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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无计脱淫娃 辽海魂归悲玉折 潜踪求异宝 三生友好喜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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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悅,轉身方要發話,石生和阿童收了佛光走進。

    金蟬先要開口,吃八姑暗使眼色止住。

    蔔天童見衆人并不回答他的問話,恰巧石生來拉。

    自古惺惺相惜,何況石生又是那麼天真美秀,敵意一消,自更投緣,當時随去一旁坐下。

    石生先開口笑道:“我知你叫蔔天童,是你自己說的。

    我名石生。

    你中土初來,還不認得我們呢,這場架打得多冤枉!你們木土真氣所煉晶砂甚是高明,我們拿了去也不會用,一個不留神,還要受你暗算。

    何況雙方師長以前均有交情,哪有取而不還之理?不過方才你法力太高,又受了妖人蠱惑,不這樣,沒法和你交朋友罷了。

    休看我是小孩,師兄、師姊們全都對我好,我說的話必能辦到,少時晶砂一定奉還。

    我先給你引見各位師兄、師姊,再談阮師兄的下落近況吧。

    ” 蔔天童聞言,自是心喜,先前驕矜負氣之念為之一掃而光。

    石生随向衆同門一一引見。

    蔔天童見衆人對他禮貌甚好,越發高興,重又落座,詢問阮征近況。

    金蟬笑道: “道友先不要忙,我們此後一家,且先把法寶奉還再說如何?”随喚:“淩師妹,還蔔道友法寶。

    ”雲鳳早已得了八姑傳聲相告,特意走向一旁,相隔約有三四丈。

    聞言立答: “道友一來,便準備好了。

    ”随将宙光盤一舉。

    八姑在旁笑道:“久聞土木晶砂神妙無窮,宙光盤子午神光線威力也不在小。

    蔔道友固是法力高強,運用由心,但此寶已被太陰元磁真氣吸緊,蔔道友須運玄功強行收取,始能擺脫。

    淩師妹又是新受師傳,不精運用。

    到時盤上神光一個禁制不住,不問出于何故,均易毀損此洞景物,豈非無趣?為防萬一,莫如蔔道友和小師弟仍自叙談,待我試照原質收取了來奉上如何?”蔔天童天生特性,一向不喜女子,聞言暗忖:“我那土木真氣,因受宙光盤本命克制,所以複了原質。

    隻一脫禁,就我不暗中運用,也必化成二行真氣。

    再說原質晶砂和盤中子午光線差不多,都比真火還要熱上千萬倍,金鐵沾上皆化,外人的手如何取法?”素性真誠,本想說:“此寶我自己實能由心運用,但宙光盤尚是初見,不知底細。

