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動了九十度後,又慢慢轉回了原位,整個過程,持續了足足有五分鐘。
機械孔雀轉回原位後,鑲滿珠寶的翠羽也重新收起,金孔雀鐘又恢複了原樣。
大廳内的人開始逐漸散去,唐風被這神奇的一幕深深吸引。
當展廳内的人陸續散去時,唐風才回過神來,可當他回頭再找季莫申時,卻發現季莫申不見了。
唐風滿腹狐疑,他在大廳内來回尋找。
大廳内的人逐漸離去,最後,隻剩下唐風一個人孤零零地伫立在大廳中央。
“真是個怪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怎麼就不辭而别了呢!”唐風尋思着,走出了這間大廳,還是沒有看見季莫申。
他看看窗外天色已晚,該回去了,于是悻悻地走出了冬宮。
唐風站在冬宮的大門前,刺骨的寒風吹來。
唐風不禁打了個寒戰,一下清醒過來。
他回身看了看這座宏偉的宮殿,想想這半日在冬宮的遭遇,忽有恍如隔世之感。
那個奇怪的季莫申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想再問問他關于鮑裡斯教授的情況,看來隻有等下次了……可也沒有留下季莫申的聯系方式,唐風不覺後悔起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季莫申說他在冬宮工作,如果需要,下次就來冬宮找他。
唐風不再去想季莫申,他覺着此時回學校為時還早,不如在涅瓦大街上逛一逛。
于是,唐風又在附近随便逛了逛,不知不覺他已經離開了涅瓦大街,走出很遠,找了家餐館吃完晚飯,這才想起來,韓江和徐仁宇呢?剛才在博物館參觀,把手機關了,也不知他倆今天是否順利。
唐風趕忙打開手機,撥了韓江的手機。
韓江的手機無人接聽,唐風心裡頓時生出不好的感覺。
他又撥了徐仁宇的手機,也是無人接聽。
唐風慌了神,他的大腦快速猜測着,判斷着,那種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唐風看看周圍,這是哪兒?自己似乎已經遠離了冬宮,韓江和徐仁宇的手機打不通,自己獨自置身這陌生的街頭。
唐風緊張地注視着身邊匆匆走過的每一個人,我在哪兒?這是怎麼回事?唐風覺着周圍的人都在看着他。
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也許,危險正在逼近自己!
“該回去了!”唐風極力使自己保持鎮靜。
他問了一位路人,找到了回學校的道路。
回到宿舍樓下,唐風看了看表,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宿舍内沒有燈光。
如果韓江和徐仁宇一切順利,現在應該回來了。
此刻,唐風幾乎可以斷定,韓江和徐仁宇一定出事了。
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也許回到宿舍去等,能等到他倆回來,也許宿舍裡正有危險在等着他。
唐風在宿舍樓下徘徊許久,最終耐不過徹骨的嚴寒,隻好邁步向樓上走去。
唐風胡思亂想地來到宿舍的房門前,打開房門,立即又嗅到一種不一樣的氣味。
這是不屬于這個房間的氣味,“如果不是我走錯房間了,就是房内又進來人了!”唐風剛想去按電燈開關,黑暗中一個彪形大漢猛撲上來,将他撲倒在地,緊接着,那人用膝蓋頂住了唐風的後腰。
唐風奮力反抗,但那人力大無比,唐風的任何掙紮都是徒勞。
房間的燈亮了,唐風被那人拽了起來。
唐風發現一個身形瘦削、面色陰沉的俄國人正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而剛才撲倒他的則是一個膀大腰圓的俄國壯漢。
同時,唐風也注意到在門外還站着幾個壯漢。
唐風暗道不好,但仍然不卑不亢地質問面前那人:“你們是什麼人?”
那個撲倒他的壯漢松開了唐風,從口袋中掏出證件在唐風面前晃了晃,說道:“我是聯邦安全局的伊凡洛夫少校,來這裡辦案。
”
伊凡洛夫?唐風似乎聽說過這個人,嗯,韓江昨天晚上對他說起過,還給他看了葉蓮娜給他的那張照片。
這個壯漢是伊凡洛夫,那麼,對面坐着的那個中年人就應該是陰險毒辣的伊留金喽!
“你們辦案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是彼得堡大學邀請來的訪問學者。
你們這樣非法闖入,我要告你們!”唐風毫不示弱,他之所以有這個底氣,是因為伊凡洛夫并沒有給他戴上手铐,這說明他們也沒有底,不敢随便抓他。
“少廢話,把你的護照拿出來查驗!”伊凡洛夫沖唐風吼道。
唐風聽出了伊凡洛夫吼聲中明顯底氣不足,于是,他不慌不忙地從包中翻出了自己的護照。
當然這是一份徐仁宇用高超技術做出的假護照。
來彼得堡前,徐仁宇特地為唐風和他自己制作了一系列的假證件。
韓江因為用公開身份,便省了這些。
護照上,唐風的名字變成了“宋傑”。
唐風還拿出了其他一些證明材料,包括學校的邀請信等,有真有假,虛虛實實,伊凡洛夫查驗半天,愣是沒看出什麼來,隻得将護照還給了唐風。
但是伊凡洛夫顯然還不肯善罷甘休,他又厲聲喝問道:“隔壁房間裡住的人認識嗎?”
“認識,是和我一起來的學者,我們乘同一架航班來的。
”唐風鎮定地說。
“哦!那你知道他今天去哪兒了?”伊凡洛夫又問。
唐風略思片刻,反倒沖伊凡洛夫吼道:“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
他到現在沒回來,我懷疑他出事了,正想去報警呢!”
“報警?哼!你先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