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開心的好夥伴,但不管何時他對神靈流露出不敬時她總要責備他一番。
如果格裡夫想安排我當個傻瓜,我願意陪他玩這個遊戲。
他知道在某方面泰溫·蘭尼斯特大人是令人感到恐怖的,因此需要用這個把戲來減弱一下那種感受。
他隻要盡職盡責地裝傻就好了。
鴨子有他的劍,我有羽毛筆和羊皮紙。
格裡夫命他寫下所有他所知曉的關于龍的知識。
這項任務十分艱難,但是侏儒每天都為此認真地勞作,當他盤腿坐在艙頂時都會盡心盡力地記錄。
多年來提利昂讀過了很多關于龍的書籍。
其中的大部分都是毫無根據的傳說和無法證實的故事,伊利裡歐提供的那些書中沒有一本是他想要讀的。
他真正想要的是那些關于“自由城邦之焰”,伽蘭德羅關于瓦雷利亞曆史的完整記述。
但據他所知在維斯特洛沒有完整的抄本,就連學城也缺少二十七卷。
它們一定存在于在古瓦蘭提斯的某座圖書館中。
如果我能找到方法進入黑牆之内的市中心,或許我就能找到一份好些的抄本。
對于巴斯修士所著的《巨龍,怪蟒和飛龍:他們奇妙的曆史》他就更不抱希望了。
巴斯是個鐵匠的兒子,最後在“仲裁者”傑赫裡斯一世當政時期榮升為首相。
他的敵人總是聲稱他比起修士來說更像是巫師。
“受神祝福的”貝勒登上鐵王座後下令銷毀了巴斯的所有著作。
十年前,提利昂曾讀到一塊僥幸逃脫聖貝勒的《奇妙的曆史》的殘片,但是他猜測巴斯的著作有沒有可能傳過狹海。
當然更加希望渺茫的是得到那本殘破的,不為人所知的,鮮血浸透,有時稱謂《血與火》,有時稱為《龍之死》的那本大部頭,據推測它唯一殘存的抄本正深藏在學城地下緊鎖的密室中。
當半吊子學士打着哈欠出現在甲闆之上時,侏儒正在寫下他剛回想起的龍交配的習性,在這項上,巴斯,芒坤和托馬克斯有着明顯不同的觀點。
哈爾頓昂首闊步地走向船尾,沖着太陽尿了起來,此時的太陽正映着河水閃閃發光,輕風拂過波光嶙峋的河面。
“我們到晚上就能抵達與諾伊尼河的交彙點了,尤羅,”半吊子學士大聲地說。
提利昂從奮筆疾書中擡頭瞥了他一眼,“我的名字是哈格爾。
尤羅正藏在我褲裆裡。
想要我把它拿出來耍耍嗎?”
“最好不要。
你可能會吓到那些烏龜的。
”哈爾頓的笑容如同匕首的刀刃般鋒利。
“你告訴我的你出生的那條蘭尼斯特港的街道叫什麼名字來着,尤羅?”
“那不過是條小巷。
哪會有什麼名字。
”提利昂從編造哈格爾·希山,或稱為尤羅的一個出身蘭尼斯特港的私生子的豐富多彩的人生細節當中,感受到了一種略帶辛酸的喜悅。
最棒的謊言總要摻雜一點真相。
侏儒知道他的口音聽起來就是個西部人,而且還是個出身高貴的西部人,因此哈格爾一定要帶有一點貴族血統。
選擇出生在蘭尼斯特港是因為比起君臨城和舊鎮他對那座城市更加熟悉,而且城市正是大多數侏儒的最終歸宿,尤其是那些種蕪菁的鄉下農婦生下的小崽子更是如此。
鄉下沒有小醜和戲子的表演……不過卻有足夠的水井,用來吞下那些不想要的貓咪、三個腦袋的牛犢和像他這樣的怪胎。
“我看到你已經弄壞了不少的上好羊皮紙了,尤羅。
”哈爾頓系上了他的褲子。
“不是我們當中的所有人都能成為半個學士的。
”提利昂的手抽筋了。
于是他把羽毛筆放在一邊,活動了下他那短粗的手指。
“想要來盤席瓦斯棋嗎?”半吊子學士總能擊敗他,但那仍是個打發時間的法子。
“今晚吧。
你來和我們一起教授小格裡夫嗎?”
“為什麼不呢?總得有人來糾正你的錯誤。
”
“腼腆小妞”号上有四個船艙,楊德裡和伊西拉共用了一間。
格裡夫和小格裡夫占了另外一間。
勒莫爾修女和哈爾頓一樣也單獨有一間。
半吊子學士的艙鋪是四個裡面最大的。
一面牆排滿了書架和塞着舊卷軸和羊皮紙的罐子;另一面牆是一排排擺放着藥膏、草藥和藥水的架子。
金色的陽光透過圓窗上黃色帶波紋的玻璃斜灑進來。
艙裡陳設着一張床鋪、一張書桌、一把椅子和一張凳子,還有那個半吊子學士的席瓦斯棋桌,上面淩亂地擺放着木頭雕刻的棋子。
首先開始的是語言課。
小格裡夫講起通用語就像母語一樣自然,高等瓦雷利亞語,潘托斯、泰洛西、密爾、裡斯的下等人的土語和水手們的行話也很流利。
瓦蘭提斯語則和提利昂一樣都是剛入門,所以每天他們都要學幾個單詞,而哈爾頓會糾正他們的錯誤。
彌林語有些困難,它同樣起源于瓦雷利亞語,但這個分支摻雜進了刺耳,難聽的古吉斯語的腔調。
“你需要有隻蜜蜂蟄一下你的鼻子才能正确地說出吉斯語,”提利昂抱怨道。
小格裡夫被逗得大笑,但半吊子學士隻是說,“再來一次。
”男孩服從了,但這次在發“zzzs”這個音的時候他還是翻起了白眼。
他有個比我更靈敏的耳朵,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