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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天(版本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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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可以強迫我說出來,但這涉及一個法庭,一個嚴厲同時又神聖而聖潔的法庭……” “我什麼都不想聽了,”布斯克羅斯說道,“我更不想和你說的那個法庭打任何交道。

    好吧,我把我所知道的關于阿維拉家裡的事都告訴你吧。

    你既然會守你自己的秘密,那就該知道怎麼保守我的秘密。

     “幸運的阿維拉公爵,因為自己時運亨通、深受寵幸而揚揚得意,竟然動起與主上聯姻的念頭。

    當時,貝阿特麗絲公主在姐妹當中是最出衆的一位,她待人親切,如水的目光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個溫柔多情的女子。

    阿維拉因為深受信任,便利用特權,在她身邊安插了一個絕對聽命于自己的女親戚。

    這位年輕臣子的魯莽計劃當然是先秘密成婚,然後再等待時機,獲取國王的特别恩準,使婚事得到公開認可。

    阿維拉這一計劃究竟成功實現到哪一步,無人知曉。

    整整兩年,他的這個秘密沒有走漏一點風聲,但是,在這段時間裡,他還想盡一切辦法排擠奧利瓦雷斯[3]。

    這件事他沒能成功,相反,首相還探出了他的秘密,至少是探出了其中的一部分。

    阿維拉成了階下囚,被關進塞哥維亞城堡的牢房,沒過多久又被流放。

    有人告訴他,假如肯随便找個人結婚,他就可以獲得赦免,但他拒絕了。

    大家得出結論,他已經與公主成婚了,有人想把公主身邊的女管家也就是阿維拉的女親戚給抓起來,但大家又擔心,這樣做會鬧得滿城風雨,甚至會在一定程度上敗壞王室的聲譽。

     “公主因身體日漸虛弱,病重而亡。

    新的解決方案于是被提出來。

    為了結束流放生活,阿維拉公爵決定和年輕的阿斯卡爾結婚,她是奧利瓦雷斯的外甥女。

    兩人生下一個女兒,阿維拉公爵妄自給她取名為貝阿特麗絲[4],這實在是有點太過張揚地紀念他與公主的那段情緣了,但他昔日的雄心抱負總算是通過這一大膽的舉動得到滿足。

    看起來,他甚至偶爾還擔心,自己的那段故事會被人們漸漸淡忘。

    奧利瓦雷斯公爵的繼任者堂路易斯·德·阿羅[5]開始确信,阿維拉公爵與公主之間存在着秘密婚姻的關系,甚至很可能還結下了果實。

    調查行動就此展開,但最終徒勞無功。

     “阿維拉公爵的夫人去世了,公爵讓女兒進了布魯塞爾的一家修女院,由她的姨媽博福爾公爵夫人照顧她。

    她接受的教育非常獨特,人們用培養男孩子的方式來培養她。

     “貝阿特麗絲已經回馬德裡半年了。

    她非常美麗,但性情高傲,看起來相當排斥婚姻。

    她認為,作為一個女性繼承人,不一定要給自己找個男主人,她有權獨立生活。

    她父親對她的看法表達了認同。

    熟知朝中舊聞的老臣子們便又想起公爵與公主秘密成婚的往事,他們認為,兩人生下了一個兒子,公爵希望兒子得到公開的認可。

    不過,所有人都嚴把口風,表面上對這件事絕口不提,我能知道這麼多,是因為我和公爵家裡的人有某種交往。

     “阿維拉公爵的女兒貝阿特麗絲是不會結婚的。

    此外,她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她的這種傲氣可以說從未有人見過先例,因此我認為,在西班牙,是沒人敢向她求婚的。

    不過,桑塔·毛拉正好也是個極度自戀的人,我希望能讓他相信,阿維拉公爵的千金愛上了他。

     “我的第一步方案就是這樣。

    您知道,當下女人們追逐的時尚,就是那些大蝴蝶結。

    她們會把蝴蝶結套在頭上,系在胳膊上或是别在裙子的邊沿。

    我們這些貴族小姐太太們啊,她們的蝴蝶結,都是直接從巴黎、那不勒斯、佛羅倫薩運過來的,看到别的女人用了和她們花紋圖案一樣的絲帶,她們心裡面都會非常不舒服。

     “桑塔·毛拉公爵上周日是該進宮的,他确實也去了。

    當天晚上,宮裡舉辦了舞會。

    公爵長相俊美,舞姿潇灑,更何況他又是個外國人,因此現場最美麗的那些女士都注意到了他。

    幾乎每位女士都向他打了招呼。

    公爵首先主動打招呼的對象是美麗絕倫的貝阿特麗絲,但她隻是以極度冷淡甚至帶點輕蔑的态度回應了一下。

    公爵在和幾位朝臣交談時發出了抱怨,他甚至還拿西班牙女子的高傲當笑柄,開起了玩笑。

     “過了一會兒,一位仆人借着給他送檸檬水的機會,悄悄遞給他一張紙條,紙條上隻寫着三個字——‘别洩氣’。

    雖然沒有署名,但紙條上系着一段綠色配淡紫色的絲帶,這和貝阿特麗絲當天身上的飾帶完全一緻。

    他知道,已經有人對這位女士說過,來自那不勒斯的那位大人對她高傲的态度頗有微詞。

    她應該是害怕鬧出不愉快,才主動向他示好的。

    這麼一想,桑塔·毛拉便不再懷疑,絲帶便是紙條的署名。

    他志得意滿地回到住處,此時,未婚妻在他眼中已魅力不再,盡管來馬德裡的那一天,她的美麗曾讓他驚豔不已。

     “第二天,桑塔·毛拉和未來的丈人共進早餐,并向他問起阿維拉公爵女兒的情況。

    莫羅對他說,這位女士是在佛蘭德斯長大的,對西班牙和西班牙人都有種疏遠感。

    她那種常人從未見過的高傲氣質,以及拒絕結婚的堅定态度,莫羅都是從這個角度解釋的。

    按照莫羅的看法,貝阿特麗絲将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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