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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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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心,以一個公職人來說是雍的優點,隻是私底下就比較無趣了。

     而相反地,亮在前些日子才将死命勸谏代宋的宰相細石烈良站放逐,隻差沒有把他殺死罷了。

     在完顔亮的這個時代,還有另一名宰相張浩。

    他既不是女真族,也不是漢族,而是以前繁榮的渤海國名門出身,精通渤海語、契丹語。

     女真語和漢語,也富有中國古典文學之教養。

    當他升至禮部尚書時,由于宮廷的人事抗争,一時間,除了他之外的大臣全部空缺,他因此兼任了所有的大臣職務處理國政。

    從熙宗到海陵,張浩一直擔任宰相一職,雖然他對兩帝的暴政應該要有所責任,然而,他隻是專心處理行政事務,從不多發言。

     而這個張浩,最後也開始秘密地替雍工作。

     雍看着黑蠻龍再度開口說: “随着對嶽爺爺最後的悼念,英雄的時代也結束了,不管是金還是宋皆是如此!” “嗯……”黑蠻龍的反應顯得有些迷惑。

    對他來說,雍正是金的真天子、女真族的英雄、以及救世的人傑。

     “我并不是英雄,也沒有想要成為英雄。

    ” “您過謙了!” “不……”并不是謙遜,雍雖想這麼說,但還是年了口。

    因為他發現他自己的想法是不應該強加在他人身上的。

     之後成為世祖皇帝的雍,在胸前有七個黑點,看來如同北鬥七星的模樣,是标準英雄傳說的典型,就算雍自己否定也是沒有意義的。

     “對了對了!我從住在興安嶺以西的契丹族長老口中聽到了奇妙的傳聞!” “哦?” “在興安嶺以西,不是有被稱為蒙古的騎馬遊牧蠻族嗎?前些日子,在其中一個部族長的家中,誕生了一個男孩,這嬰兒出生時手中握着血塊,這在當地的巫師之間起了很大的騷動呢!” 雍對黑蠻龍的話并沒有很大的興趣,但禮貌上還是回應了一下: “血塊嗎?實在不像是吉兆,這嬰兒叫什麼名字?” “我問了一下,應該是叫做鐵木真沒有錯!” 是嗎?雍閉上了眼睛。

     他并不關心那個比契丹族更酉北的蒙古族,他隻要讓女真族再生就好了!會因握着血塊出生的嬰兒而騷動,那是因為未開化的蒙古族需要英雄,但是金國已經不需要了! ※※※ 宋紹興三十一年(西元—一六一年)秋,高宗将主戰派的文官張浚叫人官中,官派建康府兼行官留守,統轄金軍即将大舉進攻的目前之最前線地帶。

    至于“行宮留守”,則是在當高宗放棄杭州臨安府時,張浚還得要負防衛首都之大任。

     “算了,就這樣吧!” 虞允文這樣評論。

    張浚至少是個在敵人的大軍之前也不會膽怯的人物,雖然獨善,卻具有剛毅的決斷力,會不惜生命盡全力擊退金軍,讓在前線的将兵沒有後顧之憂。

     同時,高宗也任虞允文為江誰軍參謀、子溫為江淮軍副參謀。

    事實上,少壯的他們才是對金作戰的主力,而子溫的文官生涯也将因而一度中斷。

     從潛入金國的密探回秉的情報看來,号稱百萬的六十萬大軍,已由燕京出發,由金主完顔亮親串大軍。

    全軍分為三十二總管軍團,軍旗飄滿了河北的天空。

     而由欽宗之淚和嶽飛之死所購得的和平,在第二十年終于被打破了。

     子溫重新考量父親的事情:韓世忠是個與政治無關的人,對他來說,政治就像以前白居易和蘇轼之于杭州,隻要将有害民衆的東西取走,讓他們過安穩的生活即可。

     而相對地,秦桧将無辜的嶽飛在獄中殺害、高宗不願兄長欽宗歸國,而讓他在北方荒野過着拘留的生活這些也叫做政治的事情。

    韓世忠則完全不能理解。

    這種政治乃是當權者将他人的犧牲正當化的一種伎倆而已。

     嶽飛的被殺、韓世忠的棄官而去,在部分的文官眼中隻是開玩笑的題材:嶽飛乃因學問而被殺;至于韓世忠,則因其無學而沒被殺,無學還救了他呢! 對此,梁紅玉隻以平靜的語氣向文官們說: “妾身的丈夫雖然無學,但并不無恥!” 這句話就讓文官們羞恥而沉默下來。

     對這些嘲笑父親為“不知政治的無學者”的人就這樣對待是最好的!子溫尊敬他的父親,同時也一定要将父親所守護的國家守護住才行。

    在這四年裡,為了不讓國内恐慌,戰略的立案和防禦力的整備都是辛苦虞允文等人,而在紹興三十一年(西元一一六一年)九月,北方的國境傳來急報:金軍已經到達淮河,正在建造浮梁。

     終于來了!這是在子溫回到杭州的四年半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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