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身形時,聽到了槍聲。
子彈被牆壁反彈回去,在距離楊的臉頰3英寸的空間通過。
“好像持有槍枝呢,而且還是附有夜視裝置的貨色。
”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才說這種推測的話也是有夠混的了,但楊還是這樣不在乎地說出口。
派特裡契夫上尉咋咋舌頭:
“到底是從哪裡弄到的?從武器倉庫中偷出來的嗎?還是從人質手中奪來的?”
“也有可能是私下橫流出去的。
”
楊所指的是指一般論,但派特裡契夫卻是直接援用在此時此地的特殊論上。
“以前就有聽過這種謠言,但是……”
正想往下說的時候,從暗中傳來物體的響聲,低沉、激動的帝國公用語的會話聲傳來。
楊和派特裡契夫下手持着雷射槍,謹慎地一步一步前進,紅外線護目鏡映出毆打的光景,是俘虜之間的打鬥。
從聽到的片斷的佳話中得知,其中一人參加逃走的這一邊,而另一個則是反對逃走,打算對看守們報告,就是這麼一回事。
打鬥在數秒間演變成單方面的暴力行為,已經失去理智的希望逃脫者,還一直在踢着,踩着倒在地上反對者的身體。
這時派特裡契夫把雷射槍收入皮套中,上前去:
“也夠了吧,你們不是同胞嗎?”
派特裡契夫還沒說完,希望逃脫者爆出走調的呼叫聲,似乎已經忘記大聲叫是非常不妙的事了。
比楊的個子大比派特裡契夫的個子小的這個男人,抓緊拳頭,瞄準派特裡契夫一拳打過去。
“别這樣,會痛的啊!”
明明自己比較強,還用悠然的語調這麼說,派特裡契夫抓住對手的手腕,看不出有在用力的樣子,但對手像殺豬似的大叫起來。
平平靜靜地不去理會他,派特裡契夫輕輕揮一下自己的手腕,帝國軍士兵的身體就像老式的時鐘的時針一樣轉了一圈,令楊十分佩服。
派特裡契夫上尉的話,1個人解決15名逃脫犯是可能辦得到的。
“了不起,上尉。
”
“唉啊,隻是對手太弱了而已。
”
在派特裡契夫的腳邊,希望逃脫者發出抗議的呻吟,參事官助理沒有用言詞回答,隻用粗大的拳頭往頭上敲而已,希望逃脫者不再發出聲音了。
3點58分,楊少校和派特裡契夫上尉經由醫務室回到中央管制室去,讓兩名俘虜接受治療,并取得少許情報,回來向所長報告。
“就是如此,逃脫者們的領導者是叫普雷斯布魯克中尉的人,他表示如果所長大人願意代替的話,他答應釋放人質。
”
“無理取鬧!”
非常激怒的口吻。
由于省略了主格,因此受責難的受格是楊或是楊所指出的事實,實在無法加以判斷,大概是指雙方吧?
“要怎麼辦?”
楊問道。
他所尋求的,是所長的判斷而非感想。
柯斯提亞避開正面回答,命令操作員調出普雷斯布魯克中尉的資料。
柯斯提亞看過從終端機輸出的資料,說了一句“是貴族的少爺嗎……”。
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不會有“是貴族出身的高貴之人”這種表現法的。
對站在一旁的楊,柯斯提亞用心慌意亂的聲音:
“那些家夥到底想幹什麼?做的事簡直是亂七八糟嘛!”
“下官也是這麼認為。
”
“……”
由于無法把握對方的真正意圖,上校又重新審視楊的臉孔。
乍見之下,楊以看似悠然的态度承受收容所所長的視線,就是這種一見之下,讓楊給予他人的印象發生莫大的影響。
他身為指揮官的名聲被擴大,這種“一見悠然”非常有效的提高了他的傳說性,但是,在這個場合來說,隻能用單純的“發呆”這句話來形容而已。
“不要呆站在那裡,有什麼意見就說說看啊!貴官不是聲名遠播的艾爾·法西爾的英雄嗎!”
真是夠無理取鬧的發言啊,楊在心裡這麼想,不能說就因為在艾爾·法西爾成功了,在耶柯尼亞也一定會成功啊。
要說兩者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隻有名字的首字母都是E而已。
這時候發現自己想的事也是相當離題了,于是楊試着用心提出了一個方案。
“這個嘛,如果不設法進行交涉的話,事态是不會有任何進展的,還是詢問一下他們有什麼希望,等天亮之後再回答……”
語尾被一個突然的巨大響聲打斷,管制室的窗玻璃被打破,相當高出力的雷射光束從空間掃過,殺人光束在楊的扁帽上大約5英寸的空間切過,将牆壁的一部分切開。
“不要緊吧?楊少校。
”
“是,還好吧。
”
突然之間想不出什麼富機智的回答,所以楊就用這種平凡的回答。
柯斯提亞上校抓住麥克風:
“警告占據東17棟的帝國軍士兵們,貴官到底有什麼要求?現在我請坎菲希拉上校到你們那裡去,有什麼話可以對他說。
”
在這裡提出坎菲希拉的名字是要耍個小花招,但卻有了效果,透過麥克風的聲音傳了回來:
“找坎菲希拉來也沒用!”
這就是回答。
這樣直呼自治委員長的名字,很明白的表示占據者們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态。
“坎菲希拉已經失去身為帝國軍人的矜持,滿足于這種屈辱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