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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收容所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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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像那麼偉大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感化在他四周的人的。

    也許我不該說這種失禮的話,但在渥利克提督的周圍,有時還真有不少很不入流的人呢。

    ” 也許是“男爵”沒有看人的眼光吧!楊在心裡,有點故意壞心眼地這麼想。

    原來說來,即使的确是如此,楊自己也不認為自己很會看人,所以也沒有資格自以為了不起的數落别人。

     “要我為您泡杯咖啡來嗎?少校。

    ” “謝謝你,不過不要咖啡,紅茶比較好。

    ” “知道了。

    ” 等江濤一等兵出去之後,楊坐進椅子,沒禮貌地把兩腳跷在桌上思考着。

     僅僅是參加了一個會戰的人們的人數,就有相同數量的、以他們為主角的戲劇存在,參加第2次迪亞馬特會戰的730黨的成員就是如此。

    當風燭殘年之身在寒風中苟延殘喘時,“幹脆在那時就戰死的話……”一定會有這麼想吧。

     最近,聽說要對前些時候去世的亞爾夫烈特·羅察士,贈予元帥的稱号。

    使羅察士成為元帥的話,“730年黨”的全部成員,就全部是元帥了,軍官學校的一個學年誕生了6名元帥,這在自由行星同盟軍的曆史上,可說是空前,并且,也大概是絕後了。

    連1個元帥也沒能産生的學年的數目可是多得多了,舉例來說,729年畢業的和731年畢業的就是這樣,他們和夾在他們之間的學年獲得的聲價比起來,給人的印象淡薄多了,實在令人同情。

     從人類開始在宇宙空間進出的時期開始,最初的時期,經常發生隊員之間的感情對立演變成互毆,最後甚至發展成殺人案件的情形層出不窮。

    而這種事急遽減少,或者該說是幾乎完全消失,是在配置少數女性隊員的這種體制确立之後,這件事告訴了我們,女性對男性的情緒和組織圓滑運作,具有多大的影響力。

     在行星耶柯尼亞也有女性,收容所内或外都有。

    從地上車中,派特裡契夫不經意的向楊問道: “聽到少校要到行星耶柯尼亞來,有沒有為此哭泣,叫你不要走的女性呢?” “沒有!” 這麼幹脆否定了,連楊的内心也為之咋舌。

    21歲,未婚,再加上又被稱為“艾爾·法西爾的英雄”,但沒有情人仍然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楊也是個身心健全的男性,當然也會認為如果有情人多好,但在比較之下,覺得看書比較好,所以才會像現在,身邊冷清清的。

     “耶柯尼亞也有美人呢,像楊少校這樣年輕,有地位又有名的人,女性士兵們是不會放過的。

    ” “是嗎,那在海尼森時條件也該不壞才對,但不知怎地就是不受歡迎。

    ” 一面談話中突然發現,派特裡契夫比楊年長5歲,而楊對他的講話口氣,像對下輩的口吻,這當然是由于階級較高的緣故。

     似乎已經對軍隊這種組織的形态能夠順應了,對長官敬禮,接受比自己階級低的人敬禮,不調和感漸漸變得像薄紙似的,就連這個不調和感本身都習慣了。

    總之,不必一一的用“我比貴官年少,但卻接受貴官的敬禮實在是非常奇怪,但軍隊就是一種的階級社會,也是沒辦法的,彼此也隻能順守組織的理論和形式了。

    ”像這樣的話解釋半天,倒是不錯。

     在被任命為少尉的時候的确很輕松,最年輕并且也是最下級的,不過在碰上比自己年長的士兵時,還是會有點不自在。

    被任命為少尉之後,過了16個月的現在,楊已經是校級軍官了,在這個星球上階級比他高的,隻有收容所長和副所長而已。

     也不是自己希望得到這種地位,但楊威利少校,在這個寒酸的星球上,是最年輕的VIP,在軍官餐廳裡,也為他準備了較好的席位。

    所謂較好的席位是指較靠近收容所長柯斯提亞上校的席位,不過老實說,對楊來說這實在悶死人了。

    如果不喜歡在軍官餐廳進餐的話,大可到耶柯尼亞都會去,但由于對這裡的生活還不習慣,再加上考慮到從收容所到街上的距離,就完全失去上街的興趣。

    楊也不是什麼美食家,因此并不是對軍官餐廳的口味有什麼不滿,隻不過,坐在離收容所長隻有3公尺的桌子上,實在沒心情一面看書一面啜飲紅茶。

    先不論看在别人眼裡會怎麼想,楊自己本身首先就沒有這麼粗壯的神經。

     不知道為什麼非常疲勞地走出軍官餐廳的楊,聽到走廊角落中有年輕的男女小聲交談的聲音。

    男性士兵和女性士兵,一臉凝重的表情在商量着什麼,聽到楊的腳步聲後又移動到更深處,因此楊并沒有直接親眼看到他們。

    他并不打算插手幹涉他人的戀愛問題,所以楊就仍然照樣走回自己的房間去,像是被扼住似的男人的聲音傳入耳中。

     “哼,告訴他也沒用!軍官學校出身的優秀分子,怎麼能了解我們基層的士兵們的辛勞和心情!” 非常典型的發言,隻不過批判并不需要具有獨創性。

    軍隊這種組織存在的愚劣,使這種類型的批判,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正确的,隻不過在這個場合,發言者并不知道楊這個人,和優秀分子這個普通名詞之間,有道極深的裂口存在,要讓他人理解這件事可能太過奢求了。

    總而言之,命令别人“去死!去死!”的人,要求被命令這一邊的人能理解和有同樣的感受的話,也未免太過奢求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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