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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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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他抱病不起。

    沒過幾個星期,他就離開了人世。

    他是在德利烏斯的懷中斷氣的。

    臨終時,他請德利烏斯為我們保管青銅盒子,防止那個居心叵測的惡人詭計得逞。

    而我母親在分娩時也不幸染病,她公公去世後隻過了幾個月,她便追随而去。

     在那個時代,猶太人都喜歡取希臘語或波斯語的名字。

    我被取名為亞哈随魯[4]。

    1603年,我就是自報這個名字,在呂貝克[5]與安東·科爾特魯斯結識的,杜杜勒斯曾對此有過記載。

    此外,1710年,我仍然用這個名字出現在劍橋,這段故事可見于睿智的坦澤留斯的作品[6]。

     “亞哈随魯先生,”貝拉斯克斯說道,“《歐洲劇場》[7]裡也提到過您。

    ” “有可能,”猶太人說道,“自從各地的卡巴拉秘法師可以随意把我從非洲腹地叫出來後,我的名氣就變得越來越響,響得過火。

    ” 我接過話茬兒問猶太人,在那些荒漠地帶,他究竟能尋到什麼樂趣。

     “樂趣在于,”他回答我說,“在那些地方是見不到人的。

    最多我會碰上幾個迷路的遠行者,或是一家子黑人土著,但我看得更多的,是獅子的巢穴,母獅子會在那裡哺育自己的孩子。

    我常把母獅引到獵物旁,親眼看着它吞噬獵物,這是我的一大樂事。

    ” “亞哈随魯先生,我覺得您的品格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貝拉斯克斯說道。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卡巴拉秘法師說道,“他是天下最大的無賴。

    ” “要是您也活了十八個世紀,”浪人說道,“您肯定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 “但願我能活得比你更久,人生價值也比你更高,”卡巴拉秘法師說道,“不過,這些讓人煩的事情就先别想了,還是快接着說你的故事吧!”猶太人不再回擊,如此這般地接着講下去: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我父親心力交瘁,幸得老德利烏斯還一直在他身邊。

    他們繼續過自己的隐居生活。

    但西底家的心靜不下來,希律王的死使他失去了靠山,他擔心我們去耶路撒冷找他,這個想法把他折磨得日夜不得安甯。

    他決定設計除掉我們,這樣他就可以徹底安心。

    一切似乎都朝着有利于他實施計劃的方向發展,因為德利烏斯失明了,而深愛德利烏斯的我父親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深居簡出,不問世事。

    六年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了。

     有一天,我們聽說,與我們相鄰的那幢房子剛剛被一些從耶路撒冷來的猶太人買下來,裡面住的人個個兇神惡煞,俨然是殺人犯的嘴臉。

    我父親本性是愛過隐居生活的人,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更不願出門招惹是非。

     此時,隊伍裡傳出一陣讓我不明所以的騷動聲,猶太浪人的故事被打斷了。

    他借着這個機會溜之大吉。

    沒過一會兒,我們也到了歇腳點。

    先行部隊已經把我們的飯菜做好、分好。

    我們吃得津津有味,畢竟,趕路的人總是有胃口的。

    餐布撤掉後,利百加走到吉普賽人首領身邊,對他說道:“上回您被打斷的時候,我想,您正說到,那兩位女士确定無人跟蹤後,穿過大街朝托萊多騎士的家走去。

    ”吉普賽人首領一看大家都想聽他接着講故事,便如此這般地說起來: *** [1]譯注:希臘語的“赫裡斯托斯”(Christos)引出“基督”(Christ)一詞。

     [2]原注:桑楚尼亞松,公元前12世紀的腓尼基曆史學家,比布羅斯的斐羅曾聲稱他從原文譯出了桑楚尼亞松的《腓尼基》一書。

     [3]原注:指諾亞的第二個兒子,在某些口傳教義中,他被說成是一位有大神通的人物。

    這裡的聖石據傳說是獻給薩圖爾努斯/克諾洛斯的石頭,後被朱庇特/宙斯吞噬。

     [4]譯注:亞哈随魯也是波斯帝國阿契美尼德王朝一位國王的名字。

     [5]譯注:呂貝克是現德國北部石荷州城市,距離漢堡60公裡。

     [6]原注:克裡索斯托姆·杜杜勒斯·威斯特法魯斯,《關于一個叫阿哈斯韋盧斯的猶太人的真實深入的記述》。

    1618年在奧格斯堡出版的版本中并未提及安東·科爾特魯斯這個人名。

    盡管與文中提到的1710年年份不符,但坦澤留斯最有可能指的是威廉·恩斯特·坦澤爾(WihelmErnstTentzel,1659-1707)。

     [7]原注:《歐洲劇場》(TheatrumEuropaeum),1627年由約翰·菲利普·阿貝林(JohannPhilippAbelin)在法蘭克福/米蘭創辦的刊物,一直發行到1738年。

     吉普賽人首領的故事(續) 趁兩位女士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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