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希真繼續揮棍,想将那個家夥也擊昏過去的,可是那個家夥也真狠,居然忍住了疼痛,翻身起來,雙臂護頭,拼着挨一棍,猛撞向駱希真,把他撞倒在地,而先前被他踢出去的家夥也回過神來了,舉刀沖了上來,駱希真被地上一個人抱住了,持刀的恰好趕到,舉刀直砍,駱希真雙臂被抱,身子行動也受了限制,對這一刀無法躲避,看上去隻有硬挨了,他也鼓起了氣,準備吃上一刀,但願不落在要害上,受傷不會太重。
但是他的攻勢卻沒有中止,他也不是一般的龍虎武師,隻以一些花拳繡腿好看。
他的父親駱大年所創的綜流道武術講究實用,綜合名家之長,專事械擊的動作,近身肉搏時,尤其有不少兇險的招式,克敵而足以緻命的。
他忽地屈起了右腿,對準對方的兩腿間撞進去,而且因為他的人在上面,他還加上身體的重量向下一壓。
膝蓋的硬骨撞在地下那家夥的睾丸上,再加上那一壓,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的,那家夥的雙手連忙放開了,整個身體蜷起來像一顆蝦米,雙眼直翻,一條命送掉了大半條。
駱希真把他推開了站起,心中正在奇怪,何以背上的那一刀沒砍下來。
擡頭一看,那家夥還是維持着舉刀的姿勢,瞪大了眼,卻沒有下落,嘴吧張得很大,胸前透出了有半尺多長的一截刀身,在他背後,千代美子以一個優美的姿勢站立雙手握住了另一截刀柄的部位。
敢情是她撿起了地上的一柄長刀,快速地掩了過來,在那家夥背後一刀刺進去,那家夥勁尚未發,就已被定在那邊了。
千代美子見駱希真已脫了羁絆,才擡起了腿,踢在那家夥的屁股上,将他踢得朝前倒去,順勢抽出了長刀,那家夥的胸前背後,血如泉湧,在地下翻滾不已。
立刻又來了一批,這批人倒是真正的旅館中的人員,有安全人員,待役,也有聞聲而起來看熱鬧的客人,千代美子裹了一條浴巾,跟駱希真在一起,指手劃腳地叙說着經過,一刹時十分熱鬧。
來襲的三名暴徒經查都是日本人,而且都是旅館中的客人,經過警方的調查,知道他們跟千代美子是同一班的飛機來港的,此他們晚兩小時住進了旅館。
登記部的職員更記得這三個人來租房時先查閱了登記簿,知道了千代美子所住的房間,還說是東京的朋友,要求把房間住在隔壁,他們分住了九零六,九零二和對面的九一八,把千代美子的九零四包在中間。
這自然是一個有意的安排,他們的目的不是包圍那間屋子,而是隔絕那間屋子,方便自外面投擲BH十九進來而不驚動别人,爆炸發生後,他們又不放心,這三個人可以最方便過來看看成果,若是未能達到目的,他們就會再補上一手。
安排不能說是不密,但仍然是失敗了,那隻能說是他們的運氣壞,爆炸發生時,千代美子偏偏不在床上,為了駱希真那個不上女人床的毛病,使得千代美子移樽就教,躲過了那一劫,而駱希真留在屋中,使千代美子躲過了第二次狙殺。
三名兇手受傷都很重,其中被穿胸的那一個且有生命的危險,千代美子檢查了一下,最後才拿起電話通知了櫃台,同時也通知了在家中的卓平和李志強,旅館的保安人員首先來到,沒有多久,卓平和李志強和警方也先後到了。
房中的爆炸和淩亂是最好的說明,千代美子和駱希真純粹是出于自衛,他們傷了人,卻沒有過失,警方隻問了一下出事的經過,但還要和三名傷者的供詞對照才能落案而交付司法。
三名兇手的身份查明了,他們都是日本人,而且是同一飯店中的住客,住進來的時間隻此千代美子晚一個小時,櫃台上的人員記得很清楚,他們住進來時,還看了一下千代美子的登記,要求在鄰近的房間,而且還說他們是千代美子的朋友,住得近些便于連系,旅館中服務的原則是方便顧客,所以才為他們安排了。
三個人的身份證明是東京赤鲸株式會社的職員,千代美子立刻指證說那間株式會社是赤鲸組的大本營,赤鲸組是東京的一個大黑社會組織,表面上卻是專營貨運的船務公司,實際上卻是以走私為主業,他們的成員以海員的碼頭工人為主,在東京相當有勢力。
這分明是黑社會的狙殺行動,警方自然要詢問他們與千代美子的職業以及與赤鲸組的結仇原因。
千代美子很坦白,直承在銀座從事上空歌舞女郎。
赤鲸組的第二号頭目坂川一郎很喜歡她,她卻對坂川一郎沒多大意思,坂川一郎惱羞成怒,曾經糾衆在她服務的那家夜總會鬧事未成,但那家夜總會卻是另一個黑社會組合飯田組旗下的事業,飯田組的勢力比赤鲸組還大,自然不會容許他如此,把他好好地教訓了一頓不說,還着令他道歉認錯,坂川一郎在壓力下低了頭,心中十分不甘。
他不敢去找飯田組的麻煩,卻遷怒于她,揚言一定要她的命,不過千代美子一直在飯田組的保護下,便他無法得逞,東京的黑社會是很講榮譽,要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