    如防不測,恐傷洞府,可去外面交還,仍由我自己收取。

    ”繼而一想:“久聞峨眉派的威名,今日雖已嘗到厲害,但對方所仗全是法寶、飛劍便宜,别的尚未看出。

    此舉出諸對方,與我何幹? 既出大言,當有實學,樂得就此試她功力深淺。

    又未暗中行法算計,就受了傷,也難見怪。

    ”于是話到口邊,又複止住。

     八姑道:“我忝列峨眉門下,為時不久,自慚淺薄,不能盡得師門真傳,我隻照顧宙光盤為重。

    此寶如已離盤,蔔道友不妨照舊收取,免有差池。

    ”蔔天童聞言,暗忖: “衆人對八姑甚是尊崇,想必是峨眉門下有名人物。

    先前的話還可說是自恃法力,不知深淺,此時所說雖是謙詞,話卻近于外行。

    我不出手,你已制它不住,由我自收也好,偏又要賣弄。

    如是平時那樣的氣體,仗着法寶、飛劍防護,我又不存敵意,或者無妨。

     離盤時如仍是晶砂原質,你也居然能不畏奇熱,持有像水母官中那樣玄癸至寶,勉強拿起。

    我這一收,豈不當時爆散?别的不說,就脹力也能把這座洞府炸成粉碎。

    縱令我有防備不肯傷人,當化成氣體時那點威力,洞中請人如無防備,也禁受不住。

    ”蔔天童因覺對方諸人不驕不做,除此女看去不甚投緣外,餘人相待情意純摯。

    又推恩人阮征之愛,初來作客,恐傷了人不是意思。

    以前又曾對敵,一個誤會,還當故意。

     蔔天童念頭微轉,正要開口,一片祥霞微微一閃,八姑人已不見。

    隻見冷熒熒一團栲栳般大的銀光突然出現,先環洞繞飛了一匝,倏地縮小,急如流星,往宙光盤中那根子午神針指定的一小堆土木晶砂上罩去。

    這時宙光盤在雲風主持之下,已然長大到四尺左右,銀光圓徑也有尺許。

    因針光上太陰元磁子午神光線被雲鳳止住,雖然吸力仍是強大,晶砂仍在針頭所指之處未動。

    但也随同長大了好些倍,每料約有半個綠豆大小,粒粒晶瑩,已然射出奇光,似欲流轉。

    銀光眼看落向針頭之上,忽似有什麼警兆,電也似離盤飛起。

    蔔天童不知雪魂珠來曆,僅看出銀光乃八姑化身,覺着此女功力果然甚高。

     忽見銀光兩起兩落,以為土木晶砂奇熱難禁之故。

    方暗笑她不知進退,猛瞥見盤中晶砂忽似星群跳動,急飛電旋,精芒越強,似要離盤飛起。

    銀光仍是原樣,正往下落。

    知道不妙,忙喝:“諸位道友留意戒備!”說時遲,那時快,隻聽極輕微轟的響了一下,銀光已第三次離盤飛起,盤中晶砂全數失蹤。

    蔔天童百忙中側顧衆人,隻金蟬笑答了句: “無妨。

    ”餘人全都照常言笑,神色自如,自己空自大聲示警,竟如未聞。

    緊跟着,銀霞略一閃變。

    八姑現出身形,手上卻多了一把晶砂,外有薄薄一層銀霞包住。

    蔔天童不禁大吃一驚。

    忽又覺着張皇贻笑,犯了平日好勝習性。

    暗忖:“此女法力怎如此高強? 好在她先叫我收,不能怨我。

    何不試收一下,看她還能禁受與否?”便乘易氏兄弟與秦、向二女上前觀玩,尚未送到身前交還之際,暗運玄功真氣,往回一收。

     蔔天童初意仍隻想略挽顔面,惟恐毀洞傷人。

    仗着此寶獨門秘傳,神妙不可思議,又與其本身真氣相合,如磁引針,收時更是捷逾閃電。

    但由本質複化氣體時,好似一個極猛惡的大地雪,藥引已燃至中心,吃外皮壓緊,郁怒莫宣,得隙即出,忽然爆發,威力至大。

    縱能由心運用。

    這一收一發之際的威勢,仍不能禁其發洩。

    如非他看出衆人把穩,行所無事,八姑玄功奧妙,有極深造詣,并還煉就元神化身,知道不緻将人炸死,至多洞府受點殘毀,也不便給對方來此暗算。

    就這樣想,終以威力厲害,打着淺嘗辄止,略微點到的主意,開頭僅收百分之一二,隻要對方稍微受傷,或是措手不及,驚慌逃避,立即停手。

    于是一面發話,一面忙運玄功,連身迎合上去,趕緊飛向洞外遠處,隻一與本身真氣相合,立可無事。

    哪知連試了兩次,似被一種極大潛力隔斷,收不回來。

    八姑竟如未覺,反用另一手捏起一粒,笑對向芳淑道:“師妹,你還不知這土木真氣精英凝煉之寶有多厲害。

    就這小小一粒,蔔道友如以全力使其爆炸,方圓百裡之内齊化劫灰。

     并且此寶越小,發時威力越大,因他三生修積,夙根至厚,師長法規又嚴,所以他應敵時,不特沒有将此寶凝聚成這等原質,并還未生此念。

    即此存心,再照他的根骨修為,外功一圓滿,仙業立可成就了。

    ”蔔天童見八姑明知自己在收,故作不覺,卻說出這等話來,内愧之餘,不由又起童心。

    暗忖:“反正都是恩兄同門,便丢個大人在他們手裡也不妨事。

    至多和昔年對阮哥哥一樣,事後裝個醜臉,也就拉倒。

    ”于是表面裝作和金、石二人說笑,暗中加增吸力,直到施展全力,毫無用處,方始心悅誠服。

    見八姑已含笑望着自己,待要開口神氣,一想不好,忙紅着一張怪臉,笑道:“我生平從未服過輸,今日真佩服你們了。

    ” 衆人隻兩三人明白。

    餘人隻聽八姑暗中傳聲相告,說:“适才聽大方真人所差道友說,此人脾氣剛做,恩怨分明。

    事前雖已告知他們兩個同門,令其解圍,并先勸誡,但不過借此給他一點做誡,使知妖人底細,不與同流。

    又可時間拖長,免在救援未到以前,先行發難毀洞傷人。

    就便使雲鳳路過聽去,對敵時不要過分,免緻成仇而已。

    最主要的是此人後有大用,如能就此乘機結交最好。

    自己曾聽說起,他和申屠宏、阮征兩人前生交誼,所以說話行事均有布置。

    少時不論何事,隻要自己不開口,均勿在意,越從容越好。

    ”所以先前蔔天童大聲示警,衆如未聞,暗中收寶一層多未看出。

     八姑聽他服輸,不等自行叫破,忙近前接口道:“我們兄弟姊妹,真比同胞骨肉還更親切。

    道友既與阮師兄兩生至契,彼此便是一家。

    再說此言,更是見外,我們也不敢妄攀交遊了。

    ”蔔天童原極機智,隻是為人剛直,生具特性而已。

    聞言知八姑不令衆知,便接口道:“此寶在道友手中,我收不回來。

    誠如道友所雲,收斂得越小,威力越大。

     又因與本身真氣相合,便家師除了煉時,也難得使它成為實物。

    可是再化氣體,收時頗有聲勢,除卻家師能禁其猛烈爆發外,我尚無此功力呢。

    ”八姑笑道:“蔔道友真個誠實光明。

    以我薄學淺識,本也無力收禁。

    隻因得了一件法寶之力,僥幸不緻獻醜。

    此寶名為雪魂珠。

    尚能抵禦五行真氣。

    近年恰又将它煉成化身,與元神相合,故此未為土木二行凝煉的精芒所傷。

    此時已勉強将它禁住,不緻毀洞傷人,道友但收無妨。

    ”蔔天童一聽,前生在師門時所聞宙光盤而外,專制五行真氣的前古至寶雪魂珠,不特也歸到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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