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瑟曦承認,“現在我們需要一位精力旺盛的繼任者。
我在維桑尼亞丘陵上的朋友們告訴我,托伯特或雷那德會當選。
”
派席爾大學士清清喉嚨,“我在教團中也有朋友,他們傾向于奧利多修士。
”
“别忘了盧琛,”科本補充,“昨晚他剛用乳豬和青亭島的金色葡萄酒宴請第三十十位主教,白天又分發硬面包收買貧民。
”
對于宗教話題,奧雷恩·維水看來就跟瑟曦一樣不耐煩,由近觀之,他的發色近于銀而非金,眼睛則是灰綠,并非雷加王子的紫眼,盡管如此,他倆的相似之處還是很多……不知他是否專門為她而把胡子刮了……他比她年輕十歲,但他想要她,從他看她的方式裡,瑟曦完全能解讀出來——自從她乳··房發育以後,十個男人中有九個會那樣子看她。
因為你太美了,他們如是說,可詹姆和我容貌相似,卻從未受到如此看待。
小時候,她常常穿起弟弟的衣服,當人們把她當做詹姆時,态度迥異,就連泰溫大人……
派席爾與瑪瑞魏斯仍在為下任總主教争執不休。
“誰戴上水晶冠都行,”太後粗暴地打斷他們,“隻要他肯将提利昂革出教門。
”前任總主教顯然是提利昂的同夥。
“至于那幫沒長翅膀的麻雀,就讓他們去和教會鬥吧,又不是聚衆反叛王室,與我們有何相幹?”
奧頓大人和哈瑞斯爵士低聲表示同意,蓋爾斯·羅斯比的贊同被淹沒在一陣咳嗽中,在他吐出血痰的瞬間,瑟曦厭惡地别過頭去。
“國師,你把谷地的信帶來了嗎?”
“帶來了,陛下。
”派席爾從面前的紙堆中揀出一封信,并将其撫平。
“準确地說,這是宣言,并非信件。
由符石城的青銅約恩·羅伊斯、韋伍德伯爵夫人、貝爾摩伯爵、雷德佛伯爵、杭特伯爵和九星城的騎士賽蒙·坦帕頓共同簽署,他們六家都蓋了印章,宣言聲明——”
全是廢話。
“大人們識字,相信都看過了。
羅伊斯他們在鷹巢城下集結了重兵,企圖剝奪小指頭峽谷守護者的地位,為此不惜動用武力。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允許他們這麼做嗎?”
“貝裡席大人向我們求援?”哈瑞斯·史威佛問。
“目前還沒有,他對事态發展似乎漠不關心,他的上封來信隻簡單地提及叛亂,主要是請求我将勞勃留下來的老舊織錦畫統統裝船送給他。
”
哈瑞斯爵士撚撚短胡須,“這所謂的‘公義者同盟’,請求國王援助了嗎?”
“沒有。
”
“那麼……我們還是按兵不動吧。
”
“聽任谷地爆發戰争,釀成悲劇?”派席爾說。
“戰争?”奧頓·瑪瑞魏斯笑出聲來。
“貝裡席大人是天底下最幽默的人物,但光憑嘴皮子是不能打仗的,我很懷疑會不會流一滴血。
再說,隻要谷地按時納稅,誰做小公爵勞勃的監護人重要嗎?”
是的,這不重要,瑟曦下定決心,小指頭回宮倒有用些,他能憑空變出錢财,而且很少咳嗽。
“奧頓大人的話讓我信服,派席爾國師,訓示公義者同盟不得傷害培提爾,除此之外,在勞勃·艾林的監護期内,國王對谷地的政治不予幹涉。
”
“陛下英明。
”
“可以讨論艦隊了嗎?”奧雷恩·維水問,“隻有十多條船自黑水河的大火中幸存,我們迫切需要重建海軍。
”
“海軍很重要,”奧頓·瑪瑞魏斯當即點頭,“嗯,利用鐵民行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與海石之位結盟的代價有多大?”
“他們要北境啊,”派席爾大學士道,“而北境已被太後陛下的先父許給了波頓家族。
”
“喲,多不方便,”瑪瑞魏斯說,“可就我看來,北境實在太大,完全可以分割。
況且無須永久性協議,我們可以私下答應波頓,一旦他消滅史坦尼斯,國王就全力支持他的要求。
”
“聽說巴隆·葛雷喬伊已死,”哈瑞斯·史威佛爵士道,“群島現下由誰做主呢?巴隆大王有兒子嗎?”
“萊恩?”蓋爾斯大人咳嗽道,“席奧?”
“席恩·葛雷喬伊從小在臨冬城長大,乃艾德·史塔克的養子,”科本表示,“看來非我之友。
”
“聽說他也被殺了。
”瑪瑞魏斯道。
“他是唯一的兒子嗎?”哈瑞斯·史威佛爵士拉了拉下巴上的短胡須,“他的兄弟呢,他沒有兄弟嗎,有沒有啊?”
若是瓦裡斯在,一定全知道,瑟曦惱怒地想。
“我才不跟鳥賊同流合污,消滅史坦尼斯之後,接下來就輪到他們——因此,我們需要艦隊。
”
“我建議興建大帆船,”奧雷恩·維水提出,“首批興建十艘。
”
“錢從哪裡來?”派席爾責問。
蓋爾斯大人把這當成了新一輪咳嗽的信号,他咳出更多粉紅唾沫,然後用紅絲方巾一點一點蘸去。
“……沒有……”被又一陣咳嗽淹沒之前,他擠出幾個字眼,“……沒有……我們沒有……”
至少這回,哈瑞斯爵士弄明白了咳嗽的意思。
“預算異常拮據,”他提出抗議,“凱馮爵士跟我交代過。
”
“……費用……金袍衛士……”蓋爾斯大人咳個不停。
這些反對意見對瑟曦而言,都是老生常談了。
“我們的國庫經理認為,金袍衛士太多,而國庫裡的金子太少。
”羅斯比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