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以力抗千軍了!”
骠騎們不再拖延,立刻上路,亞拉岡和登丹人一起騎了一陣子。
當他們讨論到北方和南方的消息時,伊羅何對他說:
“我從我父處帶口信來給你:‘時機緊迫,若汝盼望争取時間,勿忘亡者之道。
’”
“這一陣子我的時間總是不夠用,沒有一刻能休息,”亞拉岡回答:“但是,局勢必須真的很緊迫,我才會走上那條路。
”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伊羅何說,“先别在公開場合讨論吧!”
接着,亞拉岡對賀爾巴拉說:“兄弟,你帶的那是什麼東西?”他注意到對方沒有攜帶長槍,反而背着一根長棍,似乎是根旗杆,但長棍的尾端卻又用黑布包裹,以繩子緊密纏起來。
“這是我替瑞文戴爾之星辰準備給你的禮物,”賀爾巴拉回答道:“她花了很多時間秘密編織了這東西。
她同時也請我帶幾句口信給你:‘末日将臨。
如果我們的希望之火熄滅,一切都将陷入黑暗。
我将這親手為你做的東西送給你,再會了,精靈寶石!’”
亞拉岡說:“我知道你背着什麼東西了。
先暫時替我保管吧!”他轉過頭,看着北方衆多星辰下的大地,在剩下的旅程中都不再開口。
※※※
當他們終于來到号角堡時,東方已經泛白。
他們在那邊休息片刻,同時讨論目前的處境。
梅裡呼呼大睡,直到被勒苟拉斯和金靂叫醒為止。
“太陽曬屁股了!”勒苟拉斯說:“其他人都起床了,睡蟲先生,趕快起來啦!把握機會欣賞眼前的風景吧!”
“三天之前的晚上這裡有過一場血戰,”金靂說,“我和勒苟拉斯在這邊打了個小賭,我的斬獲隻是一顆半獸人腦袋。
快過來看看吧!梅裡,這裡還有很多洞穴,絕美的洞穴!勒苟拉斯,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不行了!我們沒時間啦,”精靈說:“不要在倉促間破壞了它的美麗!我已經答應你,如果世界再度恢複和平與自由,我會和你一起回來。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聽說到時我們會先用餐,然後就立刻開拔。
”
梅裡打着哈欠,爬了起來。
幾個小時的睡眠實在不夠,他覺得心情低落,渾身酸痛。
他想念皮聘,覺得自己隻是個沒用的負擔,其他人都在忙着思考要如何加快速度,去處理一件他搞不清楚的事情。
“亞拉岡呢?”他問道。
“在堡頂的房間裡,”勒苟拉斯說:“我想他可能沒吃也沒睡。
他大概三小時之前離開,說他必須好好思考一下,隻有他的同胞賀爾巴拉和他一起去,看得出來他似乎心事重重。
”
“這些新來的家夥看起來實在奇怪,”金靂說,“他們看起來飽經風霜,卻又有種王者之氣,洛汗國的骠騎在他們身邊像是小孩子一樣。
他們全都臉色陰沉,看起來像是海邊經曆大風大浪的岩石一樣深不可測,連亞拉岡也是一樣,而且他們全都一言不發。
”
“不過,如果他們打破這沉默,應該也和亞拉岡一樣英勇,”勒苟拉斯說:“你注意到伊萊丹和伊羅何兄弟嗎?他們的行李比較簡單,像是精靈貴族一樣散發着尊貴的氣息。
他們都是瑞文戴爾的愛隆親生的兒子,難怪有這種氣派。
”
“你打聽到他們是從哪裡來的嗎?”梅裡問道。
他現在已經穿好衣服,披上灰色的鬥篷,三人一起走向号角堡破損的大門。
“就像你聽到的一樣,他們是來回應召集的,”金靂說。
“他們說瑞文戴爾收到了消息:亞拉岡需要同胞的支援,請所有登丹人立刻前往洛汗!但他們現在也不清楚這消息是怎麼來的。
我猜多半是甘道夫通知的。
”
“不,我猜是凱蘭崔爾,”勒苟拉斯說,“她不是透過甘道夫告訴我們,北方會有一群灰衣人出現嗎?”
“對了,我想你說的沒錯,”金靂說。
“是森林女皇!她能夠理解許多人的内心。
勒苟拉斯,我們幹脆來設法請同胞前來支援吧?”
勒苟拉斯站在門前,明亮的雙眼轉向北方和東方,臉上露出憂慮的表情。
“我想他們不會來了,”他回答道:“他們不須要趕來參戰,戰火已經延燒到我們的家門前了!”
※※※
三人就這樣走着,天南地北地聊,讨論戰況的變化。
他們穿越了破碎的大門,越過道路兩旁的千人冢,最後來到了俯瞰平原的聖盔渠,黑而陰沉的死亡丘矗立在該處,胡恩日前踐踏和破壞的痕迹依舊相當清晰。
登蘭德的俘虜和許多當地的守軍有些在渠中、有些在牆後工作;但是,每個人都一反常态地一聲不出,這是座在血戰之後正在休養生息的山谷。
很快的,他們轉回頭,去堡壘中的大廳準備吃午餐。
骠騎王已經到了,他們一走進去,他就下令替梅裡在他身邊安排一個位置。
“這跟我原來想的不一樣,”希優頓說:“這裡和我在伊多拉斯的美麗宮殿差遠了,而你本來該在這邊的朋友也離開了,不過,距離你我能夠一起安心坐在皇宮中的時刻恐怕還要很久,在我出征回來前不可能有時間大宴賓客。
你先來吧!邊吃邊說,讓我們把握時間聊聊,然後你就跟我騎同一匹馬走。
”
“我有這個榮幸嗎?”梅裡又驚又喜地說:“這實在太好了!”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感動過。
“我擔心我隻是每個人的負擔,”他結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