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點的小醜的死活。
”雖然這隻是我最少的一點。
“你呢……你可重要啦。
”
“侏儒,”格裡夫說,“我警告你——”
一聲哭号撕裂開霧霭,模糊而尖利。
萊莫爾一陣眩暈顫抖起來。
“七神救我們。
”
離斷橋隻有五步之遙了,在它的碼頭四周,泛起的水花就像瘋子嘴裡溢出的白沫。
40英尺之上,石人們在一盞閃爍的燈下低聲瘋言着呻·吟。
他們中的大多數對害羞小姐号的興趣還不及周圍飄散的霧。
提利昂抓着火炬的手越來越緊,他發現自己大氣也不敢出。
接着他們就到達了橋下,兩邊白牆上低垂的厚重灰色美黴菌像簾子一樣逼近,在他們周圍的河流則洶湧得吞吐着泡沫。
有一瞬間他們甚至快要撞上右邊的碼頭,但是鴨子撐起他的篙推開了船,回到了隧道的中央,很快他們就安全了。
提利昂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小格裡夫便鉗住了他的胳膊。
“你什麼意思?我是一切?你為什麼那樣說?為什麼我是一切?”
“為什麼,”提利昂說,“如果石人抓住了楊德利或者格裡夫甚至我們可愛的萊莫爾,我們都會為他們傷心然後繼續。
但是失去你,整個計劃便盡數全毀,然後奶酪商和太監所有這些年來的狂熱密謀便統統化為烏有……是這樣嗎?”
男孩向格裡夫看去。
“他知道我是誰了。
”
即便我之前并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
這時害羞小姐号正從睡夢之橋順流而下。
隻剩下船尾的光亮漸行漸遠,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消失不見。
“你是小格裡夫,雇傭劍士格裡夫的兒子,”提利昂說。
“或者你是凡人僞裝下的戰士,讓我來仔細看看。
”他舉起他的火把,火光照在小格裡夫的臉上。
“停下來,”格裡夫命令道,“否則你會後悔。
”
侏儒毫不理會。
“藍色的頭發讓你的眼睛看起來也是藍色,這很好。
你為了紀念死去的泰洛西母親而染了頭發的故事讓我感動的要哭了。
然而,一個好奇的人可能會疑惑,為什麼雇傭劍士的孩子居然需要一個髒兮兮的修女來教導信仰,以及一個沒有頸鍊的學士來教導曆史和語言。
而一個聰明人會奇怪為什麼你父親會雇傭一個全副武裝的騎士來訓練你,而不是簡單的把你扔到哪個自由軍團去送死。
很顯然有人想隐瞞你的存在同時又要讓你做好準備,為了……什麼呢?現在,這是個問題,但我相信在恰當的時間我會知道答案。
我必須承認,你有一個已經死去的男孩的貴族面孔。
”
男孩臉紅了。
“我沒死。
”
“怎麼回事呢?我的父親大人把你的屍體用深紅色的鬥篷包着把你放在你姐姐的旁邊,鐵王座的腳下,作為送給新王的禮物。
那些有膽子去揭開鬥篷的人說你的腦袋被削掉一半。
”
年輕人後退了一步,迷惑了。
“你——?”
“——父親,是的。
蘭尼斯特家族的泰溫。
也許你聽過他的大名。
”
小格裡夫遲疑了一下。
“蘭尼斯特?你的父親——”
“——死了,于我之手。
若殿下您高興叫我尤羅或者雨果的話,那請便,但是你知道我身為蘭尼斯特家族的提利昂,泰溫和喬安娜的正統兒子,而兩人都為我所殺。
有人會告訴你我是弑君者、弑親者和騙子,而那一切絕非謊言……但是又能如何,我們是一夥騙子,不是麼?”侏儒竊笑。
“你得謝天謝地八爪蜘蛛是你們這個小陰謀裡的一員。
格裡夫愚弄不了連那個沒屌的家夥,也糊弄不了我。
非貴,大人說,非爵。
那我也不是個侏儒喽?光說說可不會成真。
誰比雷加王子最親密的朋友曾經的獅鹫巢穴之王、國王之手瓊恩·克林頓,更能好好養大雷加王子的嬰孩呢?”
“安靜點。
”格裡夫不安的說。
在船的左舷,一隻巨大的石手在水底隐約可見,兩隻手指伸出水面。
那兒還有多少這樣的東西?提利昂想。
一滴水自他的脊背留下讓他打了個寒戰。
傷心地正在他們旁邊漂過。
當視線穿過霧霭,他瞥見一段斷裂的尖頂,一個無頭的英雄,一棵躺倒的從土中拔出的古樹,它遒勁的根系盤繞着屋頂和一座破圓頂建築的窗戶。
這一切怎麼看起來如此熟悉?
再往前直走,一座優雅的盤旋而上的蒼白大理石石階從昏暗的水中升起在他們頭頂約十英尺的地方戛然而止。
不,提利昂想,這不可能。
“前面。
”萊莫爾的聲音有點顫抖。
“有道光。
”
他們都向那看去,無一例外都看到了。
“翠鳥号,”格裡夫說。
“她或者什麼和她差不多的。
”但是他還是抽出了劍。
沒有人開口。
害羞小姐号随着水流飄蕩,她的風帆自從來到傷心地就沒有鼓起過。
它無路可走隻有跟從着河流。
鴨子站着眯起了眼,雙手緊握他的篙。
一會兒就連楊恩德裡也停止了撐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