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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三国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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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朝宋義熙年中,谯縱在成都殺死益州刺史毛璩,自立為成都王。

     [起初,毛璩派任約去投奔義軍,軍隊到枝江時,正趕上劉毅兵敗,任約就投奔了桓振。

    毛璩聽說任約投奔了桓振,就自己帶領三千士兵,從外水下來。

    谯縱是他的參軍,毛璩派他率領梁州兵五百人從内水出發。

    梁州人不願意向東去,就推選谯縱為國主,反攻涪城并占領了它。

    毛璩聽說發生叛亂,從洛陽步行回來,到了成都,被谯縱一夥人所殺。

    ] 宋劉裕派大将朱齡石率軍剿滅了谯縱。

    以上就是蜀國興亡的曆史情況。

     [吳國和蜀國唇齒相依,蜀國滅亡則吳國也會亡國,真的嗎?陸機說:“蜀國是靠外援來保存它的國家,吳國的存亡并不在蜀國身上。

    ”為什麼?蜀國有重山峻嶺,陸地險要,路徑狹窄,山川險隘,河流湍急,即使有百萬雄師,也隻能前進千人;船隻成千,能前進的不過百艘。

    所以劉備攻打東吳的陣勢,陸士衡把它比作長蛇,形勢使然。

    因此黃權說:“易進難退,這是兵家的絕地。

    ”古語說:“道路狹窄險要,就象兩鼠在穴中争鬥,總是勇敢的一方取勝。

    ”] 蒼海橫流,方顯出英雄本色。

     漢室覆滅,諸侯紛起。

    成者王侯敗者寇,誰有雄才偉略,抓住機遇,便可異軍突起,跻身人主之列。

    吳國由弱漸強,由分散到統一,最終與魏、蜀鼎足而立。

    後主昏庸,面縛降晉,祖宗基業一朝斷送。

    今人以古為鏡,不可不深思明析。

    

醜為星紀,吳越之分,上應鬥牛之宿,下當少陽之位。

    [今之會稽、九江、丹陽、豫章、廬江、廣陵、六安、臨淮皆吳之分野;今蒼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南海皆越之分野。

    ]古人有言曰:“大江之南,五湖之間,其人輕心,揚州保強,三代要服不及以正。

    國有道則後服,無道則先叛。

    ” 故《傳》曰:“吳為封豕長蛇,薦食上國,為上國之患,非一日之積也。

    ” 【譯文】 醜為星紀之次,吳越的分野恰好同鬥牛、少陽二星座遙相呼應。

    [今天的會稽、九江、丹陽、豫章、廬江、廣陵、六安、臨淮都是吳國分野;今蒼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南海都是越的分野]古人說:“生活在長江以南及五湖之間的人比較分散,不易統一,隻能憑借揚州這一有利的政治經濟要地,并以公正的态度對待子民方能統治三代。

    治國有道的最後歸服,治國元道則率先背叛。

    ”因此《左傳》說:“吳就如同正在生長的大豬和長蛇,不過是口中之食,早晚要被大同吞并。

    要想對強國構成威脅并不是一天可以做到的。

    ” 【按語】 這是分析了吳國的地理位置,它既是一塊風水寶地,也有不利于統治的缺憾,關鍵在于治理者如何揚長避短。

    “封豕長蛇”的比喻同時也說明了吳國由弱到強決非易事,它是一個長期的艱難成長過程。

    對于當今社會來說,大到治理國家小到管理一個企業同樣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尤其是後者。

