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兩樣都有;但所有人都信仰北方的舊神,長城以外的自由民也信仰同樣的舊神。
然而,他們坐在這兒為一場被某個來自海外的奇怪的紅神祝福的婚姻幹杯。
總比拒絕幹杯要好。
菲林特和諾瑞都沒有翻轉酒杯把酒潑到地闆上,這可能預示着某種接受。
或者可能隻是他們不願浪費上好的南方酒。
在他們家族所在的石山上,他們不會品嘗到這麼多這種好酒。
兩道菜之間,亞賽爾·佛羅倫爵士領着賽麗絲王後到地闆上來跳舞。
其他人也跟着上來——先是王後的騎士們,與她的女伴們一起。
布魯斯爵士與希琳公主跳了她的第一支舞,然後又與她的母親跳了一輪。
納伯特爵士跟每一位賽麗絲王後的女伴們都輪流跳舞。
後黨的男人的數目遠多過王後的女伴,三對一,所以即使是最卑賤的侍女們都不得不去跳舞。
幾支歌曲之後,一些黑衣兄弟——那些還記得他們青年時期因罪送至長城之前,在城堡和廳堂裡學過舞技的人——也加入到跳舞的行列。
老流氓‘禦林的’烏爾馬證明自己精熟于跳舞就像在熟悉的靶場一樣,無疑他正在向他的舞伴講述他那些禦林兄弟的故事——當時他與西蒙·托因(SimonToyne)和‘大肚’本一起騎馬,并幫助‘白鹿’雯達(Wenda)給她的高貴俘虜臀部烙上她的紋章。
薩丁一直都很優雅,他輪流跟三個侍女跳舞,但從不試圖接近一個高貴女士。
瓊恩明智地判斷,他不喜歡某些後黨騎士盯着事務官看的方式,特别是國王山的派崔克爵士。
那人想着制造點兒流血,他想,他正在尋找某些挑釁。
當‘呆子’歐文開始與弄臣補丁臉跳舞時,笑聲幾乎沖破了拱形屋頂。
這副景象讓亞麗女士微笑,“你們經常跳舞嗎?在這裡,黑城堡?”
“每次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我的女士。
”
“你可以跟我跳舞,你知道。
這隻不過是出于禮節。
你跟我跳過另一次舞。
”
“另一次?”瓊恩調侃道。
“當時,我們都是小孩。
”她扯下一條面包仍向他,“這是你很清楚的。
”
“我的女士應該跟她的丈夫跳舞。
”
“恐怕我的馬格拿不是個适合跳舞的人。
如果你打算跟我跳舞,至少為我倒些熱葡萄酒。
”
“遵命。
”他向一個大肚酒壺示意。
“所以,”當瓊恩倒酒時,亞麗說道,“現在我是個已婚女人。
有一個自己有點兒野人軍隊的野人丈夫。
”
“他們稱呼自己為自由民,至少,多數人這麼稱呼。
然而,瑟恩人是個與衆不同的民族,非常古老。
”耶歌蕊特曾經告訴他:你什麼都不懂,瓊恩·雪諾。
“他們來自霜雪之牙北邊盡頭的一個隐蔽山谷——被高大的山峰所包圍,而且數千年來,他們跟巨人打交道比跟其他人類更多。
這讓他們不同。
”
“不同,”她說,“但更像我們。
”
“是的,我的女士。
瑟恩人有領主和法律。
”他們知道怎樣屈膝。
“他們開采錫和銅合成青銅,他們自己鍛造臂甲和盔甲而不是去偷盜它們。
一個自豪的民族,而且勇敢。
直到曼斯·雷德打敗老馬格拿三次,斯迪才接受他作為境外之王。
”
“現在,他們就在這裡,長城的南邊。
離開他們的山地堡壘,來到我的卧室。
”她微微苦笑,“是我自己的錯。
我的父親大人曾告訴我,必須魅惑你的哥哥羅柏,但我當時隻有六歲,不知道怎麼做。
”
是啊,但是現在你差不多十六歲了,我們必須祈禱你将會知道怎樣去魅惑你的新丈夫。
“我的女士,你們卡霍城的食物倉庫的庫存情況怎樣?”
“不好。
”亞麗歎氣,“我父親把那麼多我們的男人帶去南方,隻留下女人和年輕男孩收獲莊稼。
他們,和太老的或從戰争中淘汰下來的傷殘男人。
莊稼在田地裡幹枯,或被秋雨拍進泥裡。
現在風雪已經襲來,這個冬天将會很艱難。
沒有幾個老人會活過這個冬天,而且許多孩子也會死去。
”
這是每個北方人都很清楚的一個故事。
“我父親的祖母是山地部族的一個菲林特,他的母親也是,”瓊恩告訴她,“菲林特一世,他們稱呼自己。
他們稱呼較年輕的兒子們的血脈為旁系菲林特——他們必須離開山地去尋找食物、土地和妻子。
高山上的生活總是特别嚴酷,當大雪降下食物變得稀缺,他們的年輕人必須遠行到越冬村鎮,或服務一個城堡或服務另一個城堡。
老人們召集他們之中還有殘存力氣的,宣布他們要出去打獵。
有些人能看到來年的春天,更多的人再也不會看到。
”
“卡霍城也大緻如此。
”
他對此并不感到驚訝。
“當你們的庫存開始減少,我的女士,記得我們。
送你們的老人來長城,讓他們聽從我們的安排。
至少,在這裡他們将不會孤獨地死在積雪中,隻有記憶溫暖他們。
男孩們也可以送來,如果你們有多餘的男孩的話。
”
“如你所說。
”他握住他的手,“卡霍城定會牢記。
”
鹿肉正在被切開,味道聞起來比瓊恩所能期待的更好。
他派人給哈丁塔外面的萊瑟斯送去一塊,順便給旺·旺送去三大淺盤的烤蔬菜,然後自己吃了一塊幹淨的肉片。
‘三指’哈布表現的很好。
他曾經為此擔心,兩天前的夜裡哈布來向他抱怨:他加入守夜人是為了殺野人,而不是為了給他們做飯。
“另外,我從來沒有做過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