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得的完成式了。
可是,當他們發射出形式上的詢問通訊波之後,回答的卻是數十道的能源箭。
由于距離遙遠,而且也欠缺準頭,所以并沒有造成實質上的損害,不過,已足以造成該巡航艦的恐慌了。
驚慌失惜的尖叫聲透過通訊波在帝國軍之間炸裂了開來,宛如一盆冷水淋到被勝利的美酒薰得頭腦發熱的他們身上。
這麼一來,狀況改變了。
“同盟軍的支援兵力?”
這個可怕的沖擊鞭打着帝國軍的神經,難道同盟軍的戰力比預期中還充足,一軍從正面和帝國軍作戰,另一軍則繞遠路阻斷帝國軍的退路?
豪壯、大膽不落人後的帝國軍領袖們也因這個猜測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他們已遠遠深入敵軍領地達二八○○光年了。
征服和勝利的昂揚感早已讓士兵們如白蟻般的思鄉感情沉睡在精神的支柱中。
一旦這些白蟻複蘇了,成功建造起來的勝利城堡将無可避免地面臨崩圯的命運。
“停止追擊!重新編列陣形,迎戰背後的敵人!”
緊急命令透過所有能動員的傳訊工具,奔竄在帝國軍的指揮系統中。
但是,要拉下勝利的帷幕就如同要降低敗走時的速度一樣困難。
帝國軍的艦列紊亂了,知道了這個情形的同盟軍,獲得了邊逃邊反擊的絕妙良機,紛紛将炮門全數打開,對準忙不疊地改變方向、混亂不堪的帝國軍傾注所有僅剩的能源、光束及炮彈。
“往費沙的歸路被阻絕了!我們回不了帝國了!”
萊因哈特的叱喝壓住了士兵們這種恐懼的尖叫聲。
“有什麼好怕的!到這個時候,就算同盟軍有了增援部隊,我們照樣各個擊破!不要驚惶失措,自亂陣腳!維持住秩序後退!”
萊因哈特的聲音中融合着冷靜和霸氣。
“萬一往費沙方面的路被阻斷了,我們就直接攻往巴拉特星系,隻不過是提早同盟的死期罷了。
然後,我們再經過伊謝爾倫回廊,凱旋回帝國去。
這樣不就成了!”
萊因哈特說完,他那剛毅的聲音仿佛烈風一樣在瞬間吹散了恐慌的煙霧。
士兵們仰望着他們的太陽,那永不失敗的征服者華麗的身影,很快地恢複了信心。
隻要有那個一頭金發猶如雄獅鬃毛的年輕人在,他們是絕對不會輸的。
“讓您見笑,下官真是無地自容,在勝利的時刻還陷入如此混亂的景況,可能是太習慣于勝利,以緻于應付逆境的能力就消退了……”
好不容易收拾了混亂的局面,出現在通訊螢幕上的米達麥亞惶恐地道歉。
萊因哈特無意責備。
“不怪你。
敵人還有餘裕使這種小詭計也真出乎我意料之外。
或許這隻是虛招,不過,一切小心為上。
”“……是。
不過,這會是楊威利做的好事嗎?”
萊因哈特輕輕地歪歪他秀麗的嘴唇,連這種小動作都突顯了他的優美。
“能夠這麼有效地耍這種小詭計的,除了那個騙子之外沒有其他人了!”“是的。
無論如何,下官先整理好士兵的秩序再說。
”
另一方面,被萊因哈特及羅嚴塔爾稱為“騙子”的黑發司令官,從旗艦休伯利安的艦橋上無言凝視着隻遺留下巨大能源殘渣的戰場。
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真的和帝國軍作戰也沒什麼勝算。
以他個人而言,向沒有任何勝算的難題挑戰是一項有趣的事。
但是,作為被衆多部下托付以生命的指揮官做出這種事卻是最惡劣的行為。
楊的目的是藉着大規模的佯攻造成帝國軍混亂,阻止同盟軍繼續潰滅。
關于這一點,萊因哈特是正确地洞悉了楊的意圖。
從伊謝爾倫出發,馬不停蹄不斷趕路又趕路,中途和卡介倫所指揮的運送市民的船隊分手之後的楊艦隊,一點也沒浪費時間先到巴拉特星系停留再接受命令,而是直截了當地朝蘭提馬利歐星域方向急駛而去,以超出萊因哈特預料之外的速度到達了此地。
“盡管如此,還是慢了半天。
所謂的老糊塗,大概就是指這種情形吧?”
楊陷入自我厭惡的泥潭中。
他并不是沒有預測到羅嚴克拉姆公爵萊因哈特會從費沙回廊來攻的可能性,但是,等他制定了對策時,還是晚了一步。
要給予長驅直入而來的帝國軍打擊就隻有讓帝國軍相信同盟軍有強力的秘密部隊,而這些部隊又斷絕了帝國軍在費沙方面的退路,以此使其官兵的心理産生動搖并誘使其分散兵力。
對方既是個戰争的天才,一定會發現事情的真相。
不過,就算隻是争取到一點點的時間也不無小補。
為什麼不事先将自己這個計劃告知比克古司令官及邱吾權總參謀長呢?因為,如果事先讓他們知道了,或許在将官們的心理上就會存在着楊威利還有其它的妙計,反而不能全力以赴,怠惰了應該做的事……。
突然,楊猛地搖了搖頭,喃喃地說着“好險!好險!”他驚覺到在自我厭惡的泥潭地底裡開了一個很深的洞穴。
他一直深信自己這麼做就可以改變事态,不就是過度自信的表現嗎?這一次就真正證明了這一點。
最惡劣的情況也可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