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在大殿地磚上的。
很明顯這圈圍牆是後來建造的,牆體很薄,顯然不是為了增加大殿的厚度,防止外力入侵。
那麼,這面牆的作用就像老馬之前說的,要麼是為了不讓外人窺見大殿内的秘密,要麼是為了圈禁什麼人。
但有什麼人是需要被圈禁在這裡的呢?監獄、地牢,或是别的什麼房間都可以,所以顯然這裡也并不是為了圈禁什麼人。
這圈圍牆的作用就隻有一個——不想讓外人窺見大殿内的秘密。
如果我推測得不錯,這個秘密很可能就是整個宓城的秘密。
”
“可是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麼呢?這牆又是什麼人建造的?”韓江迫不及待地問。
“這就需要我們仔細地把這座奇怪的大殿查看一遍!”唐風說着繼續沿着圍牆向大殿的北側走去。
一邊是高高的圍牆,另一邊是厚厚的帷幕,唐風穿行其間,每一步都異常小心。
他用手電筒朝圍牆頂端照去,隻見高大的圍牆一直砌到了殿頂的梁柱和藻井上。
唐風這才注意到大殿頂部的藻井,一個個正方形的藻井在黑暗的大殿中泛出一絲金光——是用金泥精心繪制的蓮花。
雖然經過了近千年的歲月侵襲,藻井上已經被厚厚的灰土覆蓋,但仍然難掩當年的金碧輝煌。
四個人吃驚地張大嘴巴,仰頭看着這金碧輝煌的藻井。
轉過了一道彎,唐風走到北面的牆壁下,這裡屋頂上的藻井保存更為完好,大片大片金色的蓮花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唐風不禁贊歎道:“真是巧奪天工的建築極……”可他話沒說完卻突然定住了,嘴巴半張着,也沒了聲音。
唐風整個人突然怔住了。
韓江見唐風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大殿頂部的藻井出神,也順着他的眼神望去,瞬間,韓江也像是被點穴了一樣,整個人都定住了。
與此同時,葉蓮娜和馬卡羅夫也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看見在一塊塊金色的蓮花紋藻井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藻井,因為這個藻井裡繪制的不是金色的蓮花,而是……而是一個流血的圖騰!
厚厚的灰塵遮住了藻井上大半圖案,但是四個人都對這個可怕的圖案太熟悉了。
唐風手中的電筒緩緩移動,金泥勾勒出了一匹完整的狼,而在狼的身上立着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
更令唐風他們震驚的是,那狼的身上不知用什麼塗料繪出了大片的血迹,似乎圖騰中的那匹狼已經傷痕累累。
“流血的圖騰……”唐風嘴裡喃喃自語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如果不注意,或者沒見過這個古老的圖騰,誰也不會在意這樣一個與衆不同的藻井,可是現在這個刻畫着流血圖騰的藻井就這樣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他們眼前。
韓江和葉蓮娜、馬卡羅夫面面相觑,隻有唐風還仰着頭,怔怔地盯着頭頂藻井中的流血圖騰出神,嘴裡還在喃喃自語:“流血的圖騰,流血的圖騰……”突然,唐風停了下來,然後激動地說道:“這個藻井絕不簡單!”
“哦?!你發現了什麼?”韓江用期盼的眼神注視着唐風。
可唐風卻并沒有回答韓江的問題,而是向前疾走了兩步,他不停地用手電朝大殿頂部的藻井照去,全是一模一樣的金色蓮花。
唐風一把扯去身旁的帷幕,冒着被卷起的灰土,走到帷幕這頭,殿頂依然是金色蓮花的藻井。
“隻發現了一個繪有流血圖騰的藻井,這就是最大的發現!”唐風斬釘截鐵地說。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這個奇怪藻井的出現究竟代表了什麼呢?”韓江道。
“這……”唐風遲疑下來,再次把目光聚焦在那個特殊的藻井上。
金泥繪制的線條蜿蜒回旋,熟練地在藻井上勾勒出了雄鷹和狼的形象,栩栩如生,幾乎是一筆構成,絕無半點兒拖泥帶水。
唐風的眼睛久久地注視着藻井中的圖案,又喃喃地說道:“從這金泥的顔色和藻井邊緣覆蓋的灰塵看,這個藻井應該是與其他藻井一同繪制的。
其他藻井的圖案都是金蓮花,而唯獨這個藻井的圖案是流血的圖騰,很顯然,這個藻井在繪制之時就被建造不朽之殿的人寄托了特殊的寓意。
”
“關鍵就是這個特殊的寓意是什麼?”韓江也盯着那個流血的圖騰。
唐風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個藻井中的圖騰,從狼腳的線條開始一直延伸到狼頭,又到鷹頭,直至最後,他的目光停在鷹的眼睛處。
唐風覺得圖案中鷹的眼睛有些異樣,他想到了在賀蘭山中看見的同樣圖案:“難道這隻鷹的眼睛也有問題?”
唐風的話讓衆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鷹的眼睛上,許久,馬卡羅夫喃喃地說道:“我看……我看不僅僅是鷹的眼睛有問題,狼的眼睛也有問題!”
“哦?老馬,你看出來什麼了?”韓江轉而盯着馬卡羅夫。
“我覺得狼的眼睛和鷹的眼睛似乎……似乎正在盯着同一個地方……”馬卡羅夫猶豫地說道。
“對!老馬,你說得太對了!”唐風總算是緩過神來,“我看了很久,單看鷹的眼睛或狼的眼睛都沒問題,畫得很好,但是将兩者合在一起看,就會覺得有些别扭,因為狼和鷹的方位并不相同,而兩者眼睛卻似乎都在盯着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