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他一樣失落與困惑。
”首相大人,”格蘭茲達爾站在門邊,手捧蠟燭,“綠衣仁者回來了,按您的要求來通報。
”
“帶她過來,把蠟燭都點上。
”
迦菈劄·迦菈莉由四位粉紅侍女陪同。
智慧與典雅的光環環繞着她,讓巴利斯坦情不自禁好生欽佩。
她不僅是個強勢的女人,也是丹妮莉絲忠貞的朋友。
“首相大人,”她說,她的臉龐隐藏在綠光閃閃的面紗之後,“請允許我坐下?一把老骨頭又酸又累。
”
“格蘭茲達爾,給綠衣仁者搬張椅子。
”粉紅侍女環繞在她背後,目光低垂,雙手交叉于身前。
“需要給您上點心嗎?”巴利斯坦問到。
“恭敬不如從命,巴利斯坦閣下。
我的喉嚨因交談而幹渴。
一杯果汁,行麼?”
“如您所願。
”他叫來凱茲瑪雅為女祭司點了杯檸檬汁,并加了點蜂蜜。
為了飲用方便,女祭司将摘下面紗,而賽爾彌又記起她的歲數了。
大我約20歲,甚至更多。
“如果女王還在這,她也一定會和我一起感激您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
“女王陛下的壯景一直都親切。
”迦菈劄·迦菈莉迅速喝完飲品又戴上了面紗,“我們摯愛的王後陛下有更進一步的消息了嗎?”
“目前沒有。
”
“我會為她祈禱。
那哈茲達爾王呢?恕我鬥膽問一句。
能允許我觐見下陛下他嗎?”
“快了,我希望。
他沒事,我向你保證。
”
“這些消息讓我十分榮幸。
淵凱的賢主議會要求他的出席。
他們要求立刻釋放高貴的哈茲達爾并恢複他的所有權利,對此我相信您不感到吃驚吧。
”
“他會的,一旦我們确信他與刺殺女王陛下無關。
但在此之前,彌林還是由忠誠與公正的禦前會議管理。
您也将列席會議。
我相信您還有許多要與我們分享。
仁慈的殿下,我們需要您的智慧指引。
”
“這些都是您的過譽,首相大人,”迦菈劄·迦菈莉說,“如果您真相信我的智慧,聽我一言。
立即釋放并還給哈茲達爾王他的王座。
”
“隻有女王陛下才有資格這麼做。
”
面紗之後,迦菈劄·迦菈莉歎息道:“我們與之艱辛争取的和平卻如同深秋的落葉在風中飄蕩,那是悲慘的時節。
死亡襲擊了街道,将傳染病從被三重詛咒的阿斯塔波傳染而來。
天空又有巨龍出沒,以孩子的血肉為食。
人民在逃離,逃往淵凱,逃往托羅斯,逃往魁爾斯,逃往任何他們能避難的地方。
Hazkar金字塔已化作冒煙廢墟,而許多古老的線索就隐藏在亂石之下。
Uhlez和Yherizan巨金字塔已是那野獸的巢穴,它們的主人卻是無家可歸的乞丐。
我的人民已經失去了信仰和希望,整夜花天酒地,酒池肉林。
”
“還有謀殺,鷹身女妖之子一夜就犯下了30條人命。
”
“對此我深表悲傷。
這都是需要立即釋放高貴的希茲達爾·佐·洛拉克原因,他能阻止這一切。
”
他又如何做到的,除非他就是鷹身女妖?“女王把自己交給了希茲達爾·佐·洛拉克,讓他成為了她的伴侶與國王,就如他懇求的那樣恢複了凡人的禮儀。
然而他卻以下毒作為回報。
”
“他還以和平。
别忘了這個,閣下。
我懇求您,和平無價可沽。
希茲達爾是個洛拉克。
他絕對不會幹下毒之事,他是無辜的。
”
“您為何如此肯定?”除非你就是下毒者,“吉斯神告訴我的。
”
“我隻信七神,而七神對此卻保持緘默。
智慧的殿下,您提交了我的提議嗎?”
“告訴了淵凱的賢主和傭兵團長們,正如您所命——但我不确信您會對回複滿意。
”
“他們拒絕了?”
“是的,贖金換不回人質,我被告知。
隻有龍血才行。
”
不出巴利斯坦所料,雖不是他期望的結果。
他閉緊了嘴唇。
“我知道這不是您所期望的答複,”迦菈劄·迦菈莉說,“然而對我而言,我理解。
那些龍是毀滅象征。
淵凱人害怕他們——出于恰如其分緣由,這您無法否認。
我們的曆史裡記載了可怕的瓦雷利亞龍領主,以及他們給古吉斯人造成的毀滅。
即使是您那年輕的女王,美麗的丹妮莉絲陛下也自稱龍之母——我們看見的她在燃燒,那天在劇場裡——即使她也不能幸免于龍息的。
”
“陛下她沒…她…”
“…死了。
願神靈賜予她安息。
”面紗之後她眼含淚光,“讓她的龍也陪葬吧。
”
聽見沉重腳步聲,賽爾彌不禁回頭。
門被撞開,斯卡哈茲·莫·坎達克沖了進來,緊跟着銅盔野獸。
格蘭茲達爾企圖阻止他,卻被他推開。
巴利斯坦又站了起來,“怎麼了?”
“抛石機,”剃頭者咆哮着,“所有的六具。
”
迦菈劄·迦菈莉也起立,“這就是淵凱給您的回應,閣下。
我告誡了您可能不喜歡這答複。
”
他們選擇戰争,那,就開戰吧。
巴利斯坦反而感到如釋重負。
戰争他懂,“如果他們認為砸開彌林就靠丢些石頭——”
“不是石頭,”那個老女人的話語充滿悲哀,驚恐,“是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