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瓦蘭提斯進軍,在那等待我們的女王從東邊趕來。
”
金子的下面是冰冷的刀劍。
“我曾聽說黃金團正與某個自由城邦有合約。
”
“是密爾,”伊利裡歐得意地笑道。
“合約可以取消。
”
“看來奶酪生意遠比我知道的賺錢啊,”提利昂說。
“你是怎麼做到的?”
總督搖搖他胖指頭。
“有些合約是用墨水寫下的,而有些是用血。
我不再多說了。
”
侏儒琢磨了這件事。
黃金團據說是最好的傭兵團,一世紀前由“寒鐵”,庸王伊耿的一個私生子創建的。
當其他高貴出身的私生子們試圖與嫡子們争奪王座時,寒鐵加入了叛亂。
但是戴蒙·黑火及其叛軍在血紅草地被摧毀。
那場戰役之後,追随黑龍的幸存者依舊拒絕臣服,他們渡過了狹海,其中就包括戴蒙年幼的兒子們,寒鐵,和成百的失去封地的領主和騎士,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得不靠出賣他們的劍來謀生。
有些加入了“碎旗團”的行列,有些加入了“次子團”和“處女之夫”。
寒鐵看見黑火家族的力量要四散分裂,因此創建了黃金團來使流亡者團結起來。
從那至今,黃金團的人一直在争議之地繁衍生息,為密爾,裡斯或泰洛西在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沖突中戰鬥,夢想着當年其父輩失掉的領地。
他們是流亡者和流亡者的子孫,無依無靠和不可饒恕……但始終是令人畏懼的鬥士。
“我得稱贊你的說服力,”提利昂告訴伊利裡歐,“你是如何服黃金團投入到我們可愛的女王的事業中來的呢,他們曆史上可沒少花力氣來反抗坦格利安們的。
”
伊利裡歐沒把這個問題當回事。
“不管黑還是紅,龍就是龍。
當“兇暴的”馬裡斯死在石階列島上時,黑火家族就已經絕嗣了。
”奶酪販子透過他分叉的胡子微笑着。
“而丹妮莉絲将帶給那些流亡者們寒鐵和黑火所無法給予的東西——她會帶他們回家。
”
伴着火與劍。
那也是提利昂所希望返鄉的方式。
“萬把利劍作為我送個你晉見女王的禮物,她肯定會非常高興。
”
總督稍稍點了下頭。
“我還是不要妄加揣測什麼會令女王感到高興。
”
你還真有先見之明。
對與國王的感激,提利昂了解的夠多了,女王難道會有什麼不同?
不久總督就打起盹了,留下提利昂獨自沉思。
他猜想當巴利斯坦·賽爾彌黃金團并肩作戰時會有什麼想法。
在九銅闆王之戰中,賽爾彌在他們隊伍中殺出一條血路幹掉了末代黑火。
叛亂撮合了同床異夢者的古怪組合。
但沒誰能比這個胖家夥和我的組合更古怪了。
當他們停下來更換馬匹和派人去取一籃新食物時,奶酪販子醒了。
“我們走了多遠了?”在他們往肚子裡填和蘸着用胡蘿蔔、葡萄幹和一點酸橙和桔子做的醬汁的冷閹雞時,侏儒問道。
這裡是安達洛斯,我的朋友。
你們的安達爾人就是來自這裡。
他們從原來居住在這裡的多毛人手中奪取了這片土地,那些伊班港多毛人的表親。
哈格爾的古王國的心髒地帶就坐落在我們北方,但我們正在其南面穿行。
在潘托斯,這裡被稱作平坦之地。
再遠些的東邊屹立着絲絨山脈,那就是我們的邊界了。
安達洛斯。
傳說中七神曾以凡人的形态走過安達洛斯的山脈。
“天父把手伸進天穹,摘下了七顆星,”提利昂從記憶中引述,“然後一顆顆放置在‘高山的’哈格爾的額頭上,鑄成了一頂閃耀的王冠。
”
伊利裡歐總督好奇地瞥了一眼提利昂。
“我沒想到我的小朋友這麼虔誠。
”
侏儒聳聳肩。
“我童年時代的紀念品,我知道自己成不了騎士,所以就決定成為總主教。
那個水晶冠能讓人高上一尺。
我研讀經書并祈禱到兩膝都結了繭子,但我的努力去落得個悲慘的結局。
我到了某個年紀時就墜入了愛河。
”
“一位少女?我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伊利裡歐把他的右手擠進左袖裡拉出一個銀匣。
裡面有一幅栩栩如生的女人畫像,一個有藍色大眼睛和淡金色頭發的女人。
“塞拉,我在一個裡斯人開的妓·院裡發現了她并把她帶回家為我暖床,但最終我娶了她。
我的第一個妻子是潘托斯王子的表親。
自那以後,王室的大門對我緊閉了,但我不在乎。
為了塞拉付出這個代價不算什麼。
”
“她是怎麼去世的?”提利昂知道她已經死了,不會有男人如此深情地談論一個抛棄自己的女人。
“一艘布拉佛斯商船從玉海的返回的途中在潘托斯停靠。
它運載的寶藏有丁香和藏紅花,黑玉與翡翠,猩紅色的錦繡和綠色的絲綢……還有灰色的死亡。
在她的槳手們上岸時,我們殺掉了他們,在錨地燒掉了船,但老鼠們還是爬下船槳,邁着冰冷沉重的腳步爬上了碼頭。
那場瘟疫帶走了兩千多人的性命才告平息。
”伊利裡歐總督合上了匣子。
“我把她的手保留在我的卧房。
她的手是那麼的柔軟……”
提利昂想到了泰莎。
他望向那神靈曾經行走過的大地。
“什麼樣的神才會造出老鼠、瘟疫和侏儒呢?”另一段《七星聖經》的章節被他回憶起來。
“少女把一個嫩柳般嬌柔,碧潭般湛藍眼睛的女孩帶到他面前,哈格爾宣稱他要這個女孩成為他的新娘。
聖母賜予她多産,老妪預言她會有四十四個強壯的兒子。
戰士将力量賦給他們的臂膀,同時鐵匠為他們每人鍛造了一套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