    現有的狀況不足以說明将來,隻要攻其所長,不斷摸索,積累經驗,就必會一鳴驚人。

     漢高帝時,淮南王英布反[布都六安,今壽州是也]。

    反書聞,上召諸将,問:“布反,為之奈何?”汝陰侯滕公曰:“臣客故楚令尹薛公,有籌策,可問。

    ”[初滕公問令尹,令尹曰:“是敵當反。

    ”滕公曰:“上裂地而王之,疏爵而賞之,南面而立萬乘之主,其反何也?”令尹曰:“往年殺彭越,前年殺韓信,此三人同功一體之人也,自疑禍及,故反耳。

    ”]上乃召見,問薛公。

    薛公對曰:“布反,不足怪也。

    使布出于上計,山東非漢之有也;出于中計,勝敗之數未可知也;出于下計,陛下安枕而卧矣。

    ”上曰:“何謂上、中、下計?”令尹曰:“東取吳,西取楚,并齊取魯,傳檄燕趙,固守其所,山東非漢之有也。

    [議曰:合從山東為持久之策,上計也。

    ]何謂中計?東取吳,西取楚,并韓取魏,據敖倉之粟,塞成臯之口,勝敗之數未可知也。

    [議曰:長驅入洛,以決一朝之戰,中計也。

    ]何謂下計?東取吳,西取下蔡,歸重于越,身歸長沙,陛下安枕而卧,漢無事矣。

    ”[議曰:自廣江表,無窺中原之心,下計也。

    桓譚《新論》曰:“世有圍棋之戲,或言是兵法之類也。

     及為之,工者遂基疏張置以會圍,因而伐之,成多得,道之勝。

    中者則務相絕遮要,以争便求利,故勝敗狐疑,須計數而定。

    下者則守邊隅、趨作罫以自生于小地。

    ”然亦不如察薛公之言,上計雲:“取吳楚、并齊魯及燕趙者。

    ” 此廣道地之謂。

    中計雲:“取吳楚、并韓魏,塞成臯、據敖倉。

    ”此趨遮要争利者也。

    下計雲:“取吳小蔡,據長沙以臨越。

    ”此守邊隅、趨作罫者也。

    ] 上曰:“是計将安出?”令尹對曰:“出下計。

    ”上曰:“何為廢上中計而出下計?”令尹曰:“布故郦山之徒也,自緻萬乘之國,此皆為身不顧其後,為萬世慮者。

    故曰出下計。

    ”上曰:“善。

    ”果如策。

     【譯文】 漢高祖劉邦當政時期,淮南王英布謀反。

    高祖得知消息之後,便招集衆将商議,問:“英布謀反,該怎麼對付他呢?”汝陰侯滕公說:“我有一個門客是原楚國的令尹薛公,他有對付的辦法,可以請來一問。

    ”[起初滕公向令尹問計,令尹說:“此人應該謀反。

    ”滕公說:“君主分割土地給他,封他為王,賞賜給他官爵,使他南面成為萬乘之主,他為什麼還謀反呢?”令尹說:“往年殺彭越,前年殺韓信,這三個人是功勞相當的同一類人,英布懷疑災禍将殃及自身,所以才謀反的。

    ”]高祖于是召見了薛公并向其征求意見,薛公說:“英布謀反不足為奇,如果英布使用上計,我漢朝就将失去崤山以東的地區;使用中計則勝敗不定;若使用下計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高祖說:“這上、中、下計該如何解釋?”令尹說:“東取吳,西取楚,并齊取魯,号令燕趙,安守現已取得的地區,這樣崤山以東将歸他所有。

