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笑容有種莫名的迷人。
“莫爾蒙家的女人都是異形者。
我們變成熊然後在森林裡找自己的伴侶。
所有人都知道。
”
阿莎回了一個微笑。
“莫爾蒙家的女人也都是戰士。
”
另一個女人的笑容消失了。
“這都是你們造成的。
熊島上每一個小孩子都會學到害怕鐵民從海裡殺出來。
”
奉行古道。
阿莎轉過頭去,鎖鍊輕微作響。
第三天森林在他們周圍壓迫着空間,有車轍得大路逐漸縮小為稍大的四輪馬車就無法通行的小徑。
他們隻好砍出一條路來。
這一天他們經過了許多熟悉的地标:一座從某個角度看起來像是狼頭的多石的山,一個半凍上的瀑布,一個布滿灰綠苔藓的天然石拱門。
這些地标阿莎全都認識。
她也曾走過這條路,去臨冬城勸說她的兄弟席恩放棄他的征服地跟她一起回到安全的深林堡。
那一次我也失敗了。
這一天他們行進了十四英裡,并為此感到滿意。
當薄暮降臨,車夫把她們的馬車停在一棵樹下。
在他為馬匹松開缰繩的時候,賈斯汀爵士騎馬走來為阿莎松開了腳踝上的鎖鍊。
她和母熊将她護送至國王的帳篷。
盡管隻是一個俘虜,但她依然是派克島的格雷喬伊,用他和手下們吃完晚飯剩下的殘羹冷炙留給她享用能夠取悅史坦尼斯·拜拉席恩。
國王的中軍大帳幾乎和深林堡的長廳一樣大,但是豪華程度完全配不上它的大小。
用深黃色帆布做成的呆闆的帷帳嚴重褪色,布滿了泥土和污水的痕迹,甚至還有不少黴點。
在中柱的頂端飄揚着國王金黃色的旗幟,烈焰紅心當中一個鹿頭。
跟随史坦尼斯北上的南方領主們圍着大帳的三面駐紮,另外一面是一堆熊熊大火在咆哮,用飄揚的漩渦火焰抽打着黑幕重重的天空。
當阿莎一瘸一拐與她的看守們一起過來的時候,一打的士兵正在砍伐樹木為火堆添柴。
王後的人。
他們的神是紅王拉赫洛,一個專橫的神。
她所信奉的鐵群島的淹神在他們看來是個惡魔,如果她不皈依這個光之王,她就會被審判。
他們會很高興的把我想這些木材和樹枝一樣燒掉。
她曾聽說在狼林的戰鬥之後有人力勸史坦尼斯這樣做,史坦尼斯拒絕了。
國王在帳篷外面站着,盯着那團火焰。
他在火裡看到了什麼?勝利?末日?他那紅色的饑渴的神的臉?他雙眼深陷,修剪得很短的胡子看上去不過是凹陷的雙頰和高聳的顴骨上的一抹陰影。
但他凝視的目光依舊有神,一種實質如鋼鐵兇狠告訴阿莎這個男人一旦決定絕對不會回頭。
她在他面前單膝跪下。
“陛下。
”對你來說我做的最夠卑微了嗎,陛下?我是否像你所希望的那樣完全的被打敗,被擊倒,被摧毀了呢?“我請求您,把這些鎖鍊從我手上取下吧。
讓我騎馬,我不會試圖逃跑的。
”
史坦尼斯看着她就像看着一條敢于向他的腿弓起背的狗。
“這都是你自找的。
”
“是的。
我想你獻出我的人,我的船,還有我的智慧。
”
“你的船都是我的,要麼就被毀了。
你的人…他們還活着幾個?十個?十二個?”
九個。
如果隻算能夠作戰的人的話隻有六個。
“DagmerCleftjaw占領者托倫方城.他是一個兇猛的戰士,也是格雷喬伊家忠實的仆人。
我可以把那座城堡交給你,還有守衛部隊。
”或許她把這個算在裡面,但是因為對這個國王的懷疑,他們不會聽她的。
“托倫方城不值得跑這麼遠前去。
臨冬城才是最主要的。
”
“您擊敗了那些鐵民然後讓我幫您勸降他們,陛下。
您高貴的哥哥以把戰敗的敵人變成朋友而出名。
讓我成為您的人。
”
“七神沒有讓你生成一個男人,我怎麼能做到?”史坦尼斯回頭繼續看着那團火,以及橘色火焰中舞動的東西。
賈斯汀·馬賽抓住阿莎的胳膊把她拉進主帳。
“這可不是個好主意,女士,”他告訴她。
“不要跟他說起勞勃。
”
我早該知道。
阿莎知道在哥哥陰影下長大的弟弟是什麼情形。
她還記得席恩小的時候如何活在對羅德裡克和馬倫的懼怕和敬畏之中。
弟弟們不會走出那陰影,她認為。
一個弟弟或許能活一百歲,但是他依然是那個小弟弟。
阿莎把自己的鋼鐵首飾弄得嘎嘎作響,想象着站在史坦尼斯背後用綁住她雙手的鐵鍊絞死他該有多爽快。
史坦尼斯他們晚飯吃的是斥候BenjicotBranch獵來的一隻骨瘦如柴的雄鹿做成的炖鹿肉,但也隻是給帳篷裡這些人吃的。
帳篷之外,每個士兵隻有一輪面包和一塊比手指頭長不了多少的黑香腸,就着僅剩的從蓋伯特·葛洛佛酒窖裡帶來的濃啤酒。
從深林堡到臨冬城有一百裡格,烏鴉飛行距離三百英裡。
“我們要是烏鴉就好了。
”行軍第四天賈斯汀·馬賽說到,從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