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仔細觀瞧,果然,這條巨蟒的肚子上有一個傷口,此時正往外面冒着血。
在枯木四周,血腥味很快蓋過了香水的味道。
“難道這就是曾經和我們在往生海中搏鬥的那條巨蟒?”韓江仔細回憶着那可怕的搏鬥。
“還不僅僅是受傷,你發現沒有,這條巨蟒的肚子……”葉蓮娜提示道。
“肚子?”韓江疑惑地觀察起對面那條巨蟒的肚子。
唐風首先看出了端倪:“這條巨蟒肚子裡面有東西,它恐怕剛剛吞噬了什麼難以消化的東西,再加上身上有傷,所以盡管它不适應香水的味道,但是卻無法移動。
”
“可它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怎麼辦呢?”梁媛問。
“這就怪不得我了!你們跟在我後面。
”
韓江端着沖鋒槍向那條巨蟒走過去。
韓江剛一邁步,那條巨蟒就沖韓江昂起頭,擺出了一副進攻的姿态。
韓江再一邁腿,巨蟒便向韓江發起了進攻。
韓江怒吼道:“去死吧!”,然後扣動了扳機。
“哒哒哒哒哒——”微型沖鋒槍射出的子彈。
全都命中巨蟒,巨蟒的身體向後退縮。
韓江以為巨蟒這下死定了,于是大膽地向巨蟒逼近。
可他萬萬沒有料到,那巨蟒在後退了一段後,竟然冒着槍林彈雨沖了上來,韓江驚得趕忙後退。
可為時已晚,韓江隻覺眼前一黑,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将自己包圍。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上的沖鋒槍已經掉了,那條巨蟒正趴在他身上。
唐風和葉蓮娜趕忙沖上來,可是他們面對已經和韓江糾纏在一起的巨蟒,無計可施。
唐風不敢貿然開槍,他看看葉蓮娜,葉蓮娜也沒有把握。
這時,馬卡羅夫在後面大聲喊道:“韓江,用匕首!”
韓江猛地清醒過來,那刺鼻的腥臭味和滿身的黏液讓他頭暈腦漲,他一面與巨蟒搏鬥,盡量使自己不被巨蟒纏繞,一面拔出匕首,猛地朝巨蟒柔軟的腹部刺去。
血水夾雜着黑色的黏液從巨蟒體内流出,韓江顧不上這些,不停地向巨蟒腹部猛刺。
巨蟒發出一陣低沉的哀号,便從韓江身上翻了下去。
韓江像瘋了一樣,反過來騎在巨蟒身上,還在不斷地猛刺巨蟒。
“韓,它已經死了!”葉蓮娜沖韓江叫道,可是韓江仍然瘋狂地将匕首插入巨蟒體内。
就在葉蓮娜不知所措的時候,唐風突然叫道:“你們看,那是什麼?”衆人定睛觀瞧,隻見已經被韓江刺得皮開肉綻的巨蟒腹部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
韓江還趴在巨蟒身上,猛刺巨蟒。
葉蓮娜隻好撲上去,将發了狂的韓江拖下來。
韓江手裡的匕首最後一下在巨蟒腹部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那個黑色的東西露了出來。
“人,是個人!”梁媛驚叫起來。
衆人無不震驚,隻見那人的頭部已經血肉模糊,隻有身上的黑衣還沒有被巨蟒的胃酸溶解。
馬卡羅夫湊前觀察了一下:“是将軍的人,看來這家夥已經在巨蟒腹中待了有一陣了,頭部的皮膚已經開始腐爛。
”
“将軍的人?難道将軍的人也進入了綠洲?”唐風驚道。
馬卡羅夫沉思片刻,搖搖頭:“不,我估計這些蛇就是剛才在壇城中襲擊我們和黑衣人的那群蛇。
”
“也就是說巨蟒腹中的黑衣人應該是在壇城被吞下的,然後這些蛇又尾随我們來到了這裡!”唐風說道。
馬卡羅夫點點頭:“我想應該是這樣。
我們身上的氣味在這裡是特殊的,唐風,如果像你所說,這些蛇是八思巴當年放在這裡的,那麼它們幾百年來都是這裡的守護者,又怎麼能允許我們進入這裡呢?”
“這裡真的幾百年來無人涉足嗎?我不敢相信。
”葉蓮娜道。
“有,有人,不要忘了米沙、馬昌國,還有那個神秘的女科考隊員。
”馬卡羅夫說道。
“對,老馬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也明白了,馬昌國為什麼臨死的時候還驚恐地大喊‘死亡綠洲’。
他和他的人到過這裡,也就一定遭遇了我們遭遇的一切——無處不在的地縫、成千上萬的蛇和巨蟒,說不定還有什麼我們尚未見過的猛獸!”唐風又想起了史蒂芬臨死前說的那些話。
“嗯,地縫下的那些白骨可能就是馬昌國的人,或者是幾百年來其他的涉足者!”馬卡羅夫想了想,又道,“馬昌國的人應該在這兒損失殆盡,他隻身一人僥幸逃出了綠洲,也逃出了野狼谷,并且再不敢停留,便匆匆開始了他的逃亡之路。
我想他當時的心理已經處于崩潰的狀态,所以選擇了放棄。
他在這裡喪失了找到宓城的信心,雖然他知道他已經離宓城很近了。
”
“看來這個綠洲着實可怕,以至于讓馬昌國這樣的亡命之徒也在這裡信心崩潰。
”唐風說到這兒,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那麼,米沙和那個神秘的女科考隊員呢?”
“這……”馬卡羅夫有些遲疑,“我想他們或許是幾百年來唯一踏足過宓城的人了,隻是……隻是我也不知道米沙究竟走到了哪裡。
”
“那扇無與倫比的大門!”唐風想起了米沙寫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