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姐妹。
”
“丹妮拉,”老闆大聲說,“這才是她的名字,瘋王的女兒,我的意思是,不是貝勒的妻子。
”
“丹尼莉絲,”戴佛斯說,“她以此命名,是為了紀念戴倫二世統治時期與多恩王子結婚的丹尼莉絲。
”
“我知道,”最先談到龍的那個男人說,他是布拉佛斯漿手穿着深色羊毛夾克,“我們南下到達潘托斯時,泊在一艘叫做‘獨眼少女’号商船旁邊,我跟他們船長的服務生喝酒。
他告訴我一個有趣的傳言,是關于某個身材修長的小女孩,她在魁爾斯上船想為自己和三隻龍預定返回維斯特洛的艙位,她有着銀色的頭發和紫色的眼睛。
‘我親自帶她去見的船長,’那個服務生跟我發誓,‘但是船長沒有答應,丁香和藏紅花利潤更大,船長告訴我,而且香料不會縱火燒你的船。
’”
笑聲差點兒掀翻了屋頂。
戴佛斯沒有笑,他知道‘獨眼少女’号随後發生了什麼。
諸神讓一個男人航行在外行過大半個世界,當他幾乎快要到家的時候,卻讓給他去追逐浮光掠影,這真是太殘酷了。
那個船長比我有種,他想,當他就要回到自己家門的時候。
一次向東的航程,一個直到他生命的最後幾天也可以像個領主一樣富有的男人。
年輕的時候,戴佛斯就夢想着自己開始這樣的航程,但是歲月飛轉就像繞燭火飛行的蛾子,莫名奇妙地時間從沒走上正确的軌道。
總有一天,他告訴自己。
總有一天,當戰争結束史坦尼斯國王登上鐵王座,再也不需要洋蔥爵士的時候,我會帶着戴馮,還有斯蒂芬和史坦尼,如果他們夠大。
我們去看這些龍,去遊遍全世界的奇觀。
外面大風猛刮,照亮院子的油燈火苗一陣顫抖。
太陽落山後,天更冷了,但是戴佛斯記起東海望,那裡的夜晚,寒風尖叫着從長城吹下,如刀般穿破最暖和的鬥篷讓人血管裡的血液結冰。
比較來說,白港就像溫暖的浴缸。
這裡也有其他地方傳來的聲音充斥着他的耳朵:一家七鰓鳗派著稱的旅店,一家酒館裡羊毛商和海關官員們正在對飲,一個伶人的大廳正在進行着幾個便士就可以觀看的下流表演。
戴佛斯覺得他聽到的消息已經夠多,但是我來的太晚了,以前的本能讓他又摸向自己的胸口,那裡曾經挂着保存他的指節的小皮袋。
什麼也沒有。
自從他在黑水河的大火裡失去他的船和兒子,他也失去了自己的運氣。
我現在必須做什麼呢?他緊了緊鬥篷,我去爬上那座小山,直接走到新城堡的門前,去做無意義的請求?回到姐妹群島?自己回家去找瑪麗亞和兒子們?買一匹馬沿國王大道北上告訴史坦尼斯:他在白港沒有朋友,也沒有希望?
艦隊起航前的夜晚,賽麗絲皇後曾經宴請‘塞拉’船隊和它的船長們。
科特·派克也加入了他們,還有其他四位守夜人的高官,希琳公主也被允許參加。
當鲑魚端上來時,作為娛樂,亞賽爾·佛羅倫爵士講述了把猿猴當作寵物的坦格利安幼年王子的故事。
這個王子喜歡給那個猿猴穿上他死去兒子的衣服裝扮成小孩,亞賽爾爵士宣稱,久而久之他甚至提出要和那猴子結婚。
大人們總是放不下自尊,但是那次他們放下來了。
“他甚至給它穿絲綢和天鵝絨,猴子就是猴子,”亞賽爾爵士說,“一個聰明的王子應該知道,你不能讓一個猴子去做人的事情。
”後黨的人大笑,也有些人對着戴佛斯咧嘴笑。
我不是猴子,他當時想,我和你一樣是領主,而且是比你更好的人。
但是這段記憶仍然讓他刺痛。
海豹門因為夜晚已經關閉了,戴佛斯無法再回到“接生婆梅拉”号,直到天亮以前,他要在這兒過夜,他盯着拿着殘破三叉戟的‘老魚腳’。
我經曆大雨、沉船、風暴才來到這裡,不做完我要做的事我不能回去,無論事情看起來多麼無望。
他失去了他的手指和運氣,但是他不是穿天鵝絨的猴子,他是國王之手。
城堡樓梯是帶台階的街道,一條寬闊的白石路從水邊的‘狼舍’連接了小山上的新城堡。
‘大理石美人魚’照亮了戴佛斯爬升的路,燃燒着的海豹油碗托在它們的臂彎裡。
爬到路的頂端,他轉身看他身後,從這裡他能看到海港,外港和内港。
防護牆後面,内港裡擠滿了戰船,戴佛斯數到了二十三。
文曼大人是一個胖人,不過,他似乎不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人。
新城堡的正門已經關閉,但是當他大喊開門之後,一扇後門打開了,一個護衛出來問他有什麼事。
戴佛斯把黑金色的緞帶給他,上面有國王的印章。
“我需要馬上見到曼德勒大人,”他說,“我有事和他談,單獨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