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沒想到拉姆斯卻和臭佬從此形影不離。
我不清楚……究竟是拉姆斯帶壞了臭佬,還是臭佬帶壞了拉姆斯?”盧斯波頓大人用他那雙白月亮一般蒼白奇異的眼睛瞥了臭佬一眼,“他在解開你的鐐铐時跟你嘀咕了些什麼?”
“他……他說……”他命令我什麼都不許對你講。
這句話卡在他的喉嚨裡,因此他嗆住并咳了起來。
“深呼吸。
我知道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讓你打探我的事并替他保守秘密。
”盧斯波頓輕笑起來。
“如果他有秘密的話。
SourAlyn,Luton,Skinner,還有其他人,他以為他們是從哪兒來的?他真的相信他們都是他的人?”
“他的人”。
臭佬重複道。
這樣的對話超出了他的預料。
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的野種有沒有對你講過我是怎麼得到他的?”
這個他知道,令他頓感輕松。
“是的,我的——我大人,您外出騎行偶遇他的母親,并為她的美貌所折服。
”
“折服?”盧斯波頓大笑,“他用的是這個詞?天哪這小子一定有一個詩人的靈魂……如果你相信他的胡扯,你就比第一個臭佬還要蠢。
甚至關于騎行的部分也是錯的。
我在沿着哀泣河(WeepingWater)獵狐的時候偶遇一間磨房,還看見一位年輕女子在小溪裡洗衣服,就是那個年老的磨坊主剛剛娶了的年輕新媳婦,還沒有他歲數的一半大。
她高個,苗條,有着很健康的外表,長長地雙腿和小而結實的乳··房,就像兩個熟李子。
從一般的角度來說,很可愛。
當我看到她時我就想要她。
這是我應有的權力。
學士們應該告訴過你Jaehaerys王廢除了領主的初·夜權以取悅他那潑辣的王後,但是這裡是舊神的地盤,古老的習俗仍然存在。
安柏家也保留了初·夜權,也許他們會否認這一點。
我确信在一些山區部族也是這樣,還有Skago家,嗯……哪怕是心樹看見的也隻是Skago家所幹的一半。
”
“磨坊主的婚姻既沒有告知我,我也沒有獲得我的批準。
這個男人欺騙了我,為此我把他吊死了,然後我行使了我的權利,就在挂着他那晃來晃去的屍體的那棵樹下面。
說實話,這個村姑值不上一根絞索。
狐狸跑掉了,我最喜歡的馬在回恐怖堡的路上瘸掉了,總的來說那是糟糕的一天。
”
“一年後那個村姑帶着一個哭号的紅臉怪物厚顔無恥地跑到恐怖堡,她宣稱那是我的兒子。
我應該賞這位母親一頓鞭子然後把那個小子扔到井裡去……然而那個嬰兒有着和我一樣的眼睛。
她告訴我她那個死掉的丈夫的兄弟一看到這小子的眼睛就把她打得渾身是血,然後趕出了磨房。
這惹惱了我。
我把磨房賜給了她,然後割掉了她丈夫兄弟的舌頭,确保他不會跑到臨冬城去編造故事麻煩瑞卡德大人。
每年我都會派個女人去給她送一些小豬和小雞,作為交換條件,她将不告訴他兒子誰是他的父親。
和平的土地,安靜的人民,這一直是我的規矩。
”
“一個好規矩,我大人。
”
“這個女人卻不肯聽從我。
你看看拉姆斯成了什麼樣子。
是她造就了他,她和臭佬。
他們兩個不停向拉姆斯灌輸關于他的權利的事。
拉姆斯去碾谷子會很稱職,可他難道真的以為他有能耐統治北境?”
“他為您戰鬥”,臭佬脫口而出,“他很強壯。
”
“公牛也很強壯。
狗熊更強壯。
我見過我的野種戰鬥。
倒不是全無可取之處。
臭老師是他的教練,第一個臭佬。
但是臭佬沒有受過使用武器的訓練。
拉姆斯很勇猛,我贊同你。
但他揮劍就好像屠夫剁肉。
”
“他無所畏懼,我大人。
”
“他理應學會畏懼。
畏懼能令一個人在這個充滿背信和欺詐的世界裡存活。
甚至就在這裡,在荒冢屯,天空上盤旋的烏鴉也在等着啄食我們的屍體。
Cerwyn家和Tallhart靠不住。
而我的胖朋友,鳗魚大人正在密謀背叛。
至于妓魇……安柏家的人看起來頭腦簡單,但也沒有蠢到一點狡猾的心思都沒有。
拉姆斯應該害怕他們每一個,就像我一樣。
下次你見到他時就這樣對他說。
“和他說……和他說要他害怕?”這個提議想一下就能令臭佬感到痛苦,“我大人,如果……如果我和他說這些,他會……”
“我知道。
”波頓大人歎了口氣。
“他的血液腐敗了。
他需要水蛭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