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娅。
”但是女孩根本不是史塔克,隻是管家的女兒。
珍妮,她的名字是珍妮。
她不該指望我幫她。
如果是席恩·葛雷喬伊,或許能夠幫助她。
但是席恩是鐵種,比臭佬勇敢得多。
臭佬,臭佬,押韻疲勞。
拉姆斯得到了一個消遣時光的新玩具,她有兩隻**一個蜜桃……但是珍妮的眼淚很快就會失去滋味,到時候拉姆斯又會想起他的臭佬了。
他會把我的皮一寸寸地剝光,等到手指全部消失,他就會要我的手,然後是腳趾,再然後是整隻腳。
但隻有在我乞求他,乞求他将我從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裡解脫出來的時候,他才會動手。
臭佬再也洗不到熱水澡,隻能在屎裡打滾,并且不許洗衣服。
他的衣服會變成一團抹布,散發着腐臭,除非爛掉,否則就得一直穿着。
他能指望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回到狗舍裡和拉姆斯的女孩們睡在一塊。
凱拉,他想起拉姆斯給他的新獵狗起名叫凱拉。
他端起碗走向大廳的後方,在一張遠離燈火的空長凳上坐了下來。
無論白天黑夜,燈下的長凳總是起碼被占滿一半,人們喝酒,賭博,高談闊論,或者在安靜的角落裡和衣而睡。
等到輪班的時候,長官就會把睡着的人踢起來,他們把脖子縮進領子裡,走上城牆去換崗巡邏。
但是任何人都不會歡迎變色龍席恩,席恩也一樣不喜歡他們。
粥的顔色發灰,稀得像水。
他隻喝了三勺就推開了碗,任它凍住。
鄰桌的騎士們在高聲争論大雪還會持續多久。
“一天一夜,或許更久,”一個蓄着黑髯,胸口繡着Cerwyn斧頭紋章的大塊頭弓手堅持道。
一些年紀大的人則講起自己過去的見聞,堅稱跟當年的雪比起來這不過是撒點兒灰塵罷了。
河間人都被吓壞了,南蠻子不喜歡雪和冷天。
進入大廳的人都在火堆旁擠作一團,或者在火盆上一起拍着凍僵的手掌,他們的鬥篷挂在屋裡的釘子上,雪水從上面滴落。
厚重的空氣霧蒙蒙的,他的粥上已經結了一層冰。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來:“席恩·葛雷喬伊。
”
我的名字是臭佬,他幾乎脫口而出。
“你想幹什麼?”
她岔開腿坐在他身邊,将松散的紅棕色的頭發從眼前撥開。
“為什麼要一個人吃呢,我親愛的大人?起來吧,咱們一起跳舞。
”
他繼續埋頭喝粥。
“我不跳舞。
”臨冬城親王是個優秀的舞者,但是丢了腳趾的臭佬隻會惹人發笑。
“離我遠點,我沒錢。
”
女人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你覺得我是個妓女?”她是歌手帶來的洗衣婦中的一個,個子高挑,瘦得皮包骨頭,無法用漂亮來形容……但是曾經的席恩仍然不會介意和這樣的女人在地上打滾,感受一下被那雙細長的腿裹在中央是什麼感覺。
“錢币在這兒有什麼用?我能買些什麼呢,雪花?”她大笑。
“你可以用笑容來報償我。
我從沒見你笑過,即使是在你妹妹的婚禮上。
”
“艾麗娅夫人不是我的妹妹。
”而且我也不會笑,他或許該告訴她。
拉姆斯厭惡我的笑容,所以才用一把錘子敲掉我的牙齒,讓我幾乎難以進食。
“她從來都不是我的姐妹。
”
“但是個漂亮女孩。
”
我沒有珊紗那麼美,但是人們都說我很漂亮。
珍妮的話和亞伯的兩個女孩敲出的鼓點一起在他的腦子裡砰砰回響。
另一個洗衣婦将小瓦德拉到桌子上,教他如何跳舞,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
“離我遠點。
”席恩說。
“難道我不合大人您的口味?要是您樂意的話,我可以把梅特叫過來。
要麼霍莉,您可能更喜歡她,人人都愛霍莉。
她們也不是我的姐妹,但是個個可愛。
”女人傾身貼過來,呼吸裡飄出酒香。
“不肯不賞臉笑一個的話,就來講講您是怎麼拿下臨冬城的吧。
亞伯會寫首歌,讓您流芳百世。
”
“當個背叛者。
做條變色龍。
”
“為什麼不稱自己為英明的席恩?我們都聽說那是一場英勇的壯舉。
當時您率領了多少人?有一百個?五十個?”
更少。
“那純粹是瘋狂之舉。
”
“光榮的瘋狂。
他們說史坦尼斯有五千人,但亞伯說即使是五倍的兵力也攻不破臨冬城的城牆。
您又是怎麼進來的呢,我的好大人?難道說有什麼捷徑?”
我有繩子,席恩想。
我還有鈎錨。
是夜色掩護了我,守城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城堡的守衛力量薄弱,我隻是攻其不備。
但是他什麼也不敢說。
如果亞伯真的為他寫了一首歌,拉姆斯十有八九會捅破他的耳膜,保證他永遠聽不到它。
“您可以信任我,大人。
還有亞伯。
”洗衣婦将自己的手覆上了他的。
他的手戴着羊毛和皮革的手套,而她光裸的手指修長而粗糙,指甲被啃得短短的。
“您還沒問過我的名字呢,我叫羅文。
”
席恩猛地将手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