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屎我都吃,不代表我喜歡屎。
”
老闆一走開,戴佛斯就吹熄了蠟燭,坐回到陰影裡。
水手們是世界上最會流言蜚語的人,當他們幾杯酒灌肚,即使是最便宜的酒。
他要做的隻是去聽。
他聽到的消息大部分在姐妹群島已經知道,從高德瑞奇大人還有“鲸魚肚”的居民那裡。
泰溫·蘭尼斯特死了,被他的侏儒兒子殺死,他的屍體三天後才發現,已經嚴重發臭,甚至都沒人敢進去“貝勒大聖堂”;鷹巢城夫人被一個歌手謀殺,現在“小指頭”大人控制了谷地,但是青銅約恩·羅伊斯發誓要讓他下台;巴隆·格雷喬伊也死了,他的兄弟們正在為“海石王座”而開戰;桑铎·克裡岡變成亡命之徒,正在三叉戟河流域掠奪和殺人;密爾、裡斯和泰洛西卷入另一場戰争,奴隸反叛的風暴正在東大陸風行。
其他一些消息更讓他感興趣。
羅貝特·格洛佛也在白港,他試圖召集士兵但收效甚微。
曼德勒大人對他的請求置若罔聞,有消息稱他如是說——白港厭煩戰争。
這是個壞消息。
萊斯威爾人和達斯丁人在熱浪河意外地得到鐵民,并把鐵民的頭領付之一炬。
這個消息更糟。
還有波頓的私生子的騎兵正在南下要襲擊卡林灣,霍瑟·安柏加入了他們。
“妓餍自己,”剛在白刃河從船上卸完獸皮和木料的河民聲稱,“帶着300長矛兵和100弓箭手。
也有一些霍伍德人和賽文人加入了他們。
”
“文曼大人最好是派些人去參戰,如果他知道什麼是對他最有利的話,”坐在桌子末端的老男人說,“盧斯大人,現在已經是北境守護了,白港的榮譽必定會響應他的号召。
”
“波頓大人知道什麼是白港的榮譽?”‘鳗魚’老闆一邊給他們的杯子添酒一邊說。
“文曼大人哪都去不了。
他太肥胖了。
”
“我聽說他最近身體不舒服。
他們說,他能做的隻有睡覺和哭泣。
多數日子裡,他都病的起不來床了。
”
“你的意思是,太胖了。
”
“胖和瘦都沒有關系,”‘鳗魚’老闆說,“是因為‘獅子’(指蘭尼斯特)抓住了他的兒子。
”
沒有人談論史坦尼斯,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陛下來到北方幫忙保衛長城。
在東海望,野人、類人、巨人就是被談論的全部,但是這裡的人們似乎一點兒也想不起它們。
戴佛斯往火光裡傾身,“我認為是佛雷殺了他的兒子。
這是我們在姐妹群島聽說的。
”
“他們殺了文德爾爵士,”老闆說,“他的骨頭就安置在雪諾氏族,圍了一圈蠟燭,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話。
然而,威裡斯爵士,他仍然是個俘虜。
”
情況變得越來越糟。
他知道文曼大人有兩個兒子,但是他認為他們都死了。
如果鐵王座有一個人質…戴佛斯自己也是有七個兒子的父親,在黑水河上失去了四個。
他知道自己為了保護剩下的三個兒子,無論諸神還是别人要求他做什麼都在所不惜。
史蒂芬和史坦尼斯遠離戰場數千裡格之外是安全的,但是戴馮在黑城堡做國王的侍從。
史坦尼斯國王的統治大業的成功與失敗就看白港了。
此時,他的酒伴們正在讨論龍。
“你肯定是瘋了,”‘風暴舞者’号的一個漿手說,“乞丐國王早就死去好幾年了,一個多斯拉拉克馬王砍下了他的頭。
”
“所以,是他們告訴我們,”老男人說,“然而,他們也可能是在說謊。
他死在離我們半個世界之遠的地方,如果他根本沒死,誰會去說?如果一個國王想要我死,或許我會滿足他的要求,然後裝作一具屍體。
我們沒人見過屍體。
”
“我也從沒見過喬佛裡的屍體,還有羅柏的,”‘鳗魚’老闆咆哮着說,“或許他們也都還活着,或許這些年來,‘受神愛護的’貝勒隻是讓他打個小盹。
”
老男人做個鬼臉,“韋塞裡斯王子不是唯一的龍,不是嗎?我們能确定他們殺死了雷加王子的兒子?那個嬰兒,他也是龍。
”
“還有其他的龍王子?”一個妓女問,她剛才說肉是灰的。
“兩個,”老男人說,“一個是雷加的兒子,另一個是他的妹妹。
”
“丹娜,”那個河民說,“那個妹妹,龍石島的丹娜。
還是叫妲菈?”
“丹娜是老國王貝勒的妻子,”漿手說,“我曾經在以她命名的船上做漿手。
丹娜公主。
”
“如果她是國王的妻子,那她就是皇後。
”
“貝勒從來沒有過皇後。
他是聖人。
”
“不要說他從沒娶自己的妹妹,”那個妓女說,“他隻是沒和她上床而已。
人們選他當國王之後,他就把她鎖進一個塔裡,他的其他姐妹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