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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戴弗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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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跳的時間之後,囚室的門晃晃悠悠地打開了。

     從門外走進來的人并不是某個看守。

    他高大而又憔悴,長着一張線條分明的臉和一頭灰棕色頭發。

    一柄長劍從胯部垂下,身上那件深染成绯紅色的披風在肩膀處用一個盔甲鐵拳形狀的沉重的銀色胸針牢系着。

    “席渥斯伯爵,”他說,“我們時間不多。

    請你跟我來。

    ” 戴佛斯警惕地審視着陌生人。

    那個“請”字讓他困惑。

    一個即将被砍掉腦袋和手的人不應當享受此等禮遇。

    “你是誰?” “叫我羅貝特·葛洛佛吧,如果你樂意,大人。

    ” “葛洛佛。

    你是深林堡伯爵。

    ” “那是我哥哥蓋伯特的職位。

    過去是現在也是,這得多虧你的史坦尼斯國王。

    他從那些搶走城堡的鐵民賤種手裡奪回了深林堡,并且歸還給它的合法主人。

    當你被關在高牆之内的時候,外面還發生了更多的事,戴佛斯伯爵。

    卡林灣已陷落,盧斯·波頓帶着奈德·史塔克的幼女返回北境。

    一大群佛雷跟随他回來。

    波頓放出烏鴉,召集所有的北境領主前往荒冢屯。

    向他們要求宣誓效忠和人質……以及作為艾麗娅·史塔克和他的私生子拉姆斯·雪諾婚禮的見證人,這場婚姻意味着波頓家對臨冬城的所有權。

    現在,你會跟我來了嗎,還是不會?” “我還有什麼選擇,大人?跟你走,或是留下來陪着加爾斯和盧夫人?” “盧夫人是誰?一個洗衣婦?”葛洛佛變得不耐煩了。

    “如果你跟我來,我就會把一切解釋給你聽。

    ” 戴佛斯站起來。

    “如果萬一我死了,懇請大人能把我的信發出去。

    ” “我對此做出承諾……如果你死了,你的信不會留在葛洛佛或是威曼伯爵的手上。

    快點,跟我來。

    ” 葛洛佛帶着他穿過一個漆黑的大廳,走下一條破舊的樓梯。

    他們穿過城堡的神木林,心樹長得巨大,糾結的枝幹吞噬了所有的橡樹、榆樹和桦樹,蒼白的樹枝甚至擠進了高處俯瞰的城牆和窗戶。

    樹根有一個人的腰那麼粗,樹幹是那麼寬闊以至于上面刻着的人臉看起來肥胖而且憤怒。

    魚梁木的另一邊,葛洛佛打開一扇生鏽的鐵門,并且停下來點了一支火把。

    當火焰燒得紅熱起來,他帶着戴佛斯沿着台階再次向下進入一個桶狀的圓形地窖,那裡的哭牆用鹽做成堅硬的白色外殼,每走一步海水都在他們腳下來回攪動。

    他們穿過幾個地窖,以及一排又小又濕,非常難聞的房間,跟戴佛斯禁閉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語。

    接着是一面空白的石牆,葛洛佛推了推牆就轉動開了。

    牆的另一邊是一條又長又窄的隧道,依然很有多台階。

    他們順着台階走上去。

     “我們在哪?”當他們攀爬的時候戴佛斯問。

    聲音在黑暗中輕輕回響着。

     “台階下的台階。

    這條通道從城堡階梯之下向上延伸直至新城堡。

    一條密道。

    這本來不該讓你看到的,大人。

    你本該被處死。

    ” 給死人的稀飯。

    戴佛斯繼續攀爬。

     他們從另一面牆邊爬上來,但這面牆是用條闆制成,遠的那一邊上塗滿灰泥。

    遠處的房間舒适溫暖,裝備舒适,地上鋪着一張密爾地毯,桌上點着一些蜂蠟蠟燭。

    戴佛斯聽見不遠處傳來管樂器和小提琴的演奏聲。

    牆上挂着一副褪色的羊皮紙北境地圖。

    地圖下面,白港的巨型伯爵——威曼·曼德勒正坐在此。

     “請坐。

    ”曼德勒伯爵一身盛裝。

    他的天鵝絨上衣是淺藍綠色,衣服邊沿、袖子和領子都繡着金線。

    外面披着一件白貂皮披風,用一個金色三角别在肩膀上。

    “你餓了嗎?” “不,大人。

    您的看守為我提供的夥食很好。

    ” “那邊有酒,如果你渴了可以喝點。

    ” “我是來和你談判的,大人。

    我的國王命我這麼做。

    我不是來和你喝酒的。

    ” 威曼伯爵歎息一聲,“我在前面的談判中讓你感到被羞辱了,我知道。

    但我是有原因的……請坐,請喝點酒,我懇請您。

    為我兒子的平安歸來喝一杯。

    威利斯,我的長子和繼承人。

    他回家了。

    你聽見的歡迎宴會就是為了這個。

    他們在人魚廳吃鳗魚派和鹿肉烤栗子。

    薇爾菲德在陪着她将要出嫁的佛雷跳舞。

    其他佛雷正在高舉酒杯為我們的友誼祝福。

    ” 音樂聲之下,戴佛斯能聽見很多人嗡嗡的說話聲、杯盤撞擊聲。

    但他什麼也沒說。

     “我剛剛從貴賓席那邊過來,”威曼伯爵接着說道,“我吃得太多了,就跟以往一樣,白港所有人都知道我腸胃不好。

    我的佛雷朋友們不會對我長時間的造訪廁所起疑心,我希望。

    ”他把酒杯翻過來。

    “在那,你喝點酒吧,我不能再喝了。

    坐下,時間很短,而我們要說的太多。

    羅貝特,給首相倒酒,如果你那麼好心的話。

    戴佛斯伯爵,你什麼都不會知道,你已經死了。

    ” 羅貝特·葛洛佛倒滿一杯紅酒拿給戴佛斯。

    他接過,嗅了嗅,然後喝下。

    “我是怎麼死的,這個可以問嗎?” “用斧子。

    你的頭和手被挂在海豹門上,你的臉被轉向朝外這樣你的眼睛就能望向港口。

    到目前為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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