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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恨别怅惘两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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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是得先逃過眼前劫運之難,才得另做打算…… 偏偏這一身五花大綁,要想從容掙脫,談何容易? “對不起……”簡昆侖注目當前矮子軍官道,“我口渴了,給口水喝吧!” 矮子軍官一笑說:“行,小事情,來,夥計,弄口水給他喝喝!” 坐在簡昆侖身邊的一個紅纓官兵,立刻将随身的一個竹節水壺解下來,拔開塞子就往簡昆侖嘴裡送。

     卻不知車行颠簸,或是簡昆侖動蕩過劇,一竹筒的水全都淋在了脖子裡,較諸先前更是狼狽不堪。

     “混蛋!”矮子軍官瞪着一雙大牛眼,“不會幹事的家夥!”便自拿起一塊布巾,親手在簡昆侖脖頸上揩拭。

     簡昆侖一笑說:“不要緊,隻是裡面濕得難受,若能裡面也擦上一擦就舒服了。

    ” 說時,簡昆侖一面運息,将身子向内收縮。

    經過了半天調息,左面氣血也已大緻通暢,以他氣功真力,猝然運施之下,一身棉繩,或可掙斷,隻是那道鋼索卻萬萬掙脫不開,為此,便設下了這個苦肉之計。

     矮子軍官試着想用手探進他的裡衣,卻因一身索子捆綁得過緊,不由皺起眉頭。

     “這個……算了吧,老弟,就忍忍吧!” “把繩子解開些也就行了!” “啊!不行,不行……” 一聽要他解開繩索,矮子軍官頭搖得跟小鼓似的。

    幹笑着便把拿有幹布的一隻手,硬生生插進簡昆侖脖子裡,這麼一來,便中了對方之計。

     原來簡昆侖早已蓄氣内腹,收勢以待,料定了矮子軍官有此一手。

    眼下矮子軍官一隻左手,用力探進了簡昆侖捆有鋼索的裡衣,簡昆侖不動聲色地運氣向外一脹,這一下子可好了,矮子的手拔不出來了。

     豈止是拔不出來,簡直連動都不能動了啦。

     “咦……啊呀呀……這是怎麼回事?” 又急又使勁兒,越急是越拔不出來,弄了一身的汗。

     “這……玩意兒……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他奶奶的……咦?” 越來越緊,累得矮子軍官一頭大汗,頭上青筋暴跳,那隻手簡直就像是被鐵給焊住了,哪裡移動得了? 兩個兵弁見頭兒這般狼狽,一時也都急了,紛紛站起來,合力幫着他向外拔手,卻是一任使出了全身之力,也不能拔出分毫,惹得矮子軍官哇哇大叫。

     “咦……邪了,邪了,真他奶奶的邪門兒……” 一時口不擇言,什麼髒話都出來了。

     三個人使出了渾身解數,連吃奶的力量都用完了,那隻手偏偏就是拔不出來。

     “慢着……慢着……夥計……” 阻止了兩個兵弁的繼續用力,矮子軍官臉色慘變,再用力拉扯下去,他的那隻胳膊非得脫臼不可。

     “這……兄弟,别是你跟我鬧着玩兒吧……得!哥哥我認栽了,就别耍着我玩兒啦……你就饒了我吧!” 矮子那張臉,雖是在笑,可比哭還難看。

     簡昆倉冷冷說:“是你在耍着我玩,怎麼說我在耍你呢!你們自己捆綁得這麼緊,又怪得了誰?” 矮子軍官又用了半天力量,仍是沒有用,想想确實也别無良策,隻得揮動左手,由身上取出了鑰匙,交給身邊手下,眼睛卻看着簡昆侖,冷冷笑了一聲。

     “兄弟,你可是給我想明白着點兒,要是想玩什麼花招,可怪不了我手下無情!” 随即面色一沉,向着手下大聲叱道,“他要是敢有任何行動,隻管給我下刀,格殺勿論!” 兩名弟兄各自大聲應了一聲,倏地亮出了腰刀。

     這般情景看在矮子軍官眼裡,一時平添了無限信心,随即試着用手裡鑰匙,打開了簡昆侖身上的鎖鍊,試了一下,仍然還是拔不出手來。

    這都怪剛才捆綁時候,惟恐不夠緊,現在卻苦到了自己頭上,可真是始料未及。

    當下,即由一名手下兵弁動手,為他解開簡昆侖身上繩頭,卻不知簡昆侖早已蓄勢以待,繩頭兒才一解開,他的一雙手,已怪蛇也似地抽了出來,其速度更不知較諸矮子軍官要快了多少。

     雙手同施,快如疾電。

     矮子軍官哎喲了一聲,還不知是怎麼回事的當兒,背在背後、方才到手的那口月下秋露,連着一片衣衫,已為對方一把抓了過去。

     幾乎在同時之間,他的另外一隻左手,有如分花蝴蝶,卻是蘭花妙指,隻一下,已拿住了兵弁之一的鋼刀。

     這口刀原是以奇快速度,直奔他頂門而來,卻不知也早在簡昆侖的算計之中,随着簡昆侖一個飛快的轉身之勢,一條右腿已飛踢而出。

     這一腳更是奇妙,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了另一名兵弁的眉心,後者一口樸刀才遞出了一半,卻隻覺眼前一黑,一個倒翻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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