    聯合山東諸候,是保證長久的辦法,這是上策。

    什麼是中計呢?東取吳,西取楚,吞并韓地,取得魏地,控制住敖倉的糧食,堵住成臯這一要塞,結果如何便不可預料了。

    [長驅直入進入河洛,與漢軍決戰,這是中策。

    ]什麼是下計呢? 東取吳,西取蔡,把注意力放在越地,固守長沙,那你就可高枕無憂了,漢朝便相安無事。

    ”[使長江流域各部自行征伐,不讓他們産生進兵中原的心思。

     這是下策。

    桓譚《新論》說:“世上流行圍棋這種遊戲。

    有人說這也和用兵相似。

    當下棋的時候,工于棋藝的人便選擇要點,疏布棋局,以便會合包圍。

     依仗大勢來攻擊對方,會取得絕對的勝利。

    這是通曉棋局中運籌之道的勝利。

     中等的棋手則緻力于阻斷、攔截,以求自活争奪微利。

    因此,這種棋局上的勝敗就很難判斷,隻有通過計算子數才能判定勝負。

    下等的棋手往往是固守邊、角,自求作活,在一塊小小的地方生存下來。

    ”這個說法還不如仔細揣摩薛公所說的話。

    上策是說攻取吳、楚之地,統一齊魯和燕趙。

    這就象下棋中重視整體布局一樣。

    中策說攻取吳、楚之地,吞并韓魏,阻斷成臯,占據敖倉。

    這就象中等的棋手緻力于阻斷和争奪微利一樣。

    下策是說攻取吳地中的小蔡,占據長沙,威脅越地,這就象圍棋當中下等棋手固守邊角一般。

    ] 高祖說:“他會選擇哪一計呢?”令尹回答說:“用下計。

    ”高祖問:“為什麼不用上、中兩計而單選下計呢?”令尹說:“英布本是郦山的一名苦役,發展到萬乘之國的确來之不易,他目光短淺,隻會安于現狀,根本不作長遠打算,因此說他必定使用下計。

    ”高祖說:“非常好。

    ”結果事實确如薛公預料那樣。

     【按語】 決策直接關系到事情的成敗,而決策又不可盲目從事。

    高祖召衆将讨論對付反臣英布的過程即是一個決策的過程,令尹薛公審時度勢,不是從自身出發而是站在對方的角度先為對方拟定種種方案,推測其必然決策,然後以人推已,決策自然産生。

    這種“逆推法”可謂獨辟蹊徑,尤其是在情況複雜或存在多種可能性而不利于從已方決策時尤為适用。

    在現代企業中決策已成為管理的關鍵所在,對一個處于市場這個開放系統中的企業來說,倘若事事從自我利益出發,處處隻考慮自身狀況則會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僅僅做到知已而不能知彼,往往會輕率下結論,易造成人力物力的浪費。

