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寒刀出匣,将屋外布列成陣,這威勢不算少了!
對付防範這幾個滿身傷殘肉痛的爛肉球,他認為已足足有餘,他們但用拳腳,如何能造得了反呢!
他笃定得很,之所以要警衛森然,帶着點眩耀他自己的權勢的意味,便是擺擺臭架子!以滿足他個人的虛榮心!
“衆位道上的好朋友,兄弟近日有些煩忙,呵呵!未曾前來問候探視,各位的傷勢可大好了些吧,海涵,小地方,醫藥難以齊備!”
“承蒙五爺收留,兄弟身無分文,火海餘生,這吃住。
膏藥都仰仗五爺的慷慨施恩,便是結草街環,也難報大恩德!”
“呃!呵呵!你兄弟客氣,凡在道上混的朋友.難免困厄一時,朋友義氣,小地方多有慢待之外,你體諒!”
“笑面虎”聽了華俊峰的口氣,卑下懇切,甚是舒坦,不覺胸腹挺得高高的!華俊峰神色黯然嗟歎氣短,回頭向他們衆弟兄望了眼!
意思是安排了沒有,這暗中指揮大權,便由二弟湯英分配入手!
我兄弟休養幾天,體力空虛,傷口難收,迫不得已,敦請五爺來此,在下言上禀懇請五爺人情作到底,我等願意以一身勞力折算些銀價,五爺慈悲,賜下些“金陵懷仁堂”的狗皮膏藥于我等,将能早日康複,也好早為五爺效力!
我等深知數字太大,五爺便是有心也難以施舍,何況兄弟們手足俱全,出把勞力以抵藥值,也是理所當然!
“請五爺開開尊口,有何條件,應予明示!”
“唉!唉!兄弟十分作難,這裡沒什麼适當工作來安插各位高賢,窮生意難做,若要你等朋友下坑洞取煤,大材小用,多有委曲,兄弟也難以出口!”
“下坑挖煤,這工作正适合我等,若要繡花、寫字,那可是下不得粗手,長期拖累五爺于心不忍!”
“呃!呵呵!兄弟你這般義理分明,成某便多有得罪了,說出來大家不妨先斟酌參考,場中煤工薪支菲薄,與各位原來的高就所得不能類比!”
“實是汗顔,兄弟也是端人家熊場主的飯碗,作不得多大的主!”
“五爺客氣.當然家有家法,行有行規,我等自不能例外,請問貴場一名煤工年工資,若有幾何!計算一下要工作幾年才能付清藥資!”
“哦!場裡‘坑工’每日出煤五千斤,工資是一兩銀,以各位之體力,傷好之後每日出煤萬六斤是不成問題!”
“合理!在市纏之中,在用一名勞工,也是此數,每月賺三十兩銀子,養兒養女的多的是,不過、那藥似應給予兄弟們救傷!”
“不然,我兄弟傷勢未愈,這工作便得延後了,那膏藥得五爺先破費,借支之利息照算,五爺另有其他的措施,我等無不答應下來,但憑五爺處置關顧!”
“好說!好說!那藥我這裡隻有兩百貼,那是給他們‘衛勇’兄弟們準備的,現在不妨先挪用一些,供應你們每人十貼,重要之處先敷一敷!”
“有關約書及安全措施,待會帶你等去敷藥時.――交待明白,你看可好麼!”
話已談妥說絕,“笑面虎”心中暗自得意.待騙他們一一進入機關室,如猛虎人栅,任由咱們擺布了!
他在坑洞中秘密修建了一座石室,便是武功高手,江湖奇人,一旦落入他手中,也隻有乖乖聽命就範!
那間石室砌成四邊等邊形,四面輪轉,向裡縮小,萬斤壓力,人力難移,最後人被擠成在一尺圍内活動不得,打開小窗口要你伸出手來加以禁制,從此之後便得由他擺布了!一生為奴,永淪這九幽地獄中,為他生利積财,什麼義氣道德都是屁話一通!
可惜的是隻有一室,不能一次處理多人,若他們不願意分離開,他便無計可施!得騙他們一個個的去“藥室”敷藥!才能令他們入台上當!
華俊峰雖然早知他有這大的陰謀在等着他步步入陷,可是,他已明白話已說盡,下一步驟便是付諸行動的時刻了!再道;
“多謝五爺成全關愛.應效犬馬以報大恩德,兄弟們,快起身向五爺叩謝一番,便是粉身碎骨也難萬一!”
于是――
另十三個人搖搖倒倒的起來,将跪末跪之時!
突變已自發生!
華俊峰的“殘月邪劍”首先彈出,矢射或飛般的刺入“笑面虎”的心髒,令他一招未遞,一言未發,使一命歸陰!
那劍并未抽出!心血隻流滴在腹腔之中,華俊峰迅速移動一下他那屍身位置,背向門口,直立不倒!
他身後十名“衛勇”任誰也未料到,變起倉促,連刀都未抽出來,便被兩隻大手掐着脖子,掐碎了喉管,喊不出聲音,漸漸窒息而死!
那十個人立刻将屍體移靠牆邊,将他們的衣服剝下來自己穿上!
華俊峰以劍提着”笑面虎”的屍身使其屹立不倒,一面再道:
“五爺大恩大德,我兄弟願意一生一世留在這裡伺候你老,待兄弟的傷治好了,外面有批财寶,價值廿萬兩,為兄弟掩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