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傑的那封信,“我想那就應該是宓城的大門,他一定進入了宓城。
至于說那個女科考隊員,或是還有其他什麼人找到過宓城,這就不得而知了。
”
“唐風,你不覺得奇怪嗎?裝備精良的馬昌國沒能找到宓城,米沙倒能找到宓城!”馬卡羅夫眉頭緊鎖。
“好了,你們這些家夥,也不關心一下我!”唐風身旁傳來韓江的聲音,這還是唐風第一次聽到硬漢韓江需要别人關心,看來剛才韓江被巨蟒驚吓得不輕。
“你需要我們怎麼關心你呢?”唐風一臉關切地看着滿身污物的韓江。
“水,我需要洗澡!”韓江痛苦地喊道。
“你就忍忍吧,這兒哪來的水?”
“那你們也忍受這惡臭吧!”
唐風眼珠轉了轉,道:“别威脅我們,有香水在,你臭不到我們!要不給你用這三萬多一瓶的香水塗塗,保管你渾身香噴噴的。
”
“快給我噴噴,我快受不了了!媽的,我還從未遇到過這麼臭的蛇!”
唐風隻好先給韓江噴了點兒香水。
大家有香水護體,總算又得以繼續前進。
五個人又艱難地前行了幾百米,地上滿是枯木和荊棘,根本沒有道路。
唐風緊張地注視着四周,蛇群似乎徹底退卻了,這裡的密林又變得寂靜無聲,甚至連小昆蟲也看不到了。
那個兇獸會不會突然出現呢?
想到這兒,唐風身子猛地一顫,但是傳說中的隗夔并沒有出現。
讓他感到不解的是自從他們進入密林,原本在外面還隐約可見的宓城,此刻卻完全看不見了。
“這片林子不大,按理我們應該差不多走出密林了!”梁媛也看出了端倪。
“恐怕我們又在密林裡轉起圈來了吧!”馬卡羅夫道。
“不管轉不轉圈,能轉出去就行!”韓江話音剛落,便停下了腳步。
這會兒韓江變得異常小心,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吓中緩過來。
葉蓮娜倒比他膽大一些,又往前邁了一步。
韓江卻突然喊道:“葉蓮娜,等等,你看那是什麼?”
“我看到了!”葉蓮娜似乎早有心理準備。
唐風跟上去,發現在前面不遠處一片枯木和荊棘中,隐隐約約露出了一塊石頭模樣的東西。
唐風和韓江走到近前的時候,葉蓮娜已經抹去了石塊上覆蓋的厚厚地衣和苔藓。
讓葉蓮娜吃驚的是這塊石頭的體積超出了她的想象,剛剛露出來的隻是冰山一角。
唐風隻看了一眼,便覺出了這塊石頭不同尋常之處:“這……這塊石頭表面很平整,很明顯經過了人工打磨,很可能又是一塊碑。
”
衆人眼前都是一亮,趕忙幫着葉蓮娜七手八腳地将石塊上的苔藓清除幹淨。
果然,顯露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塊平整的巨石,很明顯這也是一塊碑,一塊被推倒的碑!
葉蓮娜仔細觀察了這塊碑,卻疑惑不已:“唐風,這塊碑上好像沒有什麼文字啊!”
唐風也蹲下去仔細觀察,碑上确實沒有文字,但是他堅信自己的判斷,這就是一塊古碑,絕不會錯!唐風站起身,退後兩步,朝四周望去。
突然,他在石碑的右側發現地上微微凸起了一塊,像是一個小山包,但是卻又很不自然,山包上沒有生長樹木,隻有厚厚的地衣和苔藓覆蓋。
唐風馬上意識到了那下面的玄機,他拔出匕首,迅速撥開那個小山包上的地衣和苔藓。
很快,下面也露出了一塊石頭——一塊形制規整的石頭。
“你們看,這是一個石質的基座,當初就應該是碑座。
瞧!碑座下邊一圈還雕刻着花紋呢!”
唐風俯下身,用手撥去碑座下的泥土,他的眼睛猛地一亮:“龍!是龍紋,團龍紋!這是帝王的标志。
”
“怯薛軍碑是忽必烈大軍立的,上面光秃秃的,什麼花紋都沒有,這裡居然冒出一塊刻有龍紋的碑?”韓江晃着腦袋,大惑不解。
唐風卻十分肯定地說:“沒錯,這龍紋是典型的西夏風格,這應該是一塊西夏時期的石碑!”
“西夏的石碑?那上面為什麼沒有文字?”衆人不解。
唐風站起身,自顧自地比畫了一下,才解釋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塊被推倒的碑原來就是立在這個碑座上的。
碑座現在處于碑的右側,從這個方位看,石碑的正面應該被壓在了下面,你們看到的隻是碑的背面,當然不會有文字喽!”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
唐風又用匕首撥去了石碑側面的泥土,又有精美的花紋顯露出來,依然是五彩祥雲龍紋。
唐風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的判斷沒錯,這就是一塊西夏的石碑,而且雕刻精美。
顯然這塊碑對宓城,對西夏有着特殊的意義,否則不會在這裡費時費力地雕鑿這麼一塊精美的石碑。
”
“是啊,怯薛軍碑上都沒有雕刻花紋,而且除了有碑文的那一面,其他地方都很粗糙!”韓江道。
“這塊碑雖然沒有怯薛軍碑那麼大,但是卻雕刻得如此精美,所以我說它對于宓城和西夏有着重要意義。
當然它對我們也有大用,要想看到碑文,大家就一起把碑翻過來!”唐風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