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的喪家之犬。
光是自己當個喪家之犬也還倒罷了,居然還讓他人也受到這種不好的感化,實在是罪不可赦,我們和他沒什麼話好說!”
派特裡契夫上尉似乎對這個演說非常感動。
“不管哪裡都會有反主流的人呢。
弄成這樣,坎菲希拉老爺爺也是臉上無光了。
”
相當年輕的聲音,這是給楊的印象。
普雷斯布魯克中尉這個人物,大概是從士官學校畢業沒多久的青年吧,和楊屬于同一輩的。
不過這樣一來,普雷斯布魯克的回答,證明了希望逃脫者們,不知道坎菲希拉也在那棟建築裡的這個事實。
如果知道的話,根本沒有演戲的必要。
他們如果知道這個事實的話,大可把坎菲希拉上校拘禁起來,俘虜變成俘虜的人質,這想象起來是相當滑稽,但坎菲希拉的存在,對雙方來說,都有着很大的影響力。
接着再讨價還價了兩、三句,柯斯提亞上校否決了由自己來代替傑甯克斯中校當人質的條件,于是普雷斯布魯斯中尉變更他的要求。
“好吧。
如果所長不能當人質的話,就由其他幹部代替好了。
”
這的确是順理成章的要求,但對“其他幹部”卻是相當困擾,管制室裡的軍官們個個面面相觑,困惑和探索着他人心理的表情,整個管制室的氣氛就像是守喪一樣。
最後,柯斯提亞上校用刻意造作的聲音,向最年少的軍官:
“楊少校,不,參事官,這對貴官來說是重大的決斷呢。
”
“這是什麼意思呢?所長。
”
“在這時如何做出錯誤的決斷的話,可能會傷害到貴官的前途也說不定,就是這麼回事。
”
“是……”
也并不是特别期望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損傷就是了,因為早看透了對方真正的心意,所以就幹脆故意讓對方的神經像有毛毛蟲在爬似的不好受。
“也就是說,到底要我怎麼樣呢?”
故意加以反問,這當然是刻意諷刺,柯斯提亞上校臉部的皮膚和肌肉微微扭曲。
要直接了當說出“你來代表我去當人質”這句話,大概是怎麼樣都說不出口,所以,身為警備主任卻隻會走來走去的波裡少校,摸着像黑刷子似的短胡子,自動挺身擔任“翻譯”的角色。
“楊少校,貴官應該盡到您身為參事官的職責。
俘虜們提出這種不像話的條件,但又總不能讓所長大人去當人質啊,所以……”
“貴官願意去擔任人質是嗎,真是了不起。
”
被楊這樣隐隐的所話反套回來,波裡的臉色都綠了。
原本說來,楊自己本身也認為在這種場合,隻有自己去代替比較合适,不過,不諷刺幾句心裡實在很不舒服,最後還是苦笑着聳聳望,承擔代替所長的任務,結果,大塊頭的參事官助理站出來。
“楊少校,我也同行。
”
“派特裡契夫上尉,這種事你沒有必要奉陪啊。
”
“不,少校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
派特裡契夫頑皮的閉起一隻眼睛。
“直到前些時候為止,我是這個星球上,3次元西洋棋下得最差的人,現在能升為倒數第2都是托少校的福,不能這樣随随便便就分手啊。
”
想起就寝前下3次元西洋棋一敗塗地的事,楊的心情非常複雜,那是因為對派特裡契夫的戰法不熟悉才會輸的,下次再下一定能赢才對。
不過,事情真的會如楊所想的這麼容易嗎?倒是非常有可能是楊的戰法被看透了呢。
——II——
“參事官楊少校和參事官助理派特裡契夫上尉代替擔任人質,所以趕快釋放副所長傑甯克斯中校。
”
當這個通知宣布了之後,知道内情的同盟軍士兵間,開始私下議論紛紛起來。
士兵們一面托着雷射來福槍,一面小聲的交換意見。
“喂,你覺得怎麼樣?”
“所長那家夥,大方地把兩個眼中釘送出去當人質呢。
楊少校是精神上的礙眼,派特裡契夫是肉體上的礙眼。
”
“楊少校會礙眼嗎?”
“哼,你真是一點想象力也沒有。
所長那家夥,21歲的時候連下級軍官都還沒撈着啊。
而人家都已經是少校大人了,當然會覺得不是滋味啦。
”
士兵們的私語,都沒有傳進楊或派特裡契夫的耳裡。
他們兩個人,當然不會帶武器,高舉雙手,走向逃脫者們占據的東17棟樓去,代替武器的,隻有兩副強化陶瓷制的手铐。
來迎接兩人的逃脫者們,首先鄭重地用這個手铐把他們的雙手铐起來。
“不會殺你們,你們是重要的人質,也不會加以虐待,因為我們是有榮耀的銀河帝國軍人。
”
老套但非常漂亮的發言之後,普雷斯布魯克中尉用充滿猜疑的眼光,一直盯着楊的臉。
聲音不高,但非常危險的語氣:
“派特裡契夫上尉是大家都認識的,但是,另外一位真的是少校嗎?不論年齡也好,階級也好,很難令人相信都在我之上。
”
“請看看我的階級章,還有身份證明文件。
”
不知道是否是對楊的回答感到羅嗦的緣故,普雷斯布魯克中尉的眼神變得更險惡。
“用不着你提醒。
”
丢下這句話之後,指示同伴确認楊的身份證。
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