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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效篇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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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得意洋洋了;跟随君主的太子,侍奉君主的寵信小臣,吹捧君主的貴客,提心吊膽好像是終身沒入官府的奴隸而不敢有其他的志願:這是庸俗的儒者。

    效法後代的帝王,統一制度,推崇禮義而把《詩》、《書》降到次要地位;他的言論和行為已經符合基本的法規了,但是他的智慧卻不能補足法制教令沒有涉及到的地方和自己沒有聽見看見的地方,就是他的智慧還不能觸類旁通;懂就說懂,不懂就說不懂,對内不自欺,對外不欺人,根據這種觀念而尊重賢人、畏俱法令、不敢懈怠傲慢:這是雅正的儒者。

    效法古代的聖明帝王,以禮義為綱領,統一制度,根據不多的見聞把握很多的知識,根據古代的情況把握現在的情況,根據一件事物把握上萬件事物;如果是合乎仁義的事情,即使存在于鳥獸之中,也能像辨别黑白一樣把它辨認出來;奇特的事物、怪異的變化,雖然從來沒有聽見過,從來沒有看到過,突然在某一地方發生,也能應之以道而無所遲疑和不安,衡之以法而如同符節之相合:這是偉大的儒者。

     所以,君主如果任用庸俗的人,那麼擁有萬輛兵車的大國也會滅亡。

    如果任用了庸俗的儒者,那麼擁有萬輛兵車的大國僅能保存。

    如果任用了雅正的儒者,那麼就是擁有千輛兵車的小國也能安定。

    如果任用了偉大的儒者,那麼即使隻有百裡見方的國土也能長久,三年之後,天下就能夠統一,諸侯就會成為臣屬;如果是治理擁有萬輛兵車的大國,那麼一采取措施就能平定天下,一個早晨就能名揚天下。

     不聞不若聞之,聞之不若見之,見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

    學至于行之而止矣。

    行之,明也;明之為聖人。

    聖人也者,本仁義,當是非,齊言行,不失豪厘,無他道焉,已乎行之矣。

    故聞之而不見,雖博必謬;見之而不知,雖識必妄;知之而不行,雖敦必困。

    不聞不見,則雖當,非仁也。

    其道百舉而百陷也。

     【譯文】 沒有聽到不如聽到,聽到不如見到,見到不如理解,理解不如實行。

    學習到了實行也就到頭了。

    實行,才能明白事理,明白了事理就是聖人。

    聖人這種人,以仁義為根本,能恰當地判斷是非,能使言行保持一緻,不差絲毫,這并沒有其他的竅門,就在于他能把學到的東西付諸行動罷了。

    所以聽到了而沒有見到,即使聽到了很多,也必然有謬誤;見到了而不理解,即使記住了,也必然虛妄;理解了而不實行,即使知識豐富,也必然會陷入困境。

    不去聆聽教誨,不去觀摩考察,即使偶爾做對了,也不算是仁德,這種辦法采取一百次會失誤一百次。

     故人無師無法而知,則必為盜,勇則必為賊,雲能則必為亂,察則必為怪,辯則必為誕;人有師有法,而知則速通,勇則速畏,雲能則速成,察則速盡,辯則速論。

    故有師法者,人之大寶也;無師法者,人之大殃也。

     【譯文】 所以,人要是沒有老師、不懂法度,如果有智慧,就一定會偷竊;如果勇敢,就一定會搶劫;如果有才能,就一定會作亂;如果明察,就一定會搞奇談怪論;如果善辯,就一定會大言欺詐。

    人要是有了老師、懂了法度,如果有智慧,就會很快通達事理;如果勇敢,就會很快變得威武;如果有才能,就會很快成功;如果明察,就能很快理解一切;如果善辯,就能很快論斷是非。

    所以有老師、懂法度,是人們的一大寶物;沒有老師、不懂法度,是人們的一大禍害。

     人無師法,則隆性矣;有師法,則隆積矣。

    而師法者,所得乎積,非所受乎性。

    性不足以獨立而治。

    性也者,吾所不能為也,然而可化也。

    積也者,非吾所有也,然而可為也。

    注錯習俗,所以化性也;并一而不二,所以成積也。

    習俗移志,安久移質。

    并一而不二,則通于神明,參于天地矣。

     【譯文】 人要是沒有老師、不懂法度,就會推崇發展本性了;有了老師、懂了法度,就會注重增加學習的積累了;而老師、法度,是從合乎禮義的高尚情操中得來的,并不是禀受于先天的本性,所以也不能夠獨立地得到完善。

    本性這種東西,是我們所不能造就的,卻可以通過教育來改變;學習的積累,不是我們固有的,卻可以造就。

    對人的安排措置以及習慣風俗,是用來改變本性的;專心緻志地學習而不三心二意,是用來造成知識積累的。

    風俗習慣能改變人的思想,安守習俗的時間長了就會改變人的本質;學習時專心緻志而不三心二意,就能通于神明,與天地相并列了。

     故積土而為山,積水而為海,旦暮積謂之歲,至高謂之天,至下謂之地,宇中六指謂之極,塗之人--百姓,積善而全盡,謂之聖人。

    彼求之而後得,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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