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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中场的滑稽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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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築起那高達五十公尺的白色紀念像,而是要築起一個防止當權者恣意侵犯市民的權利及自由等等危險的社會體制吧!” 就像人類會衰老一樣,也許國家也難以避免地會堕落和頹廢。

    但即使如此,為了赢得選舉以維持今後四年内的執政,而把多達三千萬人的将兵送進戰場的做法,這是超乎楊所能理解的。

    三千萬的人、三千萬的人生、三千萬的命運、三千萬的可能性、三千萬的喜怒哀樂——把這些置之死地,加入犧牲的行列中,換來的利益卻由身處在安全地帶的人們獨占。

     從事戰争者和教唆戰争者之間,這種極不合理的相互關系,自有文明以來,經曆了這些時代卻絲毫沒有改善。

    可能古代的霸王那種挺身陣前,和士兵一起以己之身去迎接危險的行為還要比現代好些吧?這大概可說是教唆戰争者的倫理性低落的證明了……。

     “我相信此次的遠征是我同盟開國以來的壯舉。

    能以幕僚的身份參加,這份軍人的榮譽是無可比拟的。

    ” 這是最初的發言。

     語調中似乎缺少了點什麼,讓人聽着很不舒服,這個像拿着稿子在朗誦似的聲音是發自安德魯·霍克準将。

    雖是個二十六歲的青年,但看來卻比實際年齡要來得老,讓人覺得楊還比他年輕些。

    那缺乏血色的臉頰似乎太單薄了,眉目倒還清秀。

    隻是那仿佛總想着要淩駕于他人之上的高傲眼神和扭曲的嘴唇,使人對他的印象更為灰暗。

    雖說像楊這種與優等生表現無緣的人,看到這種秀才本來就會戴上一副偏見的眼鏡……。

     霍克委婉地将軍部的壯舉——他自己所提案的作戰——以美麗的辭句自贊了一番之後,接着發言的是第十艦隊司令官伍蘭夫中将。

     伍蘭夫是曾經征服古代地球半壁江山的騎馬民族之後裔,是個筋骨壯健的壯年男子。

    淺黑的雙眼散發出銳利的光芒。

    在同盟軍諸提督當中,以同盟首屈一指的勇将之名而受到市民的擁護和愛戴。

     “既然我們是軍人,隻要有了前進的命令,不管是何處我們都要勇往直前。

    更何況是要直搗暴虐的高登巴姆王朝的根據地,當然更是義不容辭了。

    但是,不用我多說,雄圖偉業并不等于輕率無謀。

    周詳的準備是不可或缺的,首先我想詢問,此次遠征在戰略上的目的是什麼?” 是侵入帝國領域内和敵方打一仗即可呢?或是要以武力占據帝國内的一部份領地呢?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如果是永久的,是否要将占領地要塞化呢?而如果是暫時的,是否意味着必須給予帝國軍緻命的打擊,以迫使銀河帝國皇帝立下和平誓約之後歸還?作戰本身究竟是短期的?還是長期的呢?……。

     “我想問這些問題。

    ” 伍蘭夫一就座,席特列和羅波斯元帥仿佛在催促回覆似的一同将視線投向霍克準将。

     “隻要以大軍長驅直進到帝國領域的内部深處,如此就可讓帝國的那些人為之膽寒了!”這就是霍克準将的回答。

     “之後怎麼樣?全軍撤退嗎?” “看情況而定,要保持高度的柔軟性,随機應變。

    ” 伍蘭夫皺起眉頭表達了不滿之意。

    “能不能再說得具體一點?未免太抽象了。

    ” “簡單來講,就是先去了再說,對吧?” 這帶有諷刺味道的聲音,使得霍克的嘴唇扭曲得更厲害了。

    說話的人是第五艦隊司令官比克古中将。

    和席特列元帥、羅波斯元帥、格林希爾上将同為同盟軍中屈指可數的老将。

    因為他不是軍官學校的畢業生,而是由士兵逐級晉升的,所以在階級上雖然比較低,但年齡和經驗卻比衆人均豐富得多。

    在用兵方面被評為已達精練的境界。

     總算是有所顧慮,況且也不是正規的發言,霍克就這樣采取了聽而不聞的态度。

     “還有什麼問題嗎?”他故意如此問道。

     在一陣猶豫之後,楊要求發言。

    “請把入侵帝國的時機定在此時的理由告訴大家。

    ” 當然總不會說是為了選舉,楊想道。

     “作戰是要把握時機的。

    ”霍克開始對楊以教訓般的口吻說明着。

    “如果錯失了千載一時的機會,結果就會違背命運。

    到以後才後悔‘如果當時做了的話……’就已經太遲了吧?” “總之,你認為現在正是對帝國展開攻勢的機會嗎?” 雖然覺得刻意去确認實在有些傻,楊還是這樣問了。

     “是大攻勢!”霍克對楊言語中的用詞做了矯正。

     楊心裡想着:“真是一個喜歡誇大其詞的家夥。

    ” “因為伊謝爾倫要塞的失陷,帝國軍現在大概狼狽而不知所措吧?趁此時機,以同盟軍空前的大艦隊構成長蛇之列,高舉着自由與正義的大旗前進,如此一來,我們除了勝利之外還會有什麼?” 指着三次元的投影,霍克的聲音中添上了自我陶醉的調子。

     “但是這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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