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倩,道,“車子是鐵打的。
”
小倩眨着眼睛,道,“也是說,就是載着火藥,也不會是對付我們來的了。
”
沈勝衣颌首道,“嗅來火藥已經爆炸,那匹馬是受驚之下狂奔,将車子拖到這兒來。
”
小倩目光一轉,道,“不知車子内有沒有人?”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輛車子隻怕是一個陷阱,将人誘進去,再燃着内裡的火藥,以達到殺人的目的。
”沈勝衣沉吟接道,“這種殺人的手法并不多見。
”
楊萬壽走來,聞聲說道,“小白龍不是說過風神門下殺手中有一個善使火藥,白額虎、胭脂虎就是死在那個殺手的火藥暗器之下?”
沈勝衣一面移步走前去,一面道,“不知道這一次他殺的又是什麼人?”
小倩雖然也一樣不清楚,卻知道那極有可能就是七個殺手之一,他們七個風神門下的殺手正在為自己的性命掙紮,這時候又哪裡還有心情去殺别人。
楊萬壽看着,連聲,“小心――”
沈勝衣應道,“車内就是還有火藥未爆炸,有鐵闆擋着,相信也不會怎樣危險。
”
楊萬壽的腳步不由快起來,小白龍那兩個手下也左右跟上來了。
到了車旁,沈勝衣便看到了插在車座縫中那張龍五的畫像,拿來一看,便不覺一怔,楊萬壽看在眼内,詫異問道,“什麼東西?”
“一個人的畫像。
”沈勝衣仔細看了一遍畫像旁邊的字。
“楊萬壽接問,什麼人?”
“風神門下的殺手,善用暗器襲擊。
”沈勝衣一臉詫異之色。
“畫像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小倩真的不明白。
沈勝衣道,“那就像要通知我們小心,風神門下有一個這樣的殺手,武功怎樣,有什麼特征,都寫在畫像上了。
”
小倩道,“那馬車還是沖着我們來的。
。
。
。
。
。
”
沈勝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我也糊塗了。
”
小倩又何嘗不是,沈勝衣随即伸手放在車廂壁上,一面敲一面接道,“連窗子也是鐵的,進去的人要出來隻怕要費一番工夫。
”
轉到車廂後,敲敲後又道,“門也是。
”一扳也不開,轉向小倩道,“給我你的刀。
”
小倩稍為猶豫才将刀遞去,那隻是刹那間的事,沈勝衣背着她也沒有察覺到那刹那她眼瞳中的猶疑,刀不是她的,竟然會有這種反應,她與刀之間必然有不尋常的關系,甚至生死。
以沈勝衣感覺的敏銳,積聚的經驗,他若是看見,一定會動疑,可惜他沒有,仍然在觀察車門的結構。
他接刀在手,随即往門縫插進,左掌往刀背上一壓,隻聽”铮铮铮“的三下輕響,車門便左右打開,龍五的屍體夾着硝煙從車廂内跌出來。
沈勝衣以刀背接着屍體,順勢将屍體送到地上,同時已經看清楚車廂内的情形,小倩、楊萬壽左右齊上,往内看一眼,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車廂内焦黑一片,木闆片片碎裂,露出了藏在下面的鐵闆,有三處正在着火燃燒,火藥在車廂裡爆炸,困在車廂裡的人,又焉能活命。
龍五一個身子鮮血淋漓,遍插木闆碎片,其中咽喉上三片,心窩眉心各一片,都是要害,一雙眼睛仍然睜大,殘留着強烈的驚懼之色,他穿在外面的衣衫已然給撕下來,露出了下面那襲遍是袋子滿載暗器的豹皮衣服。
他的一雙手也扣滿了暗器,雙手撞在地上暗器才散落,一片紫黑色,隻有銅錢大小,相連着一條銀鍊子的玉同時在他的頸上斷落地上。
沈勝衣探手拾起了那片玉,看看道,
“這是傳說中風神門弟子的信物。
”
小倩探頭看了看,沒有作聲,楊萬壽卻是搖頭,“這個我可不能夠肯定。
”再看看龍五,道,“但這個卻顯然就是畫像裡的那個人。
”
龍五雖然一面血污,但仔細一看,還是可以看得出,沈勝衣接道,“他這一身裝束以及所用的暗器也是與畫像描述一樣,用火藥的車主人,若也是風神門下,這又是一次同門相殘的了。
”
楊萬壽點頭道,“麗春院趙東樓的被殺也是,不足為怪。
”
小倩又陷入沉思中,她雖然不能夠肯定車主人是風神門下那七個殺手之一,卻也不以為這是一般的仇殺,風神門下一向小心,在現在這種情形下,隻有更小心,一般人要殺他們談何容易,何況在鬧市之中。
火藥暗器雖然厲害,也令人防不勝防,但要傷害他們這種殺手,并不是一件易事,在這樣的一輛車子内卻是易如反掌。
要将人誘進這輛車子仍是困難的,不過在她的印象中,也沒有這樣子一輛馬車,用火藥的殺手竟然有這樣的一輛馬車為助,也實在令她意外,就是她,身份若是給看破,隻怕也不難被誘進馬車内。
沈勝衣接道,“這輛馬車的車廂非常特别,在外面不容易看出來,車門的構造也是,一關上三種暗鎖便緊鎖,在火藥爆炸之前不容易逃出去。
”
小倩心裡又一寒,楊萬壽道,“以風神門下殺手的精明,又怎會随便進入這樣的一輛馬車内?”
沈勝衣道,“看不出這輛馬車有問題是一個原因,或者他們之中沒有一個與馬車牽上關系相信也是,當然,最重要的是當時他必須走進這輛馬車内。
”
楊萬壽道,“這似乎太巧了。
”
沈勝衣笑笑,“世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巧,也許連那個車主人也想不到會有這種收獲。
”
小倩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