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剛好足以擊退第一波攻擊,第二波将會更可怕。
這場戰争到時就會如同迪耐瑟的想法一樣,我們必敗無疑。
這次的勝利不能憑武力強奪,你們可以在這邊承受永不間斷的攻擊,或者在出兵到大河後再被徹底殲滅。
你們眼前所面臨的選擇非常有限,謹慎的人一定會建議你們加強防禦,固守這裡,等待對方展開攻擊,這樣至少可以撐久一些。
”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要讓我們撤回米那斯提力斯,或是多爾安羅斯,或是登哈洛,像是躲在沙堡中的小孩,束手靜待大浪湧來?”印拉希爾說。
“這不讓人意外,對吧?”甘道夫說:“迪耐瑟在位的時候,你們不就是一直這樣做嗎?但是,你錯了!我說這是謹慎的作法,但我并不建議各位謹慎行事。
我說勝利不能憑藉武力強奪,我依然期待勝利,隻是不認為武力足以依恃。
因為在這一切的戰略和計謀中,我們必須還要考慮統禦魔戒,巴拉多要塞的根本,也是索倫獲勝的希望。
”
“大人們,有關這樣的情報,諸位都已知道得相當詳細,足以明白我們所處的困境,和索倫所面臨的狀況。
如果他重新獲得了魔戒,諸位的勝利都将化為烏有,他将在彈指之間取得天下,他掌控一切的速度,會快到沒有人可以推測未來将會如何。
如果魔戒被毀了,他将會失敗,這次失敗将會徹底到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因為,他從誕生以來所擁有最強大、最精華的力量都将失去,一切用那力量所創造、所開始的事物都将崩潰,他将會永世不得超生,成為隻能在黑暗中自怨自艾的怨靈,永遠無法翻身,這世界的一大邪惡将就此消逝……”
“還有其他的邪惡會出現,索倫不過是個仆人和先鋒,但是,我們不能掌控整個世界未來的走向,能影響我們所遭逢的曆史事件就非常慶幸了。
我們必須專注在剿滅眼前的黑暗,這樣未來的子孫才能居住在一個更潔淨的大地上。
”
“索倫明白這一切,也知道這被他視若珍寶的東西已經再度現世,但還不知道這東西在哪,至少我們希望這樣,因此,他這時必然會感到疑懼不定,因為如果我們找到了這東西,我們之中有些人擁有足夠的力量使用這東西,他也知道這一點。
亞拉岡,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已經利用歐散克晶石在他面前現身了吧?”
“在我離開号角堡之前就這麼做了,”亞拉岡回答:“我認為時機成熟了,晶石來到我手中就是為了替我制造機會。
那時,魔戒持有者已經離開拉洛斯瀑布十天了,我想索倫之眼必須從他自己的國度中被引開。
自從他回到魔多之後,幾乎沒有任何力量向他挑戰,不過,如果我預先知道他會這麼快發動攻擊,可能就不敢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我差一點就趕不及前來救援。
”
“但是,這要怎麼辦呢?”伊歐墨問道:“你說,如果他拿到了魔戒,我們的努力全都将化為烏有;如果我們拿到了魔戒,他又為什麼會冒着白費力氣的危險攻擊我們?”
“他還不确定,”甘道夫說:“他能夠成為人人懼怕的邪惡力量,并不是因為他會好整以暇地等待敵人休養生息,跟我們之前鄉願的态度截然不同,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在短短數日中就完全明白如何掌控它的力量。
它隻能夠擁有一個主人,不能由許多人同時持有。
索倫會挑選我們之間彼此起了争端時,在某人把所有人踩在腳下之前發動攻擊,如果他夠出其不意,魔戒可能反而會成為他的幫手。
”
“他在觀察,他可以看到許多、聽見許多,他的戒靈并沒有全部消失,他們在日出之前曾飛過這個戰場,隻是那些疲倦和受傷的人們并沒有發覺他們。
他研究一切的迹象:當年奪去他寶物的聖劍已經重鑄了,天命之風已經轉向我方,他的第一波攻勢竟意外失敗了,還有他的大将也戰死在此。
”
“當我們在此開會時,他會越來越不放心,他的魔眼會一直集中在我們身上,忽視所有其他的事物。
我們必須保持這樣的狀況,這才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因此,我的建議是這樣:魔戒不在我們的手上,在智者的指點或是愚蠢的決定之下,魔戒被送走了,避免它将我們摧毀。
沒有了它,我們不可能以武力消滅敵人,但是,我們必須不計一切代價引開他的注意力,避免他注意到真正的危險。
我們不能以武力獲得勝利,但是,我們可以藉着武力,給予魔戒持有者僅有的一絲希望,即使它渺小得可憐,也在所不惜。
”
“如同之前亞拉岡所說的,我們必須繼續下去,我們必須逼得索倫精銳盡出;我們必須引出他的伏兵,這樣他的根據地才會出現空隙。
我們必須立刻出擊,迎戰他的大軍,我們必須把自己當作餌,讓他的血盆大口來吞噬我們。
由于他對魔戒的貪婪和對勝利的渴望,他會吃下這個餌,因為他會認為如此倉促的行為乃是新的魔戒持有者,太過自傲所導緻的。
他會說:‘哼!他太急着伸出自己的脖子了,就讓他來吧,我會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陷阱中,我會把他徹底擊垮,讓他得意洋洋的戰利品再度落入我的手中!’”
“我們必須眼睜睜地走進陷阱中,我們必須鼓起勇氣,但也暗自懷抱希望。
諸位大人們,我們很有可能戰死在一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