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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戴弗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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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皂,一本用來讀的書,更多的蠟燭。

    大部分都得到了準許,戴佛斯也适時地表達自己的感激。

     沒人會談及曼德勒伯爵、史坦尼斯國王或者佛雷們,但他們可以聊其他的事。

    Therry希望等到自己夠歲數的時候可以投身戰場,在戰鬥中努力拼搏成為一名騎士。

    他也喜歡抱怨自己的母親。

    她同時和兩個守衛上床,他吐露了這個秘密。

    兩人看守着不同的地方,永遠不會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如果有一天哪一個把這事捅出去,他們就會打的頭破血流。

    一些夜晚男孩甚至會帶上一皮囊的酒來到牢房,和戴佛斯一邊喝酒一邊聊他曾經的走私生活。

     Bartimus爵士對外面的世界毫無興趣,或者說其實是自從他的一條腿斷送在野馬和學士的鋸子之下以後,他就對任何事情都沒興趣了。

    盡管如此,他卻轉而愛上了狼穴,沒有什麼比講述它那漫長而又血腥的曆史更令他熱衷的了。

    這個洞穴比白港更古老,騎士告訴戴佛斯。

    它是由瓊恩·史塔克國王為了防護白刃河口而修建的,以此抵禦來自海裡的侵略者。

    許多北境之王的幼子都把主座設在那裡,還有許多兄弟、許多叔叔、許多表親。

    他們中的某些把城堡傳給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史塔克家族在此開枝散葉。

    格雷史塔克是傳承最久的一支,占據狼穴長達五個世紀,直至他們反叛了臨冬城的史塔克,擅自投向了恐怖堡。

     他們衰敗之後,城堡由其他很多人經手過。

    菲林特家族占據了一個世紀,洛克家族占據了快兩個世紀。

    Slates,Longs,Holts,andAshwoods曾在此當道,效忠于臨冬城以确保河道平安。

    三姐妹島的Reavers曾經奪走城堡,把這裡當做他們在北境的據點。

    在臨冬城與谷地的戰争期間,這裡被“老獵鷹”奧斯古·艾林所包圍,還被他以“魔爪”著稱的兒子所焚毀。

    當老國王艾德瑞克·史塔克太過軟弱無力保衛國家的時候,狼穴一度為石階列島的奴隸販子們所占有。

    他們會用燒紅的烙鐵為俘虜打上印記,然後用鞭子抽打他們,把他們漂洋過海倒賣出去,而這些同樣由黑石牆見證。

     “緊接着,一個漫長的嚴冬降臨了。

    ”Bartimus爵士說。

    “白港凍得嚴實,連港口都結了冰。

    寒風從北方呼嘯而來,使得奴隸販子們圍着火堆擠成一團,當他們互相取暖的時候,新國王殺了過來。

    他是布蘭登·史塔克,山羊胡艾德瑞克·雪諾的曾孫,人們稱之為冰眼。

    他奪回了狼穴,把奴隸販子們扒光,然後把他們丢給他在地牢裡找到的原本鎖在那裡的奴隸們。

    據說他們把奴隸販子的腸子挂在心樹的樹枝上,作為向諸神的獻祭。

    舊神,不是那些從南方傳來的新神。

    你的七神不懂冬天,冬天也不認識他們。

    ” 戴佛斯無法與這些事實争辯。

    從他在東海望的所見所聞來看,他也不在乎去了解什麼冬天。

    “你信仰什麼神?”他問獨腿騎士。

     “舊神。

    ”當Bartimus爵士咧着嘴笑的時候,看起來就像一架頭骨。

    “我和我的人來得比曼德勒家要早。

    很可能,我的祖先也把腸子挂在心樹上。

    ” “我從不知道北方人要向他們的心樹作出血祭。

    ” “北境的事你們這些南方佬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Bartimus爵士回答他。

     他說的沒錯。

    戴佛斯坐在蠟燭旁邊,看着他在監禁期間逐字逐句修改過的那封信。

    我當走私販比騎士更稱職,他對妻子寫到,當騎士比當首相更稱職,當首相比當丈夫更稱職。

    非常抱歉。

    瑪雅,我深愛過你。

    請原諒我對你犯下的錯。

    萬一史坦尼斯輸掉戰争,我們也就會失去家鄉。

    你就帶着孩子們穿過狹海去布拉佛斯,教導他們懷念我的溫和,如果你願意的話。

    萬一史坦尼斯赢得了鐵王座,席渥斯家族就能得以幸存,而且戴馮會留在宮裡。

    他會幫你為其他的孩子謀得貴族爵位,他們就可以作為侍從效勞,然後赢得騎士的身份。

    這是他能給她的最好的忠告,盡管他希望這個忠告能顯得更聰明一些。

     他也給三個幸存的兒子每人都寫了一封信,讓他們記住那個用指尖給他們起名的父親。

    給史提芬和小史坦尼斯的信寫的簡短、生硬而又笨拙。

    如果照實說,他對他們的了解太少,還不到對幾個被燒死并墜入黑水河的大兒子們的一半深。

    給戴馮寫得長一些,告訴他看見自己的兒子成為國王的侍從他有多麼驕傲,提醒他作為長子有責任保護他母親和弟弟們。

    告訴陛下我盡了全力,他在結尾寫道。

    非常抱歉我辜負了他。

    當君臨城下烈火焚河那天我遺失指骨的時候,把我的好運也一起丢掉了。

     戴佛斯慢慢換着讀這幾封信,每一封都讀了又讀,斟酌着是否需要修改或是增加一些語句。

    當一個人望向生命的終點,應該有更多的話要說,他想,但是難以出口。

    我做得并不是那麼糟,他試着告訴自己。

    我從跳蚤窩出身,一路爬到首相的位置,我還學會了讀書寫字。

     他還在貓着腰讀信,這時忽然聽見鐵鑰匙碰撞的聲響。

    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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