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與工程師們隔了一個空白膠囊,随着纜繩拉動,緩步上升。
肖克重新接通安德魯:“看來這條通道是通往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出口,敵人的準備很充分,對了,你們派出去搜索的士兵有沒有回報遭遇敵人?”
安德魯罕見地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即回答。
肖克隐約感到不妥:“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是否按照我們提議的讓她去給搜索隊當向導了?”
“嗯……是這樣的,我們的特遣搜索隊,呃,就是你建議的去找尋那些别的可能存在的通道入口……唔……”
肖克眉頭一皺:“你們和他們失去聯系了?理惠子失蹤多久了?”
“呃,我們和那支部隊失去聯系已超過五分鐘了……”
“繼續聯系,他們失蹤的區域在哪裡?”
安德魯報出一個坐标,肖克取出磚頭鎖定坐标點,發現坐标位置與自己目前的通道呈一條直線,很可能就是這個通道的出口位置。
得到消息後,原本冷漠得隻有計算和算計的心莫名焦灼起來,在挽回一場可能令全人類面臨核威脅的災難和去救一個認識不超過十二個小時的女人之間,為何會覺得後者似乎更重要?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醒來之後不是一直将制止這件事情放在首位,任由潛意識帶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長崎來的嗎?
不知為何,肖克腦海裡又出現了那襲跌落的白衣、額心渾圓的槍口、一朵殷紅的血花,拼命伸直卻什麼也抓不住的手臂……肖克努力将這些雜念摒出腦海,胡思亂想沒有任何用處,必須冷靜下來才能想到對策。
既要想辦法阻止那群工程師将數據帶走,同時得想辦法将理惠子找到并救回來,真是一個隻會添亂的女子啊……回想起這一夜同行的理惠子,肖克冷漠的臉上不覺浮現一抹笑意。
膠囊倉始終保持着勻速爬升,肖克将身體蜷起來,用力踹開膠囊的前擋玻璃,從膠囊倉裡爬了出來,砸碎玻璃,才發現膠囊倉爬升的速度不慢,洞穴中陰沉的風撲鼻而來。
兩個膠囊倉之間剛好是一個人的高度,肖克一手支撐,踩在兩個膠囊之間,另一隻手揮動槍托,砸開前一個膠囊的後擋玻璃,然後爬了進去,再敲碎前擋,又鑽了出來。
後一輛膠囊倉裡,三個擠在一起的工程師一臉驚恐卻又無可奈何地看着那個兇神惡煞的漢子,就這麼擊碎自己座艙的玻璃,然後像老鷹捉小雞似的将自己和同事一個一個地拎出去,扔到後面的膠囊内。
距離抱着鋁塑箱的工程師隻有一窗之隔了,而同時透過玻璃,也可以看到幽深的通道盡頭,晨曦的曙光照出一個渾圓的洞口。
肖克開始砸玻璃,這個膠囊倉裡的工程師很機敏,用鋁塑密碼箱死死抵住玻璃另一頭,令肖克的敲擊難以奏效。
好不容易将玻璃敲碎,膠囊倉已出了甬道,稍微有個停頓,前方打開,工程師抱着密碼箱就跑,肖克一拳打碎玻璃,隻抓到一片衣角。
肖克正想破開玻璃窗跳出去,餘光瞥見膠囊倉外竟然有武裝守衛,抱箱子的工程師說了一句什麼,那些武裝人員立刻持槍朝膠囊倉掃射。
肖克隻得蹲下,躲到膠囊倉下方厚實處,身旁立刻出現了千瘡百孔的彈坑,晨曦的陽光透過來,形成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光柱。
纜繩繼續往上鉸,前一個膠囊倉出了甬道,露出空隙,肖克一個翻滾,閃身離開膠囊,起身才發現幾名武裝分子将兩名工程師護在中間,朝一輛早已準備好的外形怪異的軍車跑去,另外還有幾輛空置的山地摩托,有過交火的彈痕。
這些武裝分子應該是外來的接應人員,戰鬥的痕迹是同特遣隊交火時留下的嗎?
肖克起身追擊,一名稍微滞後的武裝分子回過身來,企圖舉槍射擊掩護同伴,肖克抽出獵刀呼地扔了出去,将那名來不及開槍的武裝分子捅了個透心涼。
肖克奔至這名武裝分子身邊時,他尚未倒地,肖克扯過他手中的槍,半蹲,點射。
又一名武裝分子倒地,工程師焦慮地将密碼箱遞上軍車,随後似乎驚恐地看到了什麼,“砰砰”兩聲槍響,兩名攜帶密碼箱的工程師完成了使命,倒地身亡。
車内的人下達了命令,軍車發動,剩下的三名武裝分子就地尋找掩護,試圖阻止肖克。
透過軍車後擋玻璃,可以看見車内有人,長發,她試圖回頭張望,卻被人牢牢控制住。
肖克貓步突進,奔跑中射擊,擊斃一人,翻滾,避開子彈,起身,射擊,又一名敵人倒下,剩下一人騎上山地摩托,掉頭回跑,去追悍馬車。
肖克冷靜蹲伏,循着摩托開動的軌迹,槍口輕移,“砰——”一槍命中。
肖克肩挎步槍,騎上摩托,最大擋位,油門一擰到底,摩托前輪翹起,後輪飛轉,鏟起大量塵土,激射而出。
前輪落地,肖克沿着坡道俯沖,就像一頭下山的猛虎,軍車也開足馬力,沿着盤山公路加速下行,過彎道也不減速換擋,車身側翹,貼着山壁過彎。
二者時速不分上下,肖克調轉車頭,不再沿着盤山路行走,而是順着亂石嶙峋的陡坡直接沖下。
總算追上了軍車,肖克的摩托從公路前端橫向殺出,越過軍車的車頭,對着駕駛員的位置連開數槍。
“叮叮叮……”幾聲脆響,軍車依舊沿着公路橫沖直撞,肖克繼續順着陡坡下行。
防彈軍車!肖克注意到這輛軍車的不同之處,這裝甲厚度,别說步槍子彈,就算火箭彈也不一定奏效,簡直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