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人,“但我不能再等了。
唯一的方法”——他哼了一聲,她扯下繃帶時,也撕裂了一個血痂的殼。
下面曾被劍砍傷的肉是綠色和黑色的。
“做這個的唯一辦法是,打奴隸們個措手不及,像昔日我在蘭尼斯港一樣。
從海上襲來并摧毀他們,然後帶上女孩在瓦蘭提斯人突襲我們之前飛快地跑回家。
”維克塔利昂不膽小,但他也不是一個傻瓜;他不能以五十四艘船擊敗三百艘船。
“她将成為我的妻子,你會是她的女仆。
”一個沒有舌頭的女仆,從來不會無意中說出任何秘密。
他可以說得更多,但這時候學士來了,像膽小的老鼠一樣叩着艙門。
“進來,”維克塔利昂喊道,“并闩上門。
你知道為什麼你來這兒。
”
“船長大人。
”學士看起來也像隻老鼠,穿着他的灰色長袍,嘴唇上面留着棕色小胡子。
他認為那會使他看起來更有男子氣概?他的名字是科爾溫。
他很年輕,二十——也許二十。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嗎?“他問。
一個愚蠢的問題。
學士有多項用途,但維克塔利昂唯有鄙視這位科爾溫。
他有着粉嫩的臉蛋,柔軟的雙手,棕色的鬈發,他看上去比大多數女孩更女氣。
當他第一次登上無敵鐵種号,他還虛假的淺笑,但在石階列島的一個晚上,他對錯誤的人微笑,伯頓·亨布爾打掉了他四顆牙齒。
那以後不久,科爾溫學士爬來向船長抱怨四名船員将他拖進船艙,把他當女人用。
“這兒就是你如何結束它”維克塔利昂告訴他,砰地一聲把匕首插在他們之間的桌子上。
科爾溫拔出了刀刃(太害怕而不敢推卻,船長估計)但他從未用過它。
“我的手在這裡,”維克塔利昂說。
“你願意就看個夠。
”
科爾溫學士單膝跪地,以便更好地檢查傷口。
他甚至聞了它一下,像一條狗。
“我需要再放一次膿。
這顔色……船長,傷口沒有愈合。
我可能需要鋸掉你的手。
”
之前他們讨論過這個。
“如果你把我的手鋸掉,我就會殺了你。
但首先我會把你綁在欄杆上,使你的屁(和諧)股成為船員們的禮物。
繼續。
”
“會疼。
”
“每次都疼”。
人生是痛苦的,你這個傻瓜。
沒有喜悅,除了在淹神的水底聖殿。
“做。
”
這位男孩(很難認為一位如此粉嫩的人是個男人)将匕首的刀刃劃過船長的手掌,并割破了它。
濃稠膿向外爆裂、黃的像馊牛奶。
黑女人聞到這氣味皺起了鼻子,學士作嘔,甚至維克塔利昂自己都覺得胃裡翻滾。
“切得更深些。
切穿它。
把血割出來給我看。
”
科爾溫學士将匕首壓深。
這次疼了,但是血湧了出來,膿也湧了出來,血的顔色那麼深,燈光下看起來像黑色的。
血是健康的。
維克塔利昂嘟哝着贊許。
他無所畏懼地坐在那裡,當學士用幾塊泡在煮沸的醋裡的軟布擦拭、擠壓、讓膿變幹淨時。
到他完成的時候,盆裡幹淨的水變成一盆滿是浮渣的湯。
瞥一眼能使任何人都惡心。
“端上髒東西然後滾吧。
”維克塔利昂沖黑女人點頭。
“她能為我包紮。
”
即使那男孩逃離之後,惡臭餘留。
短時間内,無法逃避它。
學士曾經建議,到甲闆上排幹傷口可能是最好的,在新鮮空氣和陽光中,但維克塔利昂不許可。
這是重要的事,不能讓他的船員看到。
他們從家走了半個世界的距離,太遠了,不能讓他們看到他們的鐵船長已經開始生鏽。
他的左手依然抽痛——一種隐痛,但持續不斷。
當他合攏手握成一個拳頭,它巨痛,仿佛一把刀刺傷了他的手臂。
不是刀,一把長劍。
一把長劍握在一隻鬼魂的手裡。
西瑞,那曾是他的名字。
一名騎士,南盾島繼承人。
我殺了他,但他在彼岸的墳墓裡刺我。
從我送他去的無論什麼地獄的炎熱中心,他将武器刺進我的手并一擰。
維克塔利昂記得那場戰鬥,好像它發生在昨天。
他的盾已經成了碎片,無用地挂在他的手臂上,所以當西瑞的長劍泛着寒光朝他砍下時,他伸高手臂抓住了它。
看起來這位小夥子比他強壯;他的刀刃刺穿船長的龍蝦鋼護手和下面的襯墊手套,切入手掌的肉裡。
被小貓撓了一下,戰後維克塔利昂告訴自己。
他清洗了傷口,在上面倒了一些煮沸的醋,包紮好,更加這樣想了,相信疼痛會消失,遲早這隻手會自己愈合。
相反,傷口已經潰爛,直到維克塔利昂開始懷疑是否西瑞的刀刃上塗了毒。
傷口始終不愈合為什麼呢?這種想法使他憤怒。
真正的男人不會用毒藥殺人。
在卡林灣沼澤魔鬼向他的人射毒箭,但出自如此低等動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