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關閉七道城門,事情結束之前,未經我準許,任何人不得出入君臨。
”
“遵命,陛下。
”奧斯佛利爵士鞠了一躬,出門去找人為他念逮捕狀。
太陽落山時,所有人犯都已被拿獲歸案。
豎琴手哈米西病得下不了床,高個塔拉德爵士重傷了三位金袍子。
瑟曦命将雷德溫的雙胞胎軟禁在舒适的塔樓房間,其他人則統統打入地牢。
“哈米西患有嚴重的肺病,”當晚應召時,科本報告,“他要求得到學士照顧。
”
“告訴他,忏悔後就能得到治療,”瑟曦想了想,“他太老,不可能做情夫,但毋庸置疑,當瑪格麗和其他人雲雨偷歡時,他在旁邊表演歌唱。
是了,我們需要細節。
”
“我會讓他記起來的,陛下。
”
第二十天早上,瑪瑞魏斯夫人來為她換裝,準備出發探訪小王後。
“顔色别太花哨,”她吩咐,“總主教大人眼神很挑,比較單調肅穆的衣服才合他胃口。
他喜歡讓我跟他一起祈禱。
”
太後最終穿上一件自喉頭直罩到腳踝的柔軟羊毛裙服,這件裙服線條僵硬,隻胸前有些小小的藤蔓裝飾,外加袖子上的金線。
也好,褐色能掩蓋下跪時沾染的泥土。
“我和我的好媳婦談話時,你去找她的三位表親,”她囑咐坦妮娅,“最好把雅蘭争取過來。
但千萬把緊口風,聖堂裡面,不隻有諸神在傾聽。
”
詹姆常說,帶兵打仗最難的部分是開戰之前,等待流血發生的時刻。
瑟曦踏出大門,看着灰暗的天空,真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不行,不能碰運氣,我決不能渾身濕漉漉地出現在貝勒大聖堂,還是坐轎子吧。
她帶上十名蘭尼斯特武士和柏洛斯·布勞恩作護衛。
“追随瑪格麗的暴民分不清你們凱特布萊克兄弟誰是誰,”她告訴奧斯蒙爵士,“我不拿你冒險。
你還是暫避一時。
”
穿行街市時,坦妮娅忽然懷疑起來。
“這次審判……”她靜靜地說,“若瑪格麗決定把自己的清白和榮譽押在比武上怎麼辦?”
瑟曦唇邊掠過一絲笑容,“身為王後,她的榮譽必須由禦林鐵衛來捍衛,維斯特洛每個三歲孩童都知道龍騎士伊蒙王子為破除謠言,保護奈麗詩王後名節,與邪惡的莫格爾爵士決戰的故事。
然而現下洛拉斯爵士奄奄一息,恐怕龍騎士伊蒙王子的擔子得交給其他誓言兄弟挑了。
”太後聳聳肩,“交給誰呢?亞曆斯爵士和巴隆爵士遠在多恩,詹姆前去讨伐奔流城,奧斯蒙爵士因避嫌的關系不能出戰。
隻剩……噢,天哪……”
“隻剩柏洛斯·布勞恩與馬林·特蘭。
”坦妮娅夫人咯咯笑道。
“沒錯,而且更不幸的是,馬林爵士忽染惡疾。
回城後,記得提醒我轉告他。
”
“沒問題,親愛的,”坦妮娅執起她的手親吻,“你生氣的時候多可怕啊,我祈禱自己永遠也不要冒犯你。
”
“世上的母親都會這樣保護孩子,”瑟曦聲稱,“你什麼時候才帶孩子入宮?魯賽爾,是叫這個名吧?他可以跟托曼一起練武。
”
“噢,他會受寵若驚的……不過好是好,也許,嗯,等目前的危機過去了再安排吧。
”
“很快就會過去的,”瑟曦保證,“現在就寫信去長桌廳,讓小魯賽爾收拾最好的衣服和練武的木劍。
等瑪格麗那顆小頭顱落地,托曼需要夥伴安慰。
”
她們在受神祝福的貝勒王雕像前下轎。
太後滿意地發現,亂七八糟的骨頭與垃圾已經清走,而且正如奧斯佛利爵士的報告,聖堂門口有暴民聚集,他們的數目不若之前的麻雀們那麼龐大,也不若麻雀那麼大膽放肆。
這批人一小群一小群地站在一起,愠怒地打量着大聖堂的門,門口有若幹見習修士拿着長長的木棒擔任警衛。
他們不用鐵器,瑟曦不知這是非常明智還是非常愚蠢。
無人阻撓王家隊伍,百姓們與見習修士都紛紛站開。
進門之後,她們在燈火之廳遇到三名騎士,個個身披戰士之子的彩虹條紋長袍。
“我是來見我媳婦的。
”瑟曦告訴對方。
“總主教大人正等着您呢。
我是‘真實的’西奧多爵士,從前叫做西奧多·威爾斯爵士。
請陛下随我來。
”
自然,大麻雀這回也跪着,這回他在天父的祭壇前跪拜。
攝政王太後的到來沒能幹擾他,直到瑟曦站得不耐煩了,他才站起來鞠了一躬。
“陛下,今天是個可悲的日子。
”
“非常悲哀。
你能準我去探望瑪格麗和她的表親們嗎?”她選擇溫順謙卑的語調,眼前這男人是吃軟不吃硬的。
“如您所願。
您探望之後我們再談吧,孩子。
到時候我們要一起祈禱,就您和我。
”
小王後被關在大聖堂的一座高塔塔頂,牢房八尺長六尺寬,沒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