    因而決策亦可采取薛公的迂回之術。

     另外薛公的“上、中、下計”之論也大有可借鑒之處。

    他認為英布聯合山東諸國乃長遠之策,是上計,若長驅直入僅備一戰則為中計,固步自封不思進取則為下計,實則說明為事應有遠謀。

    圍棋的戰術中亦有類似的優劣策略之說。

    看似疏松實有精心謀劃的為上策;處處遮擋或想一招置對方于死地是中策;而在棋盤邊緣處處設局以求自生的為下策。

    上策者往往控制大局,志在必得,中策者勝敗胸中無數,下策者想求自保卻往往功虧一篑。

    謀事同樣如此,貴在有遠見卓識,要做到胸懷丘壑,目無全牛,将大局了然于胸,處處皆在意料之内。

    倘若走一步看一步,看似處處謹小慎微,實則處于被動狀态,稍有差遲便會不攻自破。

     是後吳王劉濞以子故而反。

    初發也,其大将田祿伯曰:“兵屯聚而西,無他奇道,難以就功。

    臣願得奇兵五萬人,别循江淮而上,收淮南、長沙,入武關,與大王會,此亦一奇也。

    ”吳王太子谏曰:“王以反為名,此兵難以藉人,人亦且反王。

    ”吳王不許。

    其少将桓将軍複說吳王曰:“吳多步兵,步兵利險阻;漢多車騎,車騎利平地。

    願大王所過城邑,不下,宜棄去,疾西據洛陽武庫,食敖倉之粟,阻山河之險,以令諸侯。

    雖無入關,天下固已定矣。

    即大王徐行,留下城邑,漢車騎至,馳入梁楚之郊,事敗矣。

    ”王問諸老将,老将曰:“此年少摧鋒之計耳,安知大慮?”吳王不從桓将軍之計,乃自并将其兵。

    漢以太尉周亞夫擊吳楚,亞夫用其父客計,遂敗吳。

     【譯文】 這之後吳王劉濞因晁錯而謀反。

    剛開始時,大将田祿伯說:“招集兵馬向西進發不是一個特别好的策略,事情不易辦好。

    我願帶領五萬人馬沿江淮而上奪取淮南、長沙,進入武關,與大王會合。

    這是出人意料的一招。

    ”太子卻說:“大王以謀反為名,這場戰争難以令人信服,民衆會起來反對大王。

    ” 于是吳王沒有答應田祿伯的請求。

    後來小将桓将軍又對吳王說:“我們多是步兵,利于在崎岖不平的地方行軍打仗,而漢朝多是車輛馬匹,在平原地帶占優勢。

    希望大王經過那些城池,奪不下,便放棄它,迅速地向西占據洛陽的軍備庫,以敖倉的糧食為軍糧,倚仗山河的險要向諸侯發号施令。

    雖然沒有入關,天下就都屬大王了。

    假如大王進兵很慢,停留于城市,漢朝的車馬一到,進入梁楚一帶,我們的事情就會失敗。

    ”吳王征求各位老将的意見,老将說:“這是年輕人追求冒險罷了,哪裡考慮得周全呢?”吳王沒有聽從桓将軍的計策,親自統率全部兵馬。

    漢朝派太尉周亞夫阻擊吳王兵馬,周亞夫使用他父親門客的計謀,結果擊敗了吳軍。

     淮南王劉安怨望其父厲王長死,謀為叛逆,問伍被曰:“吾舉兵西向,諸侯必有應者,即無奈何。

    ”被曰:“南收衡山[衡州]以擊廬江[廬州],有浔陽之船,守下雉之城[在江夏,縣名也。

    ],結九江之浦,絕豫章之口[洪州是也],強努臨江而守,以禁南郡之下,東收江都[揚州也]、會稽[越州也],南通勁越,屈強江淮間,猶可一舉得延歲月之壽。

    ”王曰:“善。

    ”未得發,會事洩,誅至。

     【譯文】 淮南安劉安怨恨其父厲王劉長莸罪早死,打算謀反。

    問伍被說:“我向西發兵,諸候一定會有起來響應的,就會令皇帝沒有辦法。

    ”伍被說:“占據南面的衡山[在衡州],從那裡進兵廬江[在廬州],在浔陽布置船隊,守住下雉[江夏縣],再把守住九江的人口和洪州,在江邊設置弓彎手以做防備,這樣可以防範南郡派兵而下。

    向東邊攻取江都[揚州]、會稽[越州],連同浙江一帶,這樣不僅可制約江淮一帶的強大兵力,而且還可以拖延時間。

    ”淮南王說:“好吧。

    ”還沒有發兵,事情便已敗露遭來殺身之禍。

     後漢靈、獻時,閹人擅命,天下提契,政在家門。

     [何進謀誅閹官,太後不從。

    進乃召董卓詣京師,以脅迫太後。

    密令卓上書日:“中常侍張讓等竊幸乘寵,濁亂海内。

    昔趙鞅興晉陽之甲兵,以逐君側之惡。

    臣辄鳴鐘鼓如洛陽,讨讓等罪。

    ”卓未至,進敗,及卓到,遂廢立,天下亂矣。

    議曰:“家門,大夫也。

    ”] 時長沙太守孫堅殺南陽太守張咨,袁術得據其郡。

    劍原術合縱,欲襲奪劉表荊州,堅為流失所中,死。

     [初,劉表據荊州也,聞江南賊盛,謂蒯越等曰:“吾欲征兵,恐不集,其策焉出?”對曰:“衆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理盅,義不足也。

