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宿舍的建設、提供經濟及交通、地理、市民感情等的相關情報而四處奔走。
尤其是年輕的一代對長老們的反彈及對年輕的征服者情緒上的支持更是一日快過一日,而帝國政府也有意圖地對年輕的費沙人以禮相待,開始搭乘雲霄飛車朝著共存的道路飛奔。
V
更巨大的變動而足以搖撼衆人腳步的是十一月一日的事。
這一天,已故菲爾姆特.連列肯普一級上将的秘密葬禮正式舉行。
軍務尚書奧貝斯坦元帥擔任治喪委員,皇帝萊因哈特及政府軍部的高級官員都列席了,但是,和故人的地位相較之下,葬禮卻顯得有些過簡。
帝國政府方面對於高級官員的死是否要公開化一事尚未接到皇帝的裁決,而且故人的死和前年去世的坎普提督一樣,由於其死因是極不名譽的自缢,所以列席的提督們也很難以因為他的死而激發昂揚的戰意。
有著灰色頭發和灰色眼晴的奈特哈爾.缪拉對鄰座的米達麥亞低聲說道:
「這麽說來,連列肯普提督沒有辦法晉升為元帥了?」
「因為他不是戰死的。
」
「即使是殉職也不行嗎?」
米達麥亞無言地點點頭。
正加缪拉所說的,連列肯普确實是殉職的沒錯,但是其中的罪過卻多過於功績。
或許由於他擅離崗位,而使得帝國政府為根據「巴拉特和約」所建立起來的新秩序所投下的建設及整備的心血、時間都白費了。
連列肯普再怎麽樣都無法避開盡管隻是暫時的假象,卻有可能浮上水面的平和時代,卻因他的莽撞而再度使和平的曙光沈沒於罪過的深淵中。
在葬禮之前,一個隸屬於連列肯普艦隊的少将懇求米達麥亞。
「下官在連列肯普一級上将的底下做了五年了。
或許他多少做了沒有辦法讓人通融的事,但是他畢竟是我的上司。
請您要求皇帝下令進行複仇戰!」
米達麥亞很能了解少将這樣的要求。
但是,根據米達麥亞的見解,連列肯普的地位僅止於少将或中将的話,對他自己或别人而言都是比較幸連的。
人各有才,而且在大小、形式上相差了十萬八千裡,譬加,一個優秀的艦隊指揮官不一定是個優秀的事務官。
錯看這一點或許是皇帝的失敗,但是旁人也不能否認這是連列肯普貶低自己價值的結果。
當然,他違背了皇帝的期待,破壞新王朝的權威,罪過也不小。
因此,連列肯普不值得晉升為元帥。
皇帝萊因哈特不給他元帥的封号,於情似乎過於嚴峻,但於理則是正确的。
加果皇帝礙於情面而給予連列肯普「元帥」的封号,就等於造成雙重的錯誤。
第一次的錯誤是不能用第二次的錯誤來彌補的。
這種事并不是授予臣下高位就可以解決的。
如果說賢帝馬克西米利安.由謝夫二世的繼任者寇爾涅尼亞斯一世,有些許缺點而不足以被稱為明君的話,那罪不在其才能或業績方面,他濫頒元帥封号給臣下,甚至連小艦隊的指揮官也授予元帥權杖。
雖然在征服自由同盟失敗之後,或許是有所覺悟罷,但到他死前再也沒有給過元帥的封号了::。
米達麥亞想轉移話題,他用灰色的眼晴看著眼前的同事。
「對了,怎麽樣了?搭你那般新旗艦的感覺如何?」
「棒極了!」
缪拉避開因周可能投射過來的奇異眼光,臉上微微泛著喜悅的光芒回答道。
自從羅嚴克拉姆王朝建立以來,兵工廠最先完成的戰艦便是「帕西法爾」,
而蒙皇帝下賜此艦榮譽的便是他奈特哈爾.缪拉一級上将。
他在「巴米利恩會戰」中解救主君萊因哈特於危急之時,在激戰的漩渦中曾四度換乘戰艦奮戰不
已,充分表現了他勇敢善戰的特性,也因此「鐵壁缪拉」之名廣為敵我雙方所熟悉。
就連因他而無法獲得完全勝利的敵手楊威利都贊揚他是一代良将,缪拉的功名遂繼「帝國雙璧」之後而名揚於世。
然而,他也不因此而驕矜,仍然保有同事間最年輕者所具有的誠實态度。
還想回答米達麥亞問題的缪拉,灰色的瞳孔中映出了一個新的人影。
皇帝萊因哈特的次席副官挨近兩人身邊來。
迪奧多爾.馮.流肯晉升為少校了。
那是前些日子在邱梅爾男爵府邸中發生暗殺皇帝未遂事件時,他成功地射殺了犯人集團中的一員而受賞的。
和皇帝同年齡的他,在表現方式上雖然和主君有些不同,但仍有未脫的稚氣,看來就像軍官學校中不知天高地厚的低年級學生。
「請元帥和各位一級上将到十六樓的花崗岩室集合。
皇帝陛下想聽聽各位的意見。
」
關於談話的内容流肯不可能會知道,所以米達麥亞也沒有問。
他的腦海□浮
現了前些日子在禦前會議中猶疑於決斷和選擇之皇帝的身影。
花崗岩室不像個會議室,倒像個寬廣的沙龍,已經為提督們準備好了咖啡
了。
「難道皇帝要親征?」
弗利□.由謝夫.畢典菲爾特一級上将自言自語地說道。
然而,同僚們都知道,他不是在發問,而是心中如此期侍著。
畢典菲爾特是最強烈表現出新王朝的武斷性格的男人,他自己也承認這一點。
他用他那淡茶色的眼晴興味索然地環視著室内的裝飾。
「陛下希望有敵人的存在。
他是一個為作戰而生的人,但是,戰争卻又結束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