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子雖然不是重要人物,但是在他們的保護下,是不容許别的黑社會欺淩到頭上的。
這種保護制度也有好處,一個藝人也好,特殊職業工作者也好,隻要受到一個較大的組合公開保镖,就不會再受到第二者的欺淩剝削,可以安心從事所業,所以那筆保護的費用雖高,每個人都付得心甘情願。
坂川一郎在日本無法奈何她,所以才趁着她離開日本,派人來對付她。
這是千代美子的說明,警方十分滿意的接受了,他們也許懷疑内情未必會如此簡單。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行兇者和被害者都是日本人,因為事情發生在香港,他們不管,隻要交代得過就好。
有了卓平這位大律師作保證,警方自然也不會為難千代美子,作成筆錄,帶了受傷者就走了。
但是卓平和李志強卻對千來美子的理由不滿意,李志強問道:“千代小姐,你能确定這是坂川一郎對你的報複行為嗎?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夜總會門口,那幾個殺仔雖然是本地人,但是我問過了,他們也是受了一個日本人的雇用要對付你的!”
千代美子輕松地聳聳肩說:“我不知道坂川一郎恨我這麼深,好像非殺死我不可了!”
李自強道:“正是這句話,隻為了你說的那點理由,對方似乎犯不着動用這麼大的力量來對付你,除非他們有着更重大的理由!”
千代美子笑道:“除了坂川一郎,我想不出還得罪過誰,我在日本的生活背景很單純,卓平已經調查過了,而且對方已經表明了身份是赤鲸組,那就隻有坂川一郎有此可能!我相信買通本地殺手對付我,也是坂川一郎在背後唆使的!”
李自強見她的口風很緊,忍不住道:“他除了買通殺手外,更派了三名手下來對付你,似乎太小題大作了!”
千代美子笑道:“不算小題大作,他是為了面子,在日本栽了一個跟頭,便他很見不得人,他在日本也公開揚言要殺死我,不實現這個諾言,他在日本就混不下去了,日本浪人的面子是十分重要的!”
卓平歎了口氣道:“美子照這麼說來,你的處境就十分危險了,坂川一郎不止派了三個人吧!”
千代美子道:“是的,最少還有一個,就是那個用來複槍射進BH十九的那一個,這種武器是中東一家地下工廠制造的,産量不多,已經被日本的黑社會全部吃進了!這一定是他們自己帶來的,奇怪,他們怎麼帶進來的?”
李自強道:“香港是全世界治安最懷的地方,有數以萬計的漁船,也有着許多特權階級的私人遊艇,私運一點東西進來太容易了!”
卓平忍不住道:“美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坂川一郎這件事呢!”
“那是一年多前的事,我以為已經過去了,所以才沒有提,不過我也預感到可能會有問題,所以一再地請求你給我找一個強有力的保護者,你找到了駱-,他非常稱職,我特别地要向他提出謝意!”
卓平道:“保護你的安全固然是我們的責任,可是你先提一聲,也好便我們有個準備,像昨夜那種情況,實在不是駱希真一個人所能應付的!”
千代美子一笑道:“對方這麼大張旗鼓地行動,是誰都想不到的,即便我把情況告訴了你,你會想得到嗎?”
卓平在法庭上是以雄辯而出名的,可是在千代美子前面,口才變得笨拙了,居然變得張張結舌,無以為答。
事實上他也沒辦法回答,一切都很反常,赤鲸組派出這麼多的人來對付千代美子,更是難以想像。
千代美子笑笑道:“何況,駱-的本事超出我的想像的大,對方派來的三名殺手武功都很好,劍道和空手道的造詣都是屬于黑帶級的教師了,卻仍然被駱-一個人打成重傷!”
李自強問道:“千代小姐,你能評定武術等級嗎?”
千代美子道:“我能!我從小就在黑社會的圈子裡生活,在讀書時,我也喜歡打打鬥鬥,我曾經是東京市女高組的徒手搏擊冠軍,卓-到我的寓所去時,看過我得到的金牌和獎杯,擺滿了一屋子呢!”
駱希真笑着道:“難怪你今天打起來,兇得像條母老虎,原來你也是個練家子。
”
千代美子道:“比你可差多了,昨天他們根本沒防備我,攻擊力全放在你身上,我才有機會一擊得手。
”
這就是日本女人的美德,她們懂得謙虛,永不與男人争功,雖然在打鬥時,千代美子所承受的攻擊壓力比駱希真更大,但是她卻表示全屬駱希真之功,駱希真聽了很高興,當仁不讓地接受了下來。
但是李志強卻知道她的謙虛必然有所隐瞞,緊接着問道:“千代小姐,坂川一郎對你的報複行動是第一次嗎?”
“是的,在日本時,他隻是叫叫,但立刻受到了飯田組的警告,不許他亂來,否則立将受到嚴厲的制裁,像這種侵犯到别家地盤的行為,會引起公憤的,别的黑社會也不會願諒他,連他自己的赤鲸組也會加以制裁,所以他不敢妄動,隻能轉到外國來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