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膽接近這裡,所以幽冥先生這個人樣子怎樣,已經是一個謎。
”
董千戶道:“他就算已死了,相信也沒有人知道!”
趙松道:“嗯。
”
董千戶道:“隻怕他真的已死了,而且死了很多年。
”
“何以見得?”
“他若是未死,不免要出入莊院。
”
“哦?”
“除非他這個莊院之内種有米麥,不用外出去找食糧!”
“不錯。
”
“再說造瓷像,也得要外出買各種材料。
”
“不錯。
”趙松連連點頭。
“他若是出入,石階上又怎會有這麼多的青苔?”
趙松寶在佩服極了,道:“老前輩非獨刀用得迅速,頭腦也靈活非常,當真是智勇雙全!”
董千戶大樂,笑不攏嘴。
蕭七實時道:“到底如何,我們進去一瞧就明白。
”舉步踏上了石階。
董千戶、趙松亦步亦趨。
× × ×
沒有人應門。
蕭七手執門上獸環敲擊了半響,見仍然毫無反應,就伸手推去。
門竟然是虛掩,一推即開。
“依依呀呀”的一陣怪聲随着門的打開響了起來,聽得人毛骨悚然。
門内是一個院子,長滿了及膝野草。
野草叢中煙霧迷漫,站立着幾十個羅刹惡鬼。
有男有女,有紅有綠。
既有玉白,也有墨黑,有幾個甚至五顔六色,七彩斑斓,雖不是一個個都青面獠牙,但雖不獰猙,亦恐怖之極。
每一個都是栩栩如生,那些手執兵刃的,兵刃閃亮奪目,竟然都是金鐵打成。
幾十個羅刹惡鬼都是面向大門一動也不動,但又似蠢蠢欲動,随時都像準備撲過來,噬你的肉,吸你的血,破你的胸膛,挖你的心肝。
觸目驚心。
趙松刹那一連打了好幾個寒噤,董千戶一聲:“嗯!”那隻右手已握在刀柄之上。
蕭七居然還笑得出來,道:“這簡直就是一個地獄!”
語聲卻顯然有些變了。
董千戶籲了一口氣道:“是不是全都是瓷像?”
蕭七道:“好象是。
”
董千戶接着道:“你說肯定一些好不好?”
蕭七苦笑道:“這得要待我逐個摸上一摸之後。
”
董千戶笑道:“你真的有這膽量?”
蕭七道:“假的。
”
董千戶大笑道:“幸好沒有人強迫你逐個去摸一摸。
”
蕭七目光一轉,道:“你現在居然還能夠這樣大笑,我實在有些佩服你。
”
董千戶仍然大笑,卻道:“我這是給自己壯膽子。
”
蕭七目光再轉歎息道:“幽冥先生不愧是幽冥先生!”他說着舉腳跨過門檻。
趙松一把将他拉住,道:“你這就進去?”
蕭七道:“還等什麼?”一步走了進去,草叢中實時“飕”一聲,竄出了一條有綠色的東西,标向蕭七立足之處。
一條蛇,蕭七眼明手快,一腳踩在腳下。
“噗”一下異響,那條蛇的蛇頭,已被蕭七一腳踩爆,蛇身還未見卷上去,就被蕭七的腳?}飛了。
一飛半丈,落在一個羅刹惡鬼的頭上,“索”一聲,蛇身就纏住了那個羅刹惡鬼的脖子。
本來已經恐怖的那個羅刹于是更加恐怖。
董千戶倒抽了一口冷氣,趙松看在眼内,一雙腳竟似有些軟了。
蕭七居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董千戶佩服的道:“小子你的膽子果然得很。
”
蕭七歎了一口氣,道:“差一點就破了。
”
說着他繼續舉步前行。
趙松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董千戶也算夠朋友,沒有搶在趙松之前走在最後。
先也好,後也好,三人現在都已走進了“捺落迦”。
地獄!
× × ×
荒草及膝,煙霧凄迷。
院子中蘊斥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氛,一股難以言喻詭異氣味。
是泥土的氣味?是野草的氣味?是瓷土的氣味?還是群鬼的氣味?抑或地獄的氣味?
鋒利的劍尖,尖銳的矛,刀芒奪目斧光閃亮,三人魚貫的從劍矛刀斧不走過。
提心吊膽,每一個羅刹惡鬼都是那麼猙獰恐怖都像要擇人而噬,母一種兵器都好象随時會向他們身上招呼,看似不動,又似要動,不看猶自可,一看難免就心驚。
卻又不能不看。
× × ×
蕭七在前面開路,走得很慢,很是小心。
走過了院子,蕭七的左手已摸過七個羅刹惡鬼。
觸手冰涼。
那似乎全部都是瓷像,蕭七卻始終是一些也不敢大意,右手始終沒有離開過腰間明珠寶劍的劍柄。
他随時都準備應付突來的襲擊。
劍随時都準備出鞘。
× × ×
劍始終沒有出鞘。
沒有襲擊。
也沒有蛇再出現。
三人終于到了對門大堂。
× × ×
大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