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看情形火藥才爆炸不久,會不會這兩個殺手或者是跟蹤白大哥的人到來,這麼巧遇上?”
楊萬壽道,“那這個用暗器的隻怕是由我們那兒跑出來的了。
”
小倩道,“他又是為什麼跑出來?不成就是為了要跟蹤我們?”
“那是說他曾經在莊院裡的了。
”
楊萬壽點頭道,“這個解釋也很合理,他追蹤到莊院,看見我們離開,急又追蹤前來,哪知道卻誤入這輛要命的馬車。
”
沈勝衣沒有說什麼,目光落在龍五的胸膛上,一角白布樣的衣襟露出來,他随手抽出來抖開一看,又是一怔。
楊萬壽小倩目光及處,亦怔住,沈勝衣一會才道,“這又是他的畫像,與那張絕無疑問是出于同一人之手,卻在他懷中發現。
”
楊萬壽脫口道,“怎會這樣?”
沈勝衣道,“看情形就是他不知在哪裡突然看見了自己的畫像,知道身份被發現,一驚之下逃出來,逃上了這輛馬車。
”
楊萬壽道,“是哪裡?不會是我那裡吧?”
“難說。
”沈勝衣接道,“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殺他的人并不是畫像的人。
”
楊萬壽道,“這些畫像卻絕無疑問是他的催命符,畫得人當然也是這個目的。
”
沈勝衣笑笑,“那若是亦是風神門下,風神門中是必出了什麼事。
”
小倩心中苦笑,她當然不會将其中秘密說出來,也就更不想離開沈勝衣了。
其他那個殺手絕無疑問亦已到來,而且展開了暗争暗鬥,用暗器的這個不慎被看到了真面目,立即被畫像圖形,招緻殺身之禍,畫像絕對肯定不止是兩份,用暗器的顯然不知道有這回事,到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殺機四伏。
畫像出現了兩張,現在能夠知道,連畫像的在内,要殺他的最少也有三個人,其中用火藥暗器的那個成功了。
除了火藥暗器,他還有一輛鐵車子,這是秘密,其他殺手到底有什麼兵器暗器還未施展出來?
小倩不知道,但隻要一想便不禁由心寒出來。
她雖然再沒有什麼兵器暗器,卻想到躲在沈勝衣身旁,靜觀其變,伺機行事,這是否也一樣在其他六人意料之外?
昨夜進出楊家,在湖上殺小白龍的時候,是否有落在别人眼中,現在她也不能太肯定,她不敢再低估其他人,然後她想到了龍五懷中那張畫像,心頭更寒。
那張畫像當然不會是送給龍五,會不會是送給她?若是送給她,那她的身份也就不成秘密,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了。
楊萬壽即時問,“到底是什麼事?”
“我若是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
”沈勝衣轉顧小白龍的那兩個手下,正要說什麼,來路上突然有人口呼“莊主”,疾奔過來。
楊萬壽應聲一看,便知道來人叫的是自己,苦笑道,“看來這一次我是不幸言中,畫像隻怕真的是在我那裡發現得了。
”
沈勝衣道,“可是又送給什麼人?”
“不是我便是你。
”楊萬壽目光一轉。
“總不成是葉姑娘。
”
小倩歎了一口氣,“那我們三個人之中,可能有一個是風神門下……”
“也不一定。
”楊萬壽沉吟着接道,“那幅畫像送到我那兒可能是另有作用。
”
說話間,兩騎快馬已奔到他們身旁,一個是楊萬壽的管家,另一個是住在楊家的小阮,是一條好漢,在兩河也有些名堂,刀用得不錯。
小阮當先将馬勒住,滾鞍躍下,看見龍五的屍體,呆了呆,楊萬壽迫不及待追問,“小阮,莊裡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小阮忙應道,“酒葫蘆給殺了。
”
“酒葫蘆老湯?”楊萬壽嚷起來,“在哪兒給殺的?”
小阮看着沈勝衣,道,“他半醉半醒聽說沈大哥來了,便要去跟沈大哥打一個招呼,我們随後趕到去的時候,卻看見他倒在沈大哥房間外的花叢中。
”
沈勝衣追問,“是怎樣死的?”
“身中十五枚暗器,有兩枚打在咽喉上,胸膛三處要害亦是有暗器射進去。
”小阮接道,“那些暗器很奇怪。
”
“是不是這種?”沈勝衣從地上拾起了一枚暗器,小阮一看立即道,“不錯,殺酒葫蘆的就是這個人。
”
沈勝衣道,“這種暗器形狀怪異,也不容易用,一發十五,無一落空,除了這個暗器主人,隻怕很難找的到其他的人了。
”
楊萬壽道,“可是他為什麼要殺老湯?”
“是啊,酒葫蘆有酒萬事足,從來不與人結怨。
”小阮搖頭道,“何況這個人昨夜才跟他認識,有說有笑,若是與他有什麼過不去。
。
。
。
。
。
”
沈勝衣截道,“這個人昨夜來的?”
小阮道,“不錯,他自稱姓伍,關外來的,路徑這裡,慕莊主之名,特來拜見,碰巧莊主外出,便留下來,人很豪爽,很快便與大家混在一起,酒葫蘆更拿酒跟他拼了好幾個回合。
”
沈勝衣微喟道,“也所以酒葫蘆對他印象特别深刻,看見他不由上前去招呼,不知他在驚惶之下,随時都準備殺人,終于為他誤殺。
”
楊萬壽捧着腦袋,搖了搖,“天哪,這到底什麼回事?”
沈勝衣道,“你給我的是一座獨立的院子,這個用暗器的殺手所以出現在那裡,唯一的解釋就是到來找我。
”
“那又為什麼?”楊萬壽接問,“難道是來殺你?”
沈勝衣道,“亦未可知,可是我不在,而在我的房間内,卻發現了他自己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