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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 昭公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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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無主,二也;有主而無謀,三也;有謀而無民,四也;有民而無德,五也。

    子幹在晉十三年矣,晉、楚之從,不聞達者,可謂無人。

    族盡親叛,可謂無主。

    無釁而動,可謂無謀。

    為羁終世,可謂無民。

    亡無愛征,可謂無德。

    王虐而不忌,楚君子幹,涉五難以弑舊君,誰能濟之?有楚國者,其棄疾乎!君陳、蔡,城外屬焉。

    苛慝不作,盜賊伏隐,私欲不違,民無怨心。

    先神命之。

    國民信之,芈姓有亂,必季實立,楚之常也。

    獲神,一也;有民,二也;令德,三也;寵貴,四也;居常,五也。

    有五利以去五難,誰能害之?子幹之官,則右尹也。

    數其貴寵,則庶子也。

    以神所命,則又遠之。

    其貴亡矣,其寵棄矣,民無懷焉,國無與焉,将何以立?”宣子曰:“齊桓、晉文,不亦是乎?”對曰:“齊桓,衛姬之子也,有寵于僖。

    有鮑叔牙、賓須無、隰朋以為輔佐,有莒、衛以為外主,有國、高以為内主。

    從善如流,下善齊肅,不藏賄,不從欲,施舍不倦,求善不厭,是以有國,不亦宜乎?我先君文公,狐季姬之子也,有寵于獻。

    好學而不貳,生十七年,有士五人。

    有先大夫子餘、子犯以為腹心,有魏犨、賈佗以為股肱,有齊、宋、秦、楚以為外主,有栾、郤、狐、先以為内主。

    亡十九年,守志彌笃。

    惠、懷棄民,民從而與之。

    獻無異親,民無異望,天方相晉,将何以代文?此二君者,異于子幹。

    共有寵子,國有奧主。

    無施于民,無援于外,去晉而不送,歸楚而不逆,何以冀國?” 晉成虒祁,諸侯朝而歸者皆有貳心。

    為取郠故,晉将以諸侯來讨。

    叔向曰:“諸侯不可以不示威。

    ”乃并征會,告于吳。

    秋,晉侯會吳子于良。

    水道不可,吳子辭,乃還。

     七月丙寅,治兵于邾南,甲車四千乘,羊舌鲋攝司馬,遂合諸侯于平丘。

    子産、子大叔相鄭伯以會。

    子産以幄幕九張行。

    子大叔以四十,既而悔之,每舍,損焉。

    及會,亦如之。

     次于衛地,叔鲋求貨于衛,淫刍荛者。

    衛人使屠伯饋叔向羹,與一箧錦,曰:“諸侯事晉,未敢攜貳,況衛在君之宇下,而敢有異志?刍荛者異于他日,敢請之。

    ”叔向受羹反錦,曰:“晉有羊舌鲋者,渎貨無厭,亦将及矣。

    為此役也,子若以君命賜之,其已。

    ”客從之,未退,而禁之。

     晉人将尋盟,齊人不可。

    晉侯使叔向告劉獻公曰:“抑齊人不盟,若之何?”對曰:“盟以厎信。

    君苟有信,諸侯不貳,何患焉?告之以文辭,董之以武師,雖齊不許,君庸多矣。

    天子之老,請帥王賦,‘元戎十乘,以先啟行’,遲速唯君。

    ”叔向告于齊,曰:“諸侯求盟,已在此矣。

    今君弗利,寡君以為請。

    ”對曰:“諸侯讨貳,則有尋盟。

    若皆用命,何盟之尋?”叔向曰:“國家之敗,有事而無業,事則不經。

    有業而無禮,經則不序。

    有禮而無威,序則不共。

    有威而不昭,共則不明。

    不明棄共,百事不終,所由傾覆也。

    是故明王之制,使諸侯歲聘以志業,間朝以講禮,再朝而會以示威,再會而盟以顯昭明。

    志業于好,講禮于等。

    示威于衆,昭明于神。

    自古以來,未之或失也。

    存亡之道,恒由是興。

    晉禮主盟,懼有不治。

    奉承齊犧,而布諸君,求終事也。

    君曰:‘餘必廢之,何齊之有?’唯君圖之,寡君聞命矣!”齊人懼,對曰:“小國言之,大國制之,敢不聽從?既聞命矣,敬共以往,遲速唯君。

    ”叔向曰:“諸侯有間矣,不可以不示衆。

    ”八月辛未,治兵,建而不旆。

    壬申,複旆之。

    諸侯畏之。

     邾人、莒人言斥于晉曰:“魯朝夕伐我,幾亡矣。

    我之不共,魯故之以。

    ”晉侯不見公,使叔向來辭曰:“諸侯将以甲戌盟,寡君知不得事君矣,請君無勤。

    ”子服惠伯對曰:“君信蠻夷之訴,以絕兄弟之國,棄周公之後,亦唯君。

    寡君聞命矣。

    ”叔向曰:“寡君有甲車四千乘在,雖以無道行之,必可畏也,況其率道,其何敵之有?牛雖瘠,偾于豚上,其畏不死?南蒯、子仲之憂,其庸可棄乎?若奉晉之衆,用諸侯之師,因邾、莒、杞、鄫之怒,以讨魯罪,間其二憂,何求而弗克?”魯人懼,聽命。

     甲戌,同盟于平丘,齊服也。

    令諸侯日中造于除。

    癸酉,退朝。

    子産命外仆速張于除,子大叔止之,使待明日。

    及夕,子産聞其未張也,使速往,乃無所張矣。

     及盟,子産争承,曰:“昔天子班貢,輕重以列,列尊貢重,周之制也。

    卑而貢重者,甸服也。

    鄭伯,男也,而使從公侯之貢,懼弗給也,敢以為請。

    諸侯靖兵,好以為事。

    行理之命,無月不至,貢之無藝,小國有阙,所以得罪也。

    諸侯修盟,存小國也。

    貢獻無及,亡可待也。

    存亡之制,将在今矣。

    ”自日中以争,至于昏,晉人許之。

    既盟,子大叔咎之曰:“諸侯若讨,其可渎乎?”子産曰:“晉政多門,貳偷之不暇,何暇讨?國不競亦陵,何國之為?” 公不與盟。

    晉人執季孫意如,以幕蒙之,使狄人守之。

    司铎射懷錦,奉壺飲冰,以蒲伏焉。

    守者禦之,乃與之錦而入。

    晉人以平子歸,子服湫從。

     子産歸,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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