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隻抓到了金屬的劍刃。
“他媽的七層地獄,”他大聲咒罵,“誰敢——”當他看見詹姆的白袍金甲,手裡的劍跌落在地,“蘭尼斯特?”
“非常抱歉壞了你的好事,大人。
”詹姆微微笑了笑,“不過我有點急事,我們能聊聊嗎?”
“聊聊……可以。
”裘諾斯伯爵還劍入鞘。
他沒有詹姆那麼高,但是塊頭更大,寬厚的肩膀和粗壯的手臂會讓鐵匠都感到嫉妒。
棕色的胡茬爬滿了他的面頰和下巴。
眼睛也是棕色的,裡面透出隐藏不住的怒氣。
“你讓我措手不及,大人。
我可沒接到您要過來的通知。
”
“常見的那種。
布萊克伍德伯爵必須承認他的叛國,放棄對史塔克家族和徒利家族的效忠。
必須在諸神和人們面前莊嚴的發誓,從今以後是赫倫堡和鐵王座的忠臣,這樣我就會以國王之名赦免他的罪。
當然,我們也會要求一些黃金,作為背叛的代價。
我還會索要一名人質,以确保鴉樹城不會再次反叛。
”
“他女兒,”布雷肯建議,“布萊克伍德有六個兒子,但是隻有一個女兒,他非常寵愛這個拖着鼻涕的小家夥,她還不到七歲。
”
“小了點,不過她可以為王室效勞。
”
裘諾斯伯爵喝幹了剩下的酒,把角杯扔到一邊。
“承諾過給我的土地和城堡怎麼辦?”
“哪些土地?”
“寡婦河東岸,從十字弓山到車轍草甸,還有小河裡所有的島。
玉米磨坊和領主磨坊,污泥廳的廢墟、強暴村、戰争谷,老鐵廠、巴克村、黑巴克村、石冢村、泥水塘,和馬德墓的集市城鎮。
黃蜂林,羅根林,綠山,以及芭巴的雙·乳峰。
布萊克伍德家叫它米茜的雙·乳峰,不過它最開始是叫芭巴的。
蜂蜜樹村和所有的蜂房。
這兒,我已經全部标出來了,請大人賞臉看看。
”他從桌子上翻出一副羊皮紙地圖。
詹姆用好的那隻手接過地圖,但他還得用金手打開并展平它。
“這可是一大塊地,”他評論道,“會使你的領地增加四分之一。
”
布雷肯的口氣很強硬,“這些土地過去全都是石籬城的,是布萊克伍德從我們手裡偷過去的。
”
“雙·乳峰中間這個村子怎麼辦?”詹姆用他的金手指敲了敲地圖。
“便士樹村。
這也曾是我們的,不過它作為王室封地已經幾百年了。
别管它了,我們隻想要回被布萊克伍德偷走的地方,您父親大人答應過,隻要我們能幫他擺平泰陀斯伯爵,就把這些地方還給我。
”
“直到我剛才騎馬過來的時候,還看見徒利家的旗幟在城牆上飄着,史塔克家的冰原狼旗也是。
看起來好像泰陀斯伯爵還沒被擺平。
”
“我們已經把他們從戰場上趕進了鴉樹城,并且把他們牢牢圍困在城裡。
再給我點充足的人手去攻城,大人,我保證能把他們全部趕進墳墓。
”
“如果再給你點人手,制服布萊克伍德的就是他們而不是你。
那樣我就直接自己去領賞了。
”詹姆把地圖卷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把這個給我。
”
“地圖是您的了,但土地是我們的。
我聽說蘭尼斯特有債必還,而我們為你們而戰。
”
“還沒有你們跟我們對着幹的一半時間長。
”
“國王陛下已經赦免了我們。
我侄子和我的親生兒子死在你劍下。
你們的魔山搶走了我的莊稼,然後把所有搬不走的東西全部燒毀。
他放火燒了我的城堡,強奸了我的女兒,為此我需要補償。
”
“魔山死了,我老爸也是,”詹姆對他說,“而且有人會說留着你的腦袋已經是種補償。
畢竟你的确曾經效忠于史塔克,直到瓦德侯爵殺了他。
”
“謀殺了他,還有很多我的血親。
”裘諾斯伯爵扭頭吐了一口痰,“是的,我曾效忠于少狼主,我也會一樣的效忠于您,隻要您公平點對待我。
我在少狼主死了之後向您家族屈膝投降,是因為我認為給死人賣命,為了無法翻盤的敗局讓布雷肯家族白白流血,實在沒有意義。
”
“精明的家夥。
”即使有些人可能會說布萊克伍德伯爵比他更有榮譽感。
“你會得到你的土地。
起碼是一部分,既然你在讓布萊克伍德屈服的行動中有些貢獻。
”
裘諾斯伯爵似乎對此很滿意。
“不管大人認為給我們哪一部分比較公平,我們都樂于接受。
如果您願意接受我的忠告,那麼不必對那些布萊克伍德太客氣,他們身體裡流淌着背叛的血液。
在安達爾人來到維斯特洛之前,布雷肯家族就統治着這片土地,我們是國王而他們是我們的封臣,但是他們背叛了我們并且篡奪了王位。
每個布萊克伍德都是天生的變色龍,當您定下條約的時候得牢牢記住這個。
”
“噢,我會的。
”詹姆保證道。
當他從布雷肯的帳篷騎向鴉樹城正門的時候,小派在他前面打着和平的旗幟。
他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