    苟仁義之道行,百姓歸之如水之趨下,何患不附?袁術勇而無謀,宗賊貪暴,為下所患,若示之以利,必以衆來君。

    誅其無道,撫而用之,人有樂存之心,必襁負而壯。

    兵強士附,南據江陵,北守襄陽,八郡可傳檄而定,術等雖至,無能為也。

    ”後果然。

    ] 孫堅死,子策領其部曲;擊揚州刺史劉繇,破之,因據江東。

    [策聞袁術将欲僭号,與書谏曰:“昔董卓無道,淩虐王室,禍加太後,暴及弘農,天子播越,官廟焚毀。

    是以豪傑發憤,沛然俱起。

    然而河北異謀于黑山,曹操毒被于東徐,劉表僭亂于荊南,公孫叛逆于朔北。

    正禮阻兵,玄德争盟,當謂使君與國同規,而舍是弗恤,莞然有自取之志,懼非海内企望之意。

    昔成湯伐桀猶雲:‘有夏多罪。

    ’武王伐纣,曰:‘殷有重罰。

    ’此二王盅,雖有聖德,假時無失道之過,無由逼而取也。

    今主上非有惡于天下,徒以幼小,協于強臣,異于湯武之時也。

    使君五世相承,為漢宰輔,榮寵之盛莫與為比。

     宜效忠節以報王室。

    ”術不納,策遂絕之。

    ] 【譯文】 後來漢靈帝、獻帝當政之時,太監把持朝政,天下被其控制,國家大權落在了亂臣賊子之手。

     [何進密謀誅殺宦官,何太後不同意。

    何進便讓董卓進京,以此來脅迫太後。

    他暗中指使董卓上書說:“中常侍張讓等人竊取了皇上的恩寵,禍亂天下。

    從前,趙鞅動用晉陽的兵力來清除晉君身邊的壞人。

    我要鳴鐘擊鼓進入洛陽,讨伐張讓等人的罪責。

    ”董卓還沒趕到,何進的密謀便敗露了。

    董卓一到,馬上廢立皇帝,此後,天下就大亂了。

    按:家門是指大夫。

    ] 當時長沙太守孫堅殺了南陽太守張咨,袁術乘機占據了他的南陽郡。

    孫堅與袁術聯合,準備奪取劉表的荊州,孫堅被亂箭所傷而死。

     [當初,劉表占據荊州,聽說江南亂軍四起。

    就對蒯越等人說:“我想征募軍卒,擔心招集不來,有什麼好計策嗎?”蒯越回答說:“老百姓不歸順的原因是仁愛不足;歸附了但卻無法管理的原因是道義不夠。

    假若仁義之道能夠推行,老百姓就會象水往低處流一樣地前來歸順。

    哪裡還用得着擔心老百姓不歸順。

    袁術有勇無謀,殘暴貪婪,他的屬下深以為患。

    如果示以小利,他的屬下大部分人一定會前來歸順。

    你翦除他們中胡作非為的人,以安撫的方式任用他們。

    人都有渴望生存下來的想法,這樣做就一定會使四方百姓負子攜妻前來。

    兵力強大,上下同心,在南面占據江陵,北面據守襄陽八郡,天下很輕易地就會安定了。

    即便袁術率兵前來征讨,也不會有什麼作為。

    ” 後來果真如此。

    ] 孫堅死後,其子孫策率領他的部隊攻打揚州刺史劉繇,打敗了他,并因此而占據了江東。

    [孫策聽說袁術将要篡位稱帝,寫信勸谏說:“過去董卓無道,淩辱王室,加害何太後,對弘農王施加暴行,天子逃亡在外,皇家宮殿太廟被燒毀。

    天下群雄激憤,揭竿而起。

    雖然如此,但河北袁紹在黑山心存異志,曹操在東徐塗毒生靈,劉表在荊南謀逆,公孫述在朔北叛亂。

    你匡正臣禮,阻止兵禍,增厚臣德争取聯合。

    人們公認你的行為符合國家的法度,可你卻毫不吝惜地抛棄了這種做法,突然間産生了自己取代漢室的想法,這恐怕不是天下百姓所企盼的。

    從前商湯讨伐夏桀還要說:‘夏桀罪孽深重’,周武王讨伐殷纣王時說:‘殷纣王犯了大罪’。

    這兩位君王,雖然身負聖明之德,但假如當時沒有夏桀和殷纣暴行天下的過錯,也就沒有取而代之的機會。

    現在皇上并沒有對天下百姓辦過什麼大的壞事,隻因年紀小,就被強臣壓迫,這不同于商湯和周武王的時侯。

    你祖輩五代相承,作漢朝的重臣,榮耀恩寵沒有人能比得上了,應當效盡忠臣的氣節,來報答漢室的厚恩。

    ”袁術不聽,孫策于是同他斷絕了關系。

    ] 策聞魏太祖與袁紹相持于官渡,将渡江襲許,未濟,為許貢客所殺。

     [初,策有是謀也,衆皆懼。

    魏謀臣郭嘉料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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