹嗎?”
“你是說你不想追究了?”
“當然不管了,我知道這島上一定還有着其他國家的謀報人員潛伏,彼得之死,乃是受了他們的暗殺……”
“這情況沒有錯,彼得正是被另一個間諜殺死的。
”
“既然他有雙重的身份,他的死隻是别人的滅口行動,我就犯不着多事了。
”
“你不想找出兇手嗎?”
“老實說,我不想,找出兇手對我毫無好處,我犯不着把這兒當間諜戰場。
”
“驅除了别的間諜,你不是少一個競争對象。
”
“駱先生,你對間諜工作的了解實在不夠,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各國的同行都有個默契,除非一方先有了侵略的行動,否則大家是不會互相攻擊的,在攻擊中暴露了彼此的身份,是損人不利已的事。
”
“那你是贊成由别的國家來獨享這兒的機密了?”
約克冷笑一聲道:“這兒真正的機密是掌握在一批野心勃勃的人手中,那一個國家都無法獨享,那種新的元素,如果真能被采取出來,我也甯願落在一個國家手中……”
“為什麼?”
“因為一個國家不可能用來勒索全世界,落在一批野心家的手中,将會更為危險。
”
“如果落在蘇俄的手中呢?”
“那也沒什麼,蘇俄的政治型态已經改變,他們雖是中央集權制度,但是大權卻是一個黨的,在一個團體的領導下,不可能産生一個獨裁者,所以他們的頭子一再更替,不會再出現一個史達林那樣的狂人了。
中央集體領導不是一個好制度,但至少有一個好處,他們比較理智,不會瘋狂,跟我們美國的制度一樣。
”
“但你們CIA的權力卻大于白宮!”
“沒有的事,CIA的決策雖然有時可以不經過總統,但最高的人事卻受總統節制,他随時可以免除一個将軍的職務,調動他的工作,所以我們永遠不會有一個獨裁者,這才是真正民主精神的表現。
”
駱希真賴得在政治制度上跟他擡杠,因為駱希真自己也說不出那一種政治制度較佳,他不是個學政治的人,而目前世界上的政治趨勢與潮流更不可能在書本上學得到。
他隻是冷冷地道:“約克,我們也曾合作過幾次,而且還算愉快,所以我才不希望你被趕出去。
”
約克臉色一變道:“金天妮真會趕我走?”
“她已經知道你的背景了,假如還肯留下你,就一定是你還有點用,假如你對她毫無作用了,她還要你幹嗎?”
約克還有點不信地道:“她真敢放棄我?”
“約克,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雖然你對她有點幫助,但她不見得非倚賴你不可,如(少960,961)
餐廳後,由于本人嗜賭,更是負了一身的債,賠掉了餐廳,淪到替人幫工為生。
他是金氏企業招考進來的雇工,在島上擔任西餐方面的主廚之一,他的手藝還不錯,工作表現平平,做人也很風趣,偶而也小賭一下。
這樣的一個人,照理不會是個間諜人員的,但他偏偏是的,而且是蘇聯格列烏組織的資深工作人員。
二十年前,他就已經幫蘇俄工作了,也一直接受着津貼,到島上來應征,是受了指示。
那麼他指使彼得阮行刺駱希真,也是受了指示了。
彼得阮同時身兼蘇俄的諜報人員,這倒不出奇,他原來就是北越胡志明的地下工作人員,北越的情報人員大部份都是俄國代訓的,自然會一直保持着密切的關系。
由此,可以知道彼得阮是被巴洛夫殺而滅口的,隻是格别烏組織為什麼要殺掉駱希真,倒是件耐人尋味的事,因為實在無此必要。
駱希真想不透這件事的目的何在,但他絕不懷疑約克的指證。
他已經把巴洛夫的資料很詳細的提供出來,甚至于彼得阮來到香港後,經常跟巴洛夫在澳門賭場碰頭的照片都有了傳真印本。
彼得阮在島上落落寡交,跟巴洛夫也沒有什麼接觸,但他們卻利用都根通風管道在私底下秘密連絡。
約克把一切都交出來的時候,也提了一個條件:
“我隻負責調查事情真相,卻不管下一步的工作!”
金天妮倒是沒有勉強他,笑笑道:
“能夠這樣,已經很好了,底下的工作由警衛部去做。
”
她把那些資料交給了駱希真道:“駱,你看怎麼辦?”
駱希真道:“怎麼問我呢?這應該是由你決定的,你是波士。
”
金天妮道:“但是我把決定權交給你,因為他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