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洛夫逼問道。
“他去哪兒,我哪兒知道!這幾天是新年假期,他自己到哪兒去玩了,又沒告訴我……不過,我昨天好像聽他說,他要去給一個什麼人去當翻譯,好像是個從國内來的商人!我當時聽了,現在已經記不清了!”唐風快速判斷着,這樣說應該沒有破綻。
伊凡洛夫實在找不出唐風話中的破綻,回頭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伊留金。
這時,伊留金終于開口了:“那你今天去哪兒了?”
“我,我今天睡覺睡到中午,然後去冬宮參觀,這些都有人證明,然後在涅瓦大街上逛了逛,吃完晚飯這才回來。
”唐風如實說道。
伊留金又陷入了沉默,他确實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心裡沒底。
韓江和徐仁宇剛剛把安全局大樓鬧了個底朝天,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明天該怎麼回答總部的質問。
伊留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安撫唐風道:“今天讓您受驚了,我們也是因為遇到了大案,迫不得已,請您見諒。
”
“你這麼輕描淡寫的就算完了?我要告你們!”唐風得理不讓人,沖伊留金吼道。
伊留金并不理睬唐風,徑直走出了唐風的房間,隻留下唐風一個人還在屋内咒罵。
伊凡洛夫跟着伊留金也走了出來。
他湊到伊留金耳邊,問道:“這邊怎麼辦?”
“都搜查過了嗎?”
“兩個人的房間都仔細搜查過了,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
“撤吧!”
“都撤嗎?”
“都撤!這個年輕人看不出什麼問題,咱們現在主要任務是要抓到那兩個越獄的中國人,還要全城搜查那件玉插屏。
人手很緊張,哪兒還有人在這兒盯着。
那個中國翻譯是不會再回到這兒的,你要相信我,兵不厭詐!懂嗎?”伊留金正在為韓江越獄的事憤怒。
抓韓江時,韓江曾對他說過:“我保證在三天之内從這兒出來。
”這還沒過半天,韓江居然就成功越獄,伊留金顔面掃地,滿腹怒火無處發洩,隻能對伊凡洛夫咆哮。
伊凡洛夫隻能點頭聽命,伊留金又對他補充道:“加強所有出城的通道檢查,航空,鐵路,公路,都要給我堵住,那兩個中國人,還有玉插屏。
另外,你告訴下面,玉插屏大概的樣子和材質,但不要下發照片,明白了嗎?”
“那兩個中國人的照片發嗎?”伊凡洛夫問。
“笨蛋!發!當然發,我要把他倆的照片貼遍全城!”伊留金咆哮着走出了宿舍樓。
唐風見伊留金和伊凡洛夫離開了宿舍樓,在走廊上看了看,沒有人,但他并不能肯定附近還有沒有伊留金的人,說不定就有人在走廊上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關上房門,唐風一時不知所措。
他躺在床上,梳理着頭腦裡紛繁的思緒,半個小時後,他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韓江和徐仁宇一定是去找伊留金,然後出事了,但是剛才伊留金的舉動,似乎說明韓江此時并不在他們手上,否則把自己帶去一對質,自己就露餡了。
他不知道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唐風明确無誤地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再待了,不管剛才自己那番瞎話是不是煳弄過去了伊留金,他遲早會回過味來的,所以……
唐風從床上跳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物品,可就在這時,房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唐風心裡猛地一沉,他放下手上的東西,盯着房門。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在狹小的宿舍内,唐風忽然有了窒息的感覺。
唐風的腦中迅速閃過了伊留金的形象,緊接着是史蒂芬,這會是誰呢?那敲門聲一聲聲撞擊在門闆上,就像撞在了他的心髒上。
唐風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了,他不能再忍受。
他不由自主地向門口走去,輕輕轉動門把手。
門開了,一個熟悉的倩影出現在門口。
“梁……媛,怎麼是你?”唐風驚得目瞪口呆。
“怎麼樣?震驚吧!呵呵!”說完,梁媛撲上來,抱住唐風,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
唐風怔怔地站在房門口,直到梁媛松開自己,才回過神來。
他趕緊關上房門,向梁媛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是怎麼來的?你剛才上來時,門外有人嗎?你這一路,有人跟蹤你嗎?”
梁媛聽完唐風的問題,愣住了:“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我就一個個回答你,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我見你和韓隊長都不在了,一猜就知道你們一定來了彼得堡,然後我再問趙永。
他見我已經猜出了你們在彼得堡,再加上我軟磨硬泡、威逼利誘,很快就招了,告訴我你和徐博士住在這裡。
我這不就來了。
”
“原來是趙永做了叛徒!”唐風小聲咒罵道。
“你别怪他,主要是本姑娘太聰明了。
呵呵!好,下面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我上來時,門外沒人,這一路,也沒人跟蹤,沒發現任何異常。
怎麼……你怎麼這麼緊張?”梁媛撲閃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唐風。
唐風心裡暗自叫苦,本來就身處險境,這又來了個累贅,可事已至此,他隻好對梁媛說道:“唉!你不知道,這邊出事了!”
“出事了?你們不是才來幾天?”
“是的,前面兩天,還算順利。
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