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飛濺。
狄克應聲倒下。
“真有趣。
”夏格維嘶啞地說。
布蕾妮交給狄克的劍從他手中飛了出去,消失在雜草叢中。
他在地上翻滾,一邊嘶喊一邊抓向自己殘廢的膝蓋。
“哎喲,看哪,”夏格維說,“我們的走私販狄克先生,給我們畫地圖的先生。
您大老遠趕過來,是要還我們錢嗎?”
“求求你,”狄克嗚咽道,“求求你,不要,我的腿……”
“疼嗎?我會止疼哦。
”
“别碰他。
”布蕾妮喊道。
“不要!”狄克厲聲尖叫,一邊舉起沾滿鮮血的雙手護住頭部。
夏格維将刺球繞着他腦袋轉了一圈,然後砸向臉中央,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碎裂聲。
随後是沉默,布蕾妮聽到自己的心跳。
“壞夏格,”從井裡爬出來的人說。
他看見布蕾妮的臉,哈哈大笑。
“又是你這惡婆娘?怎麼,來抓人?還是思念你的好老公們了呢?”
夏格維兩隻腳輪流跳來跳去,甩着流星錘。
“她是來找我的。
她每晚都夢見我哦,每當她把手指插進縫裡的時候。
她想要我,夥計們,大馬臉思念她快樂的夏格!瞧好了,我要操她的屁眼,給她灌滿五顔六色的種子,直到她為我下個小崽崽。
”
“那樣的話你得用另一個洞,夏格。
”提蒙用拉長的多恩腔調說。
“保險起見,我最好把她所有的洞都操一遍。
”他移動到她右邊,而帕格繞到左邊,迫使她向參差的懸崖邊退去。
三個人搭船,布蕾妮記起來。
“你們隻有三個?”
提蒙聳聳肩,“離開赫倫堡後,我們各奔東西。
烏斯威克帶他那幫人向南騎往舊鎮;羅爾傑認為可以從鹽場鎮溜走;我和我的夥計們則去了女泉城,結果上不了船。
”多恩人擡起飛矛。
“嘿,你咬瓦格那口可夠狠的,咬得他耳朵變黑了,滲出膿水。
羅爾傑和烏斯威克提議離開,但山羊非要我們守住他的城堡。
他說自己是赫倫堡伯爵,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中奪走它。
他說這話時跟平常一樣唾沫橫飛。
後來我們聽說魔山一點一點地将他殺死,第十天砍一隻手,第二十天砍一隻腳,砍得幹淨利落,再把斷肢包紮起來,好讓霍特死不了。
他本打算最後砍山羊的雞巴,不料來了一隻鳥,要召他去君臨,因此不得不提前動手,然後才離開。
”
“我不是來找你們。
我在找……”她差點脫口而出“我的妹妹”“……找一個小醜。
”
“我就是小醜。
”夏格維愉快地宣布。
“另一個小醜,”這回布蕾妮沒忍住,“他跟一名貴族女孩在一起,那女孩是臨冬城史塔克公爵的女兒。
”
“你找的是獵狗,”提蒙說,“不巧他不在這兒。
這兒隻有我們。
”
“桑铎·克裡岡?”布蕾妮問,“你什麼意思?”
“他挾持了史塔克家的女孩。
據說那女孩正往奔流城去,卻被他半路偷走了。
該死的好運氣的狗。
”
奔流城,布蕾妮心想,她要去奔流城,投奔舅舅。
“你怎麼知道?”
“貝裡那夥人當中的一個招的。
閃電大王也在到處找她,他派手下人沿三叉戟河上下搜尋。
離開赫倫堡後,我們碰巧遇到其中三位,有一人臨死前吐露了情報。
”
“他可能說謊。
”
“有可能,但他沒有,因為我們還聽說獵狗在十字路口的客棧殺了三個他哥哥的人,當時那女孩正跟他在一起。
店家發誓說是那樣,然後羅爾傑殺了他,店裡的婊子們也都這麼講。
她們可真難看哪,不過沒你醜,現在嘛……”
他想分散我的注意力,用話語來麻痹我,布蕾妮意識到。
帕格逼近過來,夏格維朝她一躍。
她連忙向後退開。
若是不趕緊采取行動,就會被逼下懸崖。
“别過來,”她警告他們。
“我想幹你的鼻孔,小妞,”夏格維宣布,“很有趣吧?”
“他的雞巴太小了,”提蒙解釋,“扔下那把漂漂亮亮的劍吧,也許我們會溫柔點兒,婆娘。
我們隻不過需要些金子,來付給走私者而已。
”
“交出金子,就放我們走?”
“我們會的,”提蒙微笑,“等大夥兒都幹過你之後,會付費的,而且我們将按普通妓女的标準付費,一枚銀币一次;你要是不幹,我們還是會拿走金子,然後再強暴你,再讓你瞧瞧魔山對付瓦格大人的手法。
嘿,你選哪一樣?”
“這樣。
”布蕾妮朝帕格撲過去。
他急忙提起斷劍護臉,但當他将劍舉高,布蕾妮卻往低處攻。
守誓劍穿過皮革、羊毛、皮膚與肌肉,直抵傭兵的大腿骨。
帕格倒下的同時狂野地反手一劈,斷劍擦到布蕾妮的鎖甲,然後他無助地仰面跌地。
布蕾妮順勢将劍刺入他咽喉,使勁一擰,再拔出來,緊接着一轉身,提蒙的矛剛好劃過臉頰。
我沒有畏縮,她心想,鮮紅的血液在臉上流淌,你看見了嗎,古德溫爵士?她幾乎感覺不到傷口。
“輪到你了,”她告訴提蒙,多恩人拔出第二十支矛,比剛才那支更粗更短。
“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