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曼是你的國王,不是你的侍從。
你會為他而戰,為他而死,僅此而已。
”
太後在吊橋前跟百花騎士分開,獨自越過插滿尖刺的的幹涸護城河,朝梅葛樓走去。
找誰當教頭呢?她一路思索着回到住所。
拒絕了洛拉斯,就沒理由挑選其他鐵衛,否則便成了明目張膽地挑釁高庭。
塔拉德爵士?德莫特爵士?托曼似乎喜歡上了自己的貼身護衛,然則在處女瑪格麗一事上,奧斯尼很讓她失望,而奧斯佛利她還另有安排。
獵狗發了狂,實在是可惜,記得托曼一直很害怕桑铎·克裡岡粗嘎的嗓門和燒傷的面孔,用他來教導國王,正好可以打消洛拉斯·提利爾那些不着邊際的騎士夢。
艾倫·桑塔加是多恩人,瑟曦突然想起,我應該寫信給多恩。
幾世紀以來的流血沖突在陽戟城和高庭之間畫出了一道深深的鴻溝。
是了,一個多恩人正合我意。
不是說“多恩壯士密如沙”麼?
科本大人正在她書房的窗前邊讀書邊等她。
“陛下,我接到些報告。
”
“破獲了更多的陰謀?”瑟曦問,“今天我很累很煩了,快點說吧。
”
他和藹地笑笑:“如您所願。
首先,據說泰洛西的大君主動向裡斯人提出條件,希望終止目前愈演愈烈的貿易戰争。
謠言還稱密爾準備加入泰洛西一方,但沒有黃金團撐腰……”
“密爾與我無關。
”自由貿易城邦常年戰争不斷,它們彼此無休止地結盟與背叛對維斯特洛影響甚微。
“你有要緊事嗎?”
“阿斯塔波的奴隸暴動擴散到了彌林。
十幾條船上的水手在談論龍……”
“你搞錯了,彌林人崇拜的是鷹身女妖。
”這是從哪裡讀到的?算了,不管他,彌林遠在世界的盡頭,甚至比瓦雷利亞更遙遠。
“奴隸暴動就暴動好了,關我什麼事?況且維斯特洛是廢除了奴隸制的。
還有别的事嗎?”
“來自多恩的新聞也許陛下會更關注。
道朗親王剛剛收押了戴蒙·沙德爵士,這私生子從前是紅毒蛇的侍從。
”
“我記得這個人。
”戴蒙爵士曾随奧柏倫親王一道前來君臨。
“他做了什麼?”
“他想釋放奧柏倫親王的女兒們。
”
“蠢貨。
”
“還有,”科本大人續道,“據我們在多恩的朋友回報,斑木林騎士的女兒很奇特地與伊斯蒙大人訂了婚,并在訂婚當晚便前往綠石城,現在應已完婚了。
”
“這有什麼好奇怪?她肚子裡懷了野種呗。
”瑟曦把玩着一绺發卷,“這位被開過苞的新娘有多大呢?”
“第二十三歲,陛下,而伊斯蒙大人——”
“——已經七十多了。
我很清楚。
”按勞勃這邊的血緣計算,伊斯蒙是她的親族,哼,勞勃他老爸不曉得是瘋了還是欲·火焚身,竟會找上他們家的女人。
瑟曦嫁給勞勃時,丈母娘已去世了好多年,但卡珊娜夫人在世的兩位兄弟不僅前來參加婚禮,還在宮中住了半年。
随後勞勃堅持還禮,親率王室前往風怒角外那個多山的小島上,于伊斯蒙的家堡盤桓,以示榮寵。
在綠石城度過的潮濕陰冷的兩星期,堪稱瑟曦生命中最漫長的兩星期。
詹姆打第十眼起,便嘲笑這裡是“綠屎城”,瑟曦認為恰如其分。
由于結了婚,她便陪着王夫放鷹、打獵、和兩位舅舅拼酒,還看着他在綠石城的校場裡把各路親戚打得不省人事。
那幫親戚裡有個女人,一個矮矮胖胖的小寡婦,乳··房大得像南瓜,她的丈夫和父親都在風息堡的圍城戰中送了命。
“她爹對我不錯,”勞勃告訴瑟曦,“我和她小時候也常常一起玩耍。
”果不其然,他很快又繼續跟她“玩耍”起來。
隻要瑟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立馬會溜出去安慰她。
某天晚上,瑟曦忍不住讓詹姆暗中尾随,以證實自己的懷疑。
弟弟很快便回來了,怒沖沖地詢問她是否要勞勃去死。
“不,”她回答,“我要讓他後悔。
”她一直認定喬佛裡是那天晚上的産物。
“埃爾頓·伊斯蒙找了個比自己年輕第五十十歲的老婆,”她對科本說,“這跟我有何關系?”
對方聳聳肩。
“我不知道……然而我清楚的是,戴蒙·沙德爵士與這位桑塔加家的女子都是道朗親王的女兒亞蓮恩的心腹——至少我們在多恩的線民這麼說。
或許其中沒有關聯,但我想陛下還是知道比較好。
”
“現在我知道了,”她快失去耐心了,“還有事嗎?”
“最後一件事。
一件小事。
”他露出抱歉的微笑,講述了城市平民中最近流行的一幕愧儡戲:一群驕傲的獅子如何統治動物王國。
“真是大逆不道,戲中的獅子變得越來越貪婪,越來越自負,接着開始吞食自己的子民。
高貴的雄鹿起來反抗,獅子二話不講把它也吃了,還誇口說自己生來就該是百獸之王。
”
“難道有錯嗎?”瑟曦笑問,事物都有兩面性,就她看來,這幕生動的戲劇正好是給叛徒們的教訓。
“可是,陛下,愧儡戲的末尾,一隻龍從蛋裡孵出來,吞噬了所有獅子。
”
好啊!原來這不是傲慢,直接反了!“沒腦子的白癡,居然把希望寄托在木頭龍身上。
”她考慮片刻,“叫你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