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出來了!就是因為兩者眼睛盯在一個方向,才造成此圖案很别扭。
”葉蓮娜道。
“而更奇怪的是,我開始以為狼的眼睛和鷹的眼睛既然同時盯着一個地方,那麼這應該是大殿内最重要的地方,所以我一開始以為他們眼睛盯着的應該是大殿中央祭台上的昊王牌位,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你們再仔細看看,這兩雙眼睛所看的方向和大緻位置。
”
唐風似乎已經看出了名堂,韓江率先說出了其中的奧秘:“鷹的眼睛似乎盯着祭台後的某個地方,狼的眼睛很扭曲地也盯着那兒!不過,我們現在看不清祭台後面的情形。
”
唐風點點頭:“我想那裡一定有什麼名堂!”說着,唐風就朝祭台走去。
但他們已經深入重重帷幕内,唐風沒有順原路返回銅殿大門再往祭台去,而是沿着面前這條被帷幕隔出來的巷道一路往前,期望能從這兒直接通到祭台後面。
唐風快步穿行于暗紅色的帷幕間,拐過一道彎,當他以為自己離祭台已經很近的時候,卻被一面厚厚的帷幕擋住了去路。
“媽的,這裡面竟然也玩迷宮!”唐風暗暗罵道,索性探出手去扯那帷幕,可是看似破舊的帷幕唐風卻沒能扯動!唐風心裡焦急,他随手撕掉了旁邊的一塊帷幕,又返回頭,想要去撕自己面前的那塊帷幕。
可是他扯了一下,帷幕晃動一下,還是沒扯動。
唐風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亢奮之中,他使出渾身力氣,準備再做一次努力,但是卻被韓江喊住了:“等等,讓我來!”
唐風像是一輛失控的汽車,在關鍵時刻被人攔了下來。
韓江強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唐風使勁掙脫,卻是徒勞。
唐風終于安靜下來,怔怔地伫立在那面巨大的暗紅色帷幕前。
韓江和葉蓮娜走到了這面帷幕的兩側,馬卡羅夫在唐風身邊,輕輕拍了拍唐風的肩膀。
所有人似乎都做好了準備,韓江和葉蓮娜對視一眼,然後一起使勁,去扯那面巨大的帷幕。
這次,帷幕被他們扯動了,整面帷幕從上往下垂落下來,厚厚的灰塵随之而起。
韓江和葉蓮娜趕忙向後退去,可是唐風和馬卡羅夫卻仍然怔怔地站在帷幕前,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帷幕後令人恐懼的一幕!
巨大的帷幕從高處垂下,衆人看見在帷幕後面竟是成堆的骷髅。
有幾具保存完整的骷髅沖在最前面,他們的模樣很奇特——按理這幾具骷髅應該散落一地,可是他們卻仍然保持着某種奇怪的姿勢,一個個争先恐後地往前奔跑,像是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他們!
“這……”韓江和葉蓮娜待灰塵散去,往前走了兩步,目睹這震驚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許久,韓江才從口中擠出一句話:“這些骷髅也太奇怪了吧!”
唐風像是恢複了平靜,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緩緩說道;“前面的幾具骨架之所以沒散,是因為他們身下還壓着一些人骨架,準确地說應該是他們的同伴!”
說着,唐風上前一步,伸手又扯掉了還沒完全落下來的一截帷幕,下面果然壓着累累白骨。
唐風又說道:“所有人的姿勢其實都是朝前的,層層擠壓。
你們看這些人的手臂,死死地拽着帷幕,所以我們剛才廢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帷幕拽下來。
這讓我想到了千戶鎮馬廄裡恐怖的一幕!”
唐風的話讓韓江像遭了電擊一樣,猛地一震:“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時千戶鎮馬廄的門後也是這樣奇怪而恐怖的一幕,所有的幹屍層層疊壓,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擊,所以不顧一切地朝大門奔去,可他們還沒打開大門,便都死于非命!”
“是的,當時我們曾經通過那些幹屍可怕的傷口判斷他們都是被一種猛獸所傷,我們現在知道這種猛獸就是怯薛軍碑上提到的‘隗夔’,難道這裡也曾經出現了隗夔?”唐風憂心忡忡地說。
“這些骨骸很明顯和我們在金字塔下發現的骨骸不一樣,首先,需要判斷他們是黨項人,還是蒙古人!”馬卡羅夫道。
“這個……可不好辦!他們已經化作白骨,不像幹屍那麼好判斷了!”韓江道。
“不用幹屍,我們還是能判斷出來的!”說着,唐風壯着膽子走近了這些白骨。
在這些骨骸間,唐風很快發現了幾柄鏽迹斑斑的腰刀,他遞給韓江,說道:“這是典型的蒙古式腰刀,看來這些被擠壓的屍體是怯薛軍。
”
“那麼怯薛軍當年也進入了這座殿内……”韓江沉吟了一會兒,又道,“從疊壓的骨骸上看,至少有百十來号人進入了銅殿。
難道這百十來号人失蹤了,八思巴和劉秉忠不進殿内尋找?怯薛軍碑中也沒有提到?”
“八思巴與劉秉忠是何等聰明之人,百十來号人失蹤了,他們肯定是知曉的,但是……但是可能由于某種可怕的原因,八思巴并沒有命人進入這座大殿來尋找!”唐風說道。
“可怕的原因?”韓江眼露驚恐,環視黑暗的大殿,“你說得有道理,這些帷幕很可能就是黨項人布置下的迷魂陣。
怯薛軍占領了整個宓城,但是并沒有占領這座大殿。